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雷哥和陶子谦争执之际。站在井边的黄策突然一摆手。紧接着,一脸严肃的说道:
“等等,我怎么感觉到,这井下有人呢?!”
“有人?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到?”
虽说黄策的观察力惊人,但我还是有些怀疑。于是连忙举起手电筒,回到井边观望。但是,除了荒草枯藤外,依旧是一无所获,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可就在我刚刚要起身离开时,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井底的杂草之中!正用她那双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真的有东西!”
我大喝一声连连倒退。映着我的惊呼,雷哥、黄战和陶子谦抢步上前,围在井边观瞧。
“她穿的茅山道袍?”
陶子谦惊奇的自言自语着。黄战也望了望一旁的雷哥,不住的摇头说道:
“是啊,是道袍。这么看来,茅山黑道已经在井底蹲守,摆好架势,严阵以待了。”
“是啊,如果我们就这么下去,简直是羊入虎口。”
黄战和雷哥满是沮丧的聊着,对此时的状况束手无策。但陶子谦却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井底的阵仗完全不在乎。随后,从腰间摘下一块湛清碧绿的平安扣,随手丢入了井底。
“陶子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难道这小小的一颗玉扣,就能摆平下面的劲敌吗?
陶子谦听我发问,也不作答。只是泰然自若的站在井边,微笑着向井底望去。时间不大,井底突然传来一句悠悠的女声:
“不知茅山前辈到此,后生有失远迎,还请师叔恕罪。”
井底这女子的一席话,让我们目瞪口呆。莫非这陶子谦的小小饰品,竟能化敌为友?
“上来吧,有什么事情当面说。”
陶子谦一面说,一面脚踏井沿,向下张望。随后井底便传出了“吱吱呀呀”的荆棘折断声。紧接着,刚刚那位面色惨白的红眼少女,便爬出了井口!
见到陶子谦后。她先是深施一礼,将那块玉佩还给了陶子谦。然后又退下半步,恭恭敬敬的说道:
“原来是陶家二少爷,失敬失敬。晚辈姓陈名肖,丘山道人的弟子。奉我家师傅的命令,在井底看守。”
“听说你们这些黑道人都来地下古城了,其他人呢?”
陶子谦说完,那陈姓女道人貌似有些不悦。但碍于陶子谦的地位,依旧谦恭的说道:
“我们本是茅山的分支旁门,的确不如陶家道术源远纯真。今日有缘相遇,还请二少爷多多指教。”
“别说没用的,其他人呢!”
陶子谦有些不耐烦的回应着,声调极高。无论是言语还是气势,都死死的压着这位茅山黑道。
“我们其他六位都在萨满大殿内,穿过这井下便是。如果师叔肯屈尊相见,晚辈愿意带路。”
“走,前面带路。”
简单明了,陶子谦的一声令下。那陈肖便不敢怠慢,做了一个拱手礼后翻身入井。随后,我们众人也都纷纷踏着井内的古藤残壁。来到了井底。
踏上这早已干涸的水井深处,一道高大的洞口映入眼帘。这洞口周围的砖石堆建的很整齐。看来应该是当年萨满大殿的暗道。
继续向前走,便是一条悠远的通道。同样是青砖铺地,黑石建壁。虽然在岁月侵蚀下,显得有些沧桑。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当年这里的巧夺天工。
看到这里,我不禁感叹这布局巧妙,施工严谨的萨满古镇。在经历了那场莫名的大地震后,竟依旧不失当年的风采。依然是一座活脱脱的地下堡垒。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这地下通道的角度逐渐上扬。没有几十米的路程,道路尽头便迎来了光亮。莫非是走出了地面?不会,那萨满大殿也是地下古城的一部分,不可能凸悬于地表。
我正疑虑的向前张望,带头的陈肖却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对陶子谦说道:
“师叔,前面便是萨满大殿。容我进去禀报我的同门,出来迎接。”
“少奥~废话,难道等你们布物~好阵势。我们去自日~投罗网吗?”
还未等陶子谦发话,雷哥便抢言驳斥着。紧接着一把拉开陈肖,大踏步的走出洞口,进入了萨满大殿。
黄站和陶子谦担心雷哥冒冒失失的会吃亏,也连忙挟持的陈肖跟了进去。随后,小爱和黄策搀扶着可仁,我牵着胡琳琳。也一同踏入了萨满大殿。
在我们钻出这通道的一瞬间。一座气势辉煌的大殿出现在我们面前。室内墙壁上插满了火把,整个大殿显得是灯火通明。也正是因此,我们才会在通道内望见光亮。
大殿内由大块条石铺地,四壁除了火把外,还雕满了各色暗花。虽不及欧洲的皇室建筑那样富丽堂皇。但是,这粗中带细的布置风格,也是别有一番特色。
在我们正对面,是几层大理石台阶。一座高大宏伟的石门紧闭着,耸立在台阶上方。透过那扇石门的缝隙,一股前所未见妖气蒸腾而出,
其浓烈的程度让人感到莫名的胆寒。
不过,更令我们忌惮的,还是门前盘坐的六名道士。他们各个道貌岸然,不苟言笑。见我们进入大殿,仿佛视若无睹,丝毫不觉得惊奇,反到是纷纷正襟危坐。
此时,其中一位稍微年长的道人起身相应。他个子不高,胖墩墩的,看起来就如弥勒一般讨喜。
“陈肖,这是哪一路的高手啊。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迎接一下。”
“师傅,这位就是您常常提及的陶家二少爷。其他人都是师叔的朋友。”
陈肖一面介绍,一面走向陶子谦身边。并满面崇拜的望着他。看得可仁的面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呼呼的喘着粗气。顿时,大殿内的妖气之中,突然增添了不少醋意。
“哦哦哦,久仰久仰,丘山道人有礼了。“
这位丘山道长的话还没说完,雷哥突然涨红了脸,气匆匆的上前一步说道:
“你助纣为虐,给马警长当看门狗,你还有理,你说你哪有理!“
雷哥此话一出,对面那位“胖弥勒“是哈哈大笑。我见状连忙将他拉了回来。心中也不禁暗笑,突然感觉这雷哥就是姥姥派来逗比的,是为我们解开各种紧张局面的开心果。
说话间,一旁的陈肖也回归到自家阵营中,垂手站立在丘山身后。
“哈哈,您的朋友还真是会说笑。敢问陶公子大驾光临,究竟有何赐教啊。”
丘山说完,陶子谦单手握剑,悠悠的向前踱了两步,语气中满是轻蔑的说道: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过来救一个朋友的。顺便灭掉马警长。至于挡路的人吗~,有一个干一个。来两个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