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玄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封打印的信,U盘。
管家将包裹拆开,将精致的盒子交给夜锦玄,夜锦玄打开盒子看到U盘的那一瞬间就知道那是谁寄来的。
蝎子应该不知道,贺虎根本不是夜锦玄杀的,夜锦玄索性将错就错。他快速回到房间,关门,然后从盒子底部拿起信件,信很短。
“夜先生果然遵守承诺,不但把人杀了,还动静不小,我很欣赏你,作为交易,那么,关于我对你的承诺,请看U盘视频2。”
夜锦玄手忙脚乱的将U盘插在笔记本上,却在握住鼠标的那一刻手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要再看一遍那噩梦一般的视频吗?
可要是不看,那真相怎么办?
夜锦玄按照信件的指示,点开了U盘里文件名为2的视频播放。
那是夜锦言在遇害前,被人从车上扔下来,随后车上下来一个人女人,当夜锦玄看到女人的脸那一瞬间,原地石化,随即散碎一地,“怎么会是她?王诗雅?”
王诗雅大方优雅又能干,随时挂着微笑,夜锦玄她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他这一辈子无法满足她,所以他下定决心不招惹她,但是却没有想到,王诗雅居然会如此残忍,才从夜家集团离开不久,怎么就变成仇人了?
爱有多深,求而不得,恨就有多深。
转眼间就是除夕夜,难得大家齐聚到一起,谭杰给刑警队的同志们放假一晚上仅限于除夕之夜。
虽然天南地北的,彼此看对方都不太顺眼,但是大家几个月相处下来,到了这个除夕夜,居然生出一种互相取暖的意思来了。
苏灼重新住回了公寓,谭杰自己带着菜上门,一看就是专业蹭饭人士。
杜少卿来了,方幻儿也小尾巴一样的跟过来,杜少卿一个头四个大,杜少卿一直没搞明白,他承认,他确实比陆敏行那个成天端着温文尔雅装大尾巴狼,实际上嘴贱毒舌的贱人长得帅还优秀,但是方幻儿为什么就不肯像放过陆敏行一样放过他呢!!!
露西冷冷的坐在一边,画风颇为诡异的将自己随身的一套短刀拿出来,亮晃晃的在阳台上擦拭,看的要去撩闲的方幻儿立刻调转了方向,继续集中火力骚扰杜少卿。
谭杰抓了一把大蒜放在露西面前,顺便给她一只空的小碗。露西疑惑的看着他:“这是干什么?”
谭杰:“你那刀别浪费了,给大蒜开个口子吧,方便剥。”
露西:“……你他么找死!”
谭杰:“别动手啊,你那是利器,注意别误伤。”谭杰被露西用刀尖儿顶着送出了阳台。
然而,十分钟后,露西将小半碗剥好的蒜瓣给送到了厨房,谭杰用一种老父亲般慈爱的眼神看着露西悠悠的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陆敏行在旁边听得牙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灼:“……”正在厨房里左右讨嫌的苏灼突然懂了,谭杰为什么死赖着来蹭饭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苏灼小跑着去开门,一看是贺虎和贺肖父子俩,苏灼表示欢迎,立刻给他们让路:“快快快,快进来。”
陆敏行从厨房谈出来半个身子,刚好看到贺肖,“你们来了?快来帮忙!”
谭杰看了看五大三粗的贺虎,打趣道:“这位,请注意一下,你现在是一个死人啊。”
贺虎笑笑,颇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儿子非说应该来送礼物,他还真的不太好意思来人家蹭年夜饭的,“哈哈哈,那什么,都是苏小姐计划的嘛,总不能在灵堂里的供桌上摆上年夜饭跟祖宗们一起过年吧。”
贺虎这一嗓子,大家都笑了,陆敏行说:“哟,贺肖这孩子手艺不错啊,在家经常做饭吗?”
贺肖翘了一下小尾巴,颇为自豪的说:“当然,我从小就练出来的,这么多年不都是我下厨,一口口热食的养着我爸。”
“嘿,你个小兔崽子!”贺虎老脸一红随即有觉得挺幸福,于是也和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而夜家此时却清冷寂静的多,就连狗从外面经过,几乎都能听见它流哈喇子。
夜锦玄收到的那份除夕礼物,他很不喜欢。蝎子一次次逼他,看着夜锦言遇害,却没有救她,而是录下那种严重侮辱了夜锦言的视频来胁迫他,该死!
王诗雅道貌岸然,如此残忍的还是夜锦言,更该死!
王家的除夕夜,也不是很热闹,王明轩心事重重,坐到桌上饭都没吃就走了,王诗雅随后也起身离开,将一桌子酒席留给了王诚夫妇和他那个妈,直接开车回她自己的私人公寓。
然而年初一的时候,顾明北却怎么也打不通王诗雅电话,他以为王诗雅又去找男人了,是不是又随意的睡在哪个男人家了?顾明北心痛难忍,同时还有愤怒和耻辱。
他甚至想过,要把王诗雅杀了,也想人间一画那样,把她做成一幅画,永远的陪伴着自己,可是他终究狠不下心来。
王诗雅变得越来越放荡,她会随便一个看的过眼的男人睡,有时候甚至当着顾明北的面,顾明北觉得王诗雅彻底疯魔了,而他弥足深陷、走火入魔了。
当王诗雅醒来的时候,她手脚都被绑着,而那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她将夜锦言扔下车的地方,当时打碎的镜子,碎片居然还在,可见那个地方有多么的偏僻,无人打扫的破落天桥,破碎一地的镜子,不知道见证了多少罪恶。
王诗雅要呼喊,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她开始慌了,然后在地上打滚,试图挣扎着站起来,试图挣脱束缚,然而徒劳无功。
王诗雅坐在地上,颓然的低着头,片刻之后,突然如同中邪了一样,仰头大笑,“夜锦玄,是你吗?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为夜锦言报仇,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为什么?你是心虚吗?怕吗?夜锦言的死,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对我时而不见,要不是夜锦言一步步带着我走火入魔,要不是她一次次蛊惑我去杀人,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周围依旧静悄悄的,王诗雅接着大笑不止,“怎么,想让我和夜锦言一样的死法吗?我不在乎,有本事来啊!”
要不说不作不死呢,王诗雅刚喊完,果然冒出了十几二十个流浪汉,将王诗雅朝着暗处拖去,王诗雅的笑声却一直没断过,似乎是绝望,又似乎是对命运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