阴凉的地下室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女人的惨叫，混合着男性有力的喘息声，令人很难不多想。
可是爸爸自从脑溢血瘫痪在床，就连站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了，更别说下楼到地下室了。
此时应该只有小妈在家，所以… …
我鬼使神差的拨打了小妈的电话，当号码拨通的那一刻，地下室里的女人开口了。
1
今年秋天，爸爸在他的七十岁寿宴上突发脑溢血。
医生告诉我们爸爸颅内的神经压迫的很厉害，有可能以后都要卧床静养了。
好在有梁丝丝阿姨陪着爸爸，虽说是阿姨，但梁丝丝只比我大五岁。
我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又不愿意和我生活在一起。
自从前些年爸爸身体状况不太硬朗的时候，我就给他请了保姆照顾他。
爸爸脾气臭，接连换了十好几个阿姨爸爸都不满意。
甚至有几个阿姨是哭着从我家离开，为此我也十分的苦恼。
直到梁丝丝的出现，爸爸这才心满意足。
老爷子谁的话都不听，但是只要梁丝丝说，爸爸总是乖乖的喝药吃饭。
梁丝丝到我家大概一年，爸爸就和她领了结婚证。
真的很难接受，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多了一个三十五岁的小妈！
可爸爸连和我商量都没有商量，直接就把事给办了，作为儿子，我也只能顺从他。
我没有阻碍任何人寻求幸福的权利，更何况是为了我付出一辈子的这个男人呢。
梁丝丝是个算不上漂亮的女人，属于耐看型。
她出生在偏远山区的农村，没有什么见识和学问。
但值得一提的是，梁丝丝的屁股非常大。
好几回爸爸叫我回家吃饭，我都会发现爸爸的眼神总是在梁丝丝的臀部停留。
今年公司的盈利非常客观，我就提前一个月给全公司办了年会，发放完奖金就早早的准假了。
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家了。
我本想着先把后备箱的水果放到别墅的地下室再上楼，可谁知竟然撞到了下面的这一幕！
阴凉的地下室里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女人的惨叫，混合着男性有力的喘息声，令人很难不多想。
可是爸爸自从脑溢血瘫痪在床，就连站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了，更别说下楼到地下室了。
此时应该只有小妈在家，所以我鬼使神差的拨打了小妈的电话，当号码拨通的那一刻，地下室里的女人开口了。
“喂，寻浩，找你爸爸有事吗？”
“丝丝姨，你在家吗？”
梁丝丝的语气明显的有些慌乱，语调也是与平时不太一样。
这时候我敢肯定，在地下室里的女人就是我的小妈梁丝丝。
那么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是谁？
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她这是趁爸爸生病下不来床明目张胆的在家里偷人了是吧。
“姨在家，公司放假了吗浩浩，你想吃什么姨姨去给你买，等过年回来做给你吃… …”
我已经听不进去梁丝丝的话了，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快步走到地下室的门前，用力的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只见梁丝丝身条赤裸的坐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的身上，两个人身上湿漉漉的！
不用问，这两个人肯定是在干那件事情。
被我抓包的两个人慌乱的收拾自己的衣服，梁丝丝的脸瞬间羞红，豆大的泪水砸了下来。
那个男人却像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脸的不屑。
我的手机是开着的，在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面前的一幕都录了下来。
梁丝丝在我鄙夷的注目之下一个劲的流眼泪，她刚穿好的白色衬衫裙在汗水和泪水的浸泡下几乎透明。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梁丝丝的屁股比之前翘了不老少。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慢慢的向我的脚边挪了过来。
“寻浩，姨姨求求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爸爸好不好，呜呜… …”
梁丝丝带着颤抖的哭腔向我求情，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你已经涉嫌私闯民宅，第二次出现在我家你知道后果。”
我恶狠狠地朝男人说了这句话，男人急忙点头哈腰的溜走了。
男人的样貌邋遢丑陋，一看就是山村里出来的混混。
加上男人的衣服脏兮兮的，我根本就不清楚他的底细，所以只能放他离开。
以免男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我难以控制的过激的事情出来。
更何况该保留的证据我已经保存在了手机相册里，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处理梁丝丝了。
能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对我们梁家的奇耻大辱。
“梁丝丝，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我们家。”
“不要，寻浩，不要，求求你，姨姨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
说着，梁丝丝就上前来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的身体在被她触碰到的那一刻不禁的抖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被女人这样对待过。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乞求原谅，丰满的胸部和翘臀是那样的突出。
虽然我现在已经是生气到了极点，但为什么感觉又有一些享受呢？
就在这个时候，梁丝丝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老公。”
梁丝丝故作镇定的把语气放的尽量平稳，但还是或多或少的夹杂着一些哭腔。
电话那头传来了爸爸难为情的声音：
“丝丝，你赶紧回来吧，我又把小便尿在床上了，被子太湿了我很不舒服。”
“老公你别着急，我这就回来，乖乖等我。”
“好，你快点回来。”
爸爸的语气像一个小孩子，他对梁丝丝的依赖远超我的想象。
“寻浩，我可不可以先去给你爸爸收拾好呀，他现在肯定很难受。”
我低着头俯视着跪在我脚下的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我的爸爸。
想来她三十五岁的年龄，要不是看上了我家的钱和房子，应该不会甘心嫁给一个老头吧。
爸爸在和梁丝丝领证之前虽然没有和我提前通气，但是却把他积蓄都打到了我的账户上面。
我查询了一下爸爸的存折，不过是省了五十万日常花销。
即便是爸爸哪一天和梁丝丝离婚，梁丝丝能得到的钱撑死也不到五十万。
房子本来就是在我的名下，所以爸爸结婚我也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梁丝丝真心真意的对我爸爸好，那她在我们家能得到的好处自不用说。
但如果梁丝丝对我爸爸欺骗越轨，那话就不会这么好说了，人必须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今天，是被我恰巧撞见，那我不在的时候呢？梁丝丝还不得上天！
爸爸被梁丝丝照顾惯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替代她的阿姨。
眼下这一摊子活不如就让她先伺候了，也不往我爸爸疼她一场。
我鄙夷的盯着梁丝丝，看到她的脸上还挂着一道道的泪痕。
“你去吧，收拾完到我二楼我的房间来谈。”
我先梁丝丝一步离开地下室，来到了一楼爸爸的卧室。
当我和爸爸对视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短短四个月，疾病就把昔日精神矍铄的爸爸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爸爸的脸色虽然不算差，胡渣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他身下湿漉漉的床单和被子无一不诉说着爸爸的尴尬境地。
爸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都已经变得这么老了。
“浩浩，你怎么回来了。”
爸爸语气里有惊喜，更有尴尬，我猜他一定不想让我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要知道，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爸爸可是县里第一批的万元户。
他率领县里的一批有志青年，把厂子干得红红火火。
年轻那会儿更是把厂花追到了手，也就是我的妈妈。
之后就有了我，直到退休，爸爸也一直是我的骄傲。
可现在却… …
“你先出去吧，让你姨姨进来。”
梁丝丝抱来了一套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干净被褥，低眉顺眼从我的身边经过。
临走，我看了一眼爸爸的脸，爸爸在见到梁丝丝的那一刻，表情明显是放松了一下。
我不知道梁丝丝离开爸爸会怎么样，但她居然敢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这个家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待下去。
喂爸爸吃完晚餐，我递给了梁丝丝一个眼神。
她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乖乖的来到了我的房间。
临走，她用轻柔的语气对爸爸说道：
“老公，我去给寻浩收拾一下房间。”
梁丝丝轻轻地带上了我房间的门，随即又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和爸爸结了婚，就不该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爸爸的事情。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我对你爸爸是真心的，寻浩你应该能看出对不对？”
“真心？对我爸爸真心，就是和野男人苟且是吗？”
“我是逼不得已啊寻浩，他是我的前任老公，他不让我见孩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孩子见一面。”
孩子？？梁丝丝有孩子？
“家里那边都说在城里伺候老头，我前夫知道后就不让我见孩子了，说要是想见孩子就必须和他干那事… …”
我的心陷入了重重的矛盾里，真的不难看出爸爸对梁丝丝是真的很依赖，甚至是超出了正常的依赖情感。
如果此时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爸爸，不知道他接受得了接受不了。
“你前夫来闹的事情我爸爸知道吗？”
梁丝丝听到我这句话，连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让他打扰到你爸爸。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处理好的，姨姨求求你了寻浩，你爸爸需要人伺候。”
我沉默了很久，觉得梁丝丝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现在我贸然把梁丝丝赶走，爸爸一来没有人照顾，二来爸爸恐怕一时接受不了。
爸爸此时此刻一定还沉浸在美妙的黄昏恋里面，他现在还生着病，我真的做不到把这些事抖搂在他的面前。
“一周之内，你自己处理不好，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梁丝丝听到我的这句话，仿佛获得了莫大的救赎一般的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心里更多的是对我这个小妈处理不好这件事的担忧。
如果她搞不定她那个看起来就像是无赖的前夫，事情的走向就不是我们两人商量就能决定的了。
就在我回来的这天晚上，爸爸的病情恶化了！
2
救护车上，梁丝丝抱着我爸爸的头哭成了泪人。
爸爸即使是处在昏迷的状态却还是紧紧地抓着梁丝丝的手。
我很难体会到爸爸对梁丝丝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为什么她对梁丝丝另眼相看。
直到今天我仿佛领悟到了，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是爱情也说不定。
其实不用听梁丝丝对我表水了什么，但从爸爸对梁丝丝的态度上就能感觉出梁丝丝是真的把爸爸照顾的很满意。
梁丝丝的眼泪像一条小河，一直流到了医生和护士把爸爸推出病房。
“这位病人家属，你别在这里守着了，别病人出来家属先倒下了。”
期间梁丝丝甚至是哭到要昏迷，好几次路过的护士都建议梁丝丝回去休息。
可梁丝丝根本不听，她无助的注视着爸爸的手术室，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情绪。
我也确实被梁丝丝这个状态搅得非常的心神不宁，一股烦躁的情绪从心底油然生出。
加上我一回来就撞上她那样的丑事，心里更是对她不满。
我大声的朝梁丝丝吼了一声：
“你跟这里哭成这个样子给谁看！没听到人家护士小姐的话吗？”
梁丝丝立即收了声，该哭泣为无声的哽咽，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一个没站稳，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寻浩，对不起，都怪我照顾不好你爸爸… …”
我扶起有气无力的梁丝丝，她小声的嘟囔着抱歉的话。
我实在是心烦，但又看着梁丝丝这副可怜模样，多余责怪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行你过来坐着等吧，下半夜还得在这里守着。
我扶着梁丝丝坐下来，由于椅子是两个格子的，所以我俩只能并排着坐在一起。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竟然靠在了我的身上！
别看梁丝丝已经有足足的三十五岁了，但她身量较小，身材又好，皮肤还白皙。
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一点都不像二婚带娃的中年女人。
她靠在我身上软软的，我居然产生了一些生理反应。
震惊！我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对女人不那么敏感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我这位名义上的小妈的接触也不算多，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呢？
梁丝丝眼神红肿，卧蚕处微微泛红，有一种女生被欺负之后无力还击的破碎感。
手术室里的灯还亮着，我的思绪确实混乱不堪的。
“老人的情况基本稳定住了，留院观察一周后就可以回家，身边千万记得有人。”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梁丝丝的头像鼓点一样高频的点着。
而我的心却复杂了起来，这很难讲。
梁丝丝表现得对爸爸这么关心，是真心实意还是当着我的面假装出来的呢？
趁着假期，我要把事情都搞清楚，搞明白。
趁梁丝丝照顾着我爸爸，我查看了一下我爸爸手机上面的消费账单。
每个月的账单除了爸爸的药品外，最大头的就是给梁丝丝的生活费。
这是两个人结婚之前商量好的每个月一万二，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消费。
也就是说，梁丝丝除了日常开销之外并没有拿着爸爸钱干别的事情。
如此同时，我让助理去查了一下梁丝丝前夫的信息。
好巧不巧，就在爸爸出院的这天晚上，梁丝丝的前夫就等在家门口。
梁丝丝眼里流露出恐惧慌张的神色,手里不自觉的紧紧地我成了拳头。
我抢过梁丝丝手里的轮椅把手，生怕被我爸爸看出什么。
随后我递给梁丝丝一个眼神就推着我爸爸进了楼。
也是这个时候，助理把梁丝丝前夫的信息发给了我。
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赖，他嗜酒成性还好赌。
他还动辄就打骂老婆和孩子，和梁丝丝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力再娶媳妇了。
就在我推着爸爸上楼后，那个男人就和梁丝丝拌起嘴来。
梁丝丝害怕极了，特别是害怕我爸爸知道她和前夫之间还有什么瓜葛纠缠。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前夫会直接当着我爸爸的面来找她。
我和爸爸进屋后，爸爸突然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浩浩报警，看着点外面别让那个无赖伤到你丝丝姨。”
我正愁怎么像爸爸解释外面的这个局面，没想到爸爸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
果然，梁丝丝的前夫不知道和梁丝丝吵过什么后直接动手打了梁丝丝。
一道红彤彤的巴掌印印在了梁丝丝白皙的脸颊上。
她的嘴角被牙齿磕破流出一点点血迹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住手！警察。再动一下手你试试！”
我们家的地段好，但也没想到警察叔叔来得这么快。
警察来的时候刚好撞见梁丝丝前夫挥起来拳头。
“我管自己的老婆怎么了？这还犯法了？”
男人醉醺醺的把办案的民警都快熏得睁不开眼睛了，警察叔叔一脸不耐烦的盯着眼前小丑一样的男人。
男人就浑然不觉的继续去拉着一旁被欺负的直流泪的梁丝丝。
梁丝丝前夫继续口无遮拦的说道：
“你就是为了这么个老不死的老头非要抛家弃子是吧？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说着男人就要继续动手去打，就在男人拳头即将落在梁丝丝身上的那一刻，我眼疾手快的握住了男人的手。
或许就是这个时候，我和我的小妈之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我们三个被带到了警察局里做笔录。
男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好像进局子就是家常便饭一样。
“梁丝丝，抛家弃子去照顾老头子，你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哎呀，你爸妈还看不上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女儿是什么货色！”
他还不顾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这梁丝丝就是一顿羞辱。
梁丝丝面子上挂不住，蹲在地上“呜呜”地哭。
“和老头子结了婚还不是照样被我搞，你装什么清纯！”
我没有想到梁丝丝的前夫居然在警局说出这样的话，我青筋暴起，要不是警察拦着我，我的拳头一定会狠狠地砸在这个无赖的脸上。
我交给警察叔叔了男人出没在我家地下室的视频证据，在加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男人顺利的进了局子，被警察叔叔依法拘禁了起来。
就在我认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的时候，爸爸突然去世了。
他临走前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
“爸爸唯一的遗憾就是你还没有成家，爸爸等不到那一刻了。”
爸爸脸色很难看，此时此刻，我感到极度的恐惧，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
爸爸半天不说话，最后他捏着我的手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了几个字。
“照顾丝丝，别让她没有地方去… …”
“爸！你别吓我，你别吓浩浩好不好！爸爸！”
爸爸的手从我手里滑落下去，重重的垂了下去。
梁丝丝闻声跑了过来，紧紧得抱着爸爸慢慢变冷的身体。
我一时间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爸爸的房间里瘫坐着，一直到天黑。
我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很多后事是在梁丝丝的帮助下才完成的。
年关将至，我们家却再也热闹不起来了。
爸爸的事情都圆满之后，我开始疯狂的相亲。
我只想让爸爸最后的心愿尽快达成… …甚至有一天我相亲了六个女生。
相亲公司介绍的女生都是那些常年混迹相亲队伍的剩女，不是三观不合话不投机就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捞女的女人。
我开始酗酒，每天都喝到烂醉。
只有喝醉了，我才能短暂的躲避现实生活中的苦闷。
我今年都三十岁了，再过年就三十一了。
回头看，我在这个世界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这天我刚喝了半瓶白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耳边传来一个关切的女人的声音：
“寻浩，别这么伤自己的身体了，这哪吃得消呀？”
说着，梁丝丝就要拿走我的酒瓶子。
不知怎的，在这一刻，我对梁丝丝的厌恶突然升腾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酒瓶被我摔得稀碎。
迸溅起来的玻璃碴子把我的手臂拉了一道十公分的大口子，献血滴答滴答的往外淌。
“给我滚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梁丝丝被我暴力的动作吓得脸色苍白，眼里也闪烁起来。
“你爸爸临走前要我照顾好你… …”
梁丝丝不提我爸爸还好，一提我爸爸我的火气就更大了！
我甚至觉得，要是没有梁丝丝的出现，我爸爸会不会就得不上这要命的疾病。
我扯过梁丝丝的衣领，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只要稍一用力，她白皙的脖子就被我的手指捏得通红。
“你也有脸提我爸爸！秋天脑溢血，冬天不到你就把人送走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照顾我爸爸？”
“浩浩，别这样，我真的有好好照顾你爸爸… …”
“浩浩也是你这个贱人叫的！好好照顾，你好好照顾了我爸爸对不对，那他现在在哪儿呢？你去，你去把他找出来啊！”
我一时间几近癫狂了，我明明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我看着梁丝丝这张哭丧的脸心里就有压制不住的怒气。
“对… …对不起… …”
“啪！”
我的巴掌结实的摔在了梁丝丝的脸上，看着她脸颊红肿，发丝凌乱的样子我的怒气才平息了一点点。
“从今天开始，你是怎么照顾我爸的就怎么照顾我。”
直到梁丝丝点了点头，我才松开掐住梁丝丝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