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去陆地大半年，实力居然提升了这么多！”
一入场浪阁，大长老也试探性得挥出了一掌，莫大牛的表现让在场之人都很惊讶。
别人修炼是水滴石穿，尽磨时间，可他倒好，直接一飞冲天，连一刻也不曾停歇。
“去陆地大半年，有什么感受吗？”笑苍天问道。
“陆地是我们人族的发源地，底蕴深厚，我们蓬莱确实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莫大牛叹道。
蓬莱的天才去了陆地，虽也能算是天才，但与静慈列神威他们相比，未免就稍弱了些。
“那我要说战场中的敌人比陆地上的修士还要可怕，你可有所畏惧？”笑苍天话头一转，直接切入了正题。
“当真？”莫大牛有些凝重，要真是这样，这些年各大宗门该损失了多少人手啊？
那里估计就是真正的修罗场了吧？
“你的灵力修为虽然还未到达凝丹境，但一身战力已然不俗，本座也可将诸多辛秘讲于你听。”笑苍天又说。
“我们这个世界，东为大陆，西为海，南北皆是寒地。”
“但其实，这并非是世界的全貌。”
“在我们所知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
“你可以把我们的处境想象成一枚铜钱，天圆地方铜钱。”
“完整的世界是一个圆，而我们只是中间的方块，我们属于这个世界的内围，而外围自有其他文明。”
“竟是这样。”莫大牛恍然。
难怪海陆各地皆有战场，原来是因为他们如今所处的空间完全被包含着。
“我们将方外称之为域外，他们也将我们这里称之为域内。”
“内外交界之处自古以来就有天障，所以域外之人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
“但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永恒，这天障随着岁月的侵蚀，终究还是出现了裂缝，出现了断口。”
“由此，内外之域被打通。”
“但这些裂缝和断口极其的不稳定，更内含空间流沙，稍有不慎就会被放逐到无尽虚空。”
“这些裂缝和断口承受不住神魂境或神魂境之上的高手穿过，否则空间必然坍塌，就算是他们也有性命之危。”
“所以这些年来，出现在战场中的最高修为的域外之人也只有凝丹境圆满。”
“听掌门的意思，域外难道有超越神魂境的高手？”莫大牛问道。
“有的，修行两关，超凡入圣。”
“淬体、练气、气海、凝丹、神魂，这五境才只是超凡一关而已。”
“到了战场你就会明白我们域内与域外的区别，域外之人的整体实力超出我们太多了。”
“这些年来，我们都是以人海战术抵御的外敌。”
“一些域外高手，甚至只能由我们域内的神魂境出手才能将之击退。”
“您是说域外的凝丹圆满境高手，能与我们的神魂境相提并论？这可是两个层次啊！”莫大牛被震撼到了。
修行越到后期差距越大，凝丹和神魂，是两个大境界，域外之人竟然如此厉害。
“你不也同阶无敌，不可以修为论之？”南宫野笑道。
“这域外之人的修炼体系与我们不同，功法秘技也更为精深。”
“天障之中存在裂缝和断层，有些时候域外的一些功法和秘技会从这裂缝中蹿出，到达我们域内。”
“这可是所有势力都争相抢夺的珍宝，曾经有不少宗门的崛起就是因为获取和破译了域外的传承。”
“提起这事就有些惋惜，我记得大概五六年前吧！幽冥海的一处裂缝中就飞来一道传承。”
“这传承还落到了我们沧浪岛上，只可惜最终消失不见了，我宗直接与之失之交臂。”
莫大牛摸了摸鼻子，五六年前？
他那时候好像还是个杂役弟子，有一天万劫不灭身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这难道就是…………
其实在场的长老们都有所怀疑，不过在修行界有一个潜规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奇遇和机缘，就如在坐的所有长老，他们都曾有过奇遇，这才能达到如今的地位。
所以长辈一般是不会过问晚辈的奇遇机缘的，当然那些不讲规则和心狠手辣的魔修是例外，他们可不会管这么多。
知道你有好东西，直接就把你逮住逼问了。
但沧浪门是根正苗红的正派宗门，更何况他们也都认可了莫大牛，将其当做下一任掌门培养，所以自然权当什么也不知道。
“域外域内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这么连年厮杀不是对双方都没好处。”莫大牛岔开话题道。
“早年间确实没什么深仇大恨，域外之人流窜入域内，无非就是做一些杀人放火抢劫的勾当。”
“但这些矛盾一直累积，最终爆发，我们域内所有生灵联合一致对外。”
“刚开始的时候也算报了仇，雪了恨，杀了杀域外之人的锐气。”
“但域外之人也不傻，见自己人死了这么多，也开始有组织的对我们进行报复。”
“这一来二往仇怨就越结越深了，以至于如今千千万万年下来，域内外已经成了彻彻底底的仇家。”
“这血仇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更改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战！”
“终有一天，不是域外占领我们域内，就是我们域内打到域外。”
“不过如今的形势，于我们而言很严峻。”
“根据一些穿过天障裂缝的斥候回报，这域外远比我们域内强大得多。”
“而且域外的天地灵气竟要比我们域内浓郁两三成！天宝灵药更是数不胜数。”
听完笑苍天这一番话，莫大牛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近些年来修行有成，他虽然不曾自满，但也渐渐起了傲心。
但如今知晓这辛秘，颇有一种紧迫感压在他的心上。
“你小子当初在木神宫遗迹作威作福，得罪了太多人，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
“也是各族的大佬有远见，有意放你一条生路，想让你去战场上立功，多杀敌，多救人。”
“原本本座早就放出消息要遣你上战场，不过这一耽搁就是这么些年。”
“渐渐已经有些大佬催促了，我的意思，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