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摇头，被他打断：“真当我不知道你吸大麻，下次洗干净了在来。”
她冷笑：“你也抽吧，只有抽过的人才能一下子闻出这味道。”
谢彦彬没否认，那东西他确实是玩过，尤其是晚上空虚的时候，那种滋味不好受。
“找我没用，你要是不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不也不会出这个事情。”
林晓晓默了默：“楚染当真这么好，可她早就不要你了，她给陆萧生了个孩子，幸福的生活，看着是不是很碍眼。”
“下去。”
“恼羞成怒了，下面还有更恼羞成怒的，我也是偶然间看见，你的公司未必干干净净。”
顾小暖一进门直冲婴儿房，十四刚睡醒被保姆抱在怀里，正打算喂他喝奶。
“十四，我是你干妈啊，十四，你快看看我。”
顾小暖高兴的接过奶瓶子给他喂奶，陆萧回来就进了书房，不在出来，有种给她们腾空间的错觉。
“慢点喝，多着呢。”
十四喝的急呛着了，楚染把他抱起来拍了拍，顾小暖紧盯着他们的模样，眼睛涩涩的，可她还不想哭。
“楚染，我真羡慕你，之前有谢彦彬，现在是陆萧。”
“小暖，幸福从来都是靠自己抓住。”
她气：“你不知道，顾远已经不要我了。”
婴儿房里有组沙发，顾小暖就窝在沙发上，双手抱膝，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阳光：“婚礼之后我找过他，我跟他求婚了，但是他没答应。”
“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厉轩。”
“对，不是厉轩，是他不自信，他的理由多可笑，他说害怕厉轩那个疯子，可是我们明明相爱不是吗。”
“擦擦吧。”
明明说好不哭的，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顾小暖无法走出来，也无法接受他的理由，但是楚染明白，厉轩的疯狂追求，确实会让很多男人害怕，她只是没想到顾远也会害怕，他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他还说他介意我和厉轩的过去。”
“是不是你最近让他没有安全感，不是只有女人要这些，男人也需要”
陆萧也曾说过他在意她和谢彦彬的过去，但比起过去，他更在乎的是未来，参与她的未来，这点上和顾远不同。
“小暖，下次找他你们在谈谈吧。”
“我不会放弃。”
在楚染看来，顾小暖是聪明的女人，牙尖嘴利，半点亏吃不得，但在感情上却栽了个大跟头，至于顾远呢，温文尔雅，但是习惯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给顾小暖的永远是温和的笑脸，这样真的好吗？
上菜了上菜了，客官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要出国了，过段时间就走。”
“你呢？”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新时代女性就该这样，顾小暖也不是因为一段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顶多消沉一段时间，“你把十四抱来让我下。”
“悠着点，他可不是玩具。”
“我就轻轻的下。”
门外准备进来的陆萧转身又去了书房，想了想给厉轩去了电话，作为兄弟，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
春天悲伤的结束，初夏的季节，陆亦哲要出国留学，陆萧在金苑订了桌，就当是给他践行，陆寒也在，或许这个结果对谁都好，唯独今天的主角闷闷不乐
“出国后不是就管不到你，该干嘛就干嘛，别惹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完了，现在开始轮到我了。”
楚染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些什么东西，陆亦哲脸色搁在那里，估计跟陆寒又闹了不愉快。
“婶婶，我敬你。”
楚染受宠若惊，陆亦哲从来都是叫她楚染，怎么今天忽然叫她婶婶：“就用饮料吧，喝醉了对身体不好。”她明明是好话，怎么到了他那里，就变成哼了一声，难道她这话也说错了不成。
“我先干。”
陆亦哲杯子里是红酒，仰头干了，楚染杯子里是酸奶，总不至于拿酸奶和他喝，也换了杯红酒干了：“我祝你一路顺风。”
“现在是叔叔，我敬你。”
陆萧坐着不动，被楚染在桌子下面踢了下后举起杯子：“我也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你们都祝我一路顺风，我肯定会一路顺风。”
桌上也就四人，现在轮到陆寒，陆寒始终坐得笔直，英俊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即使在自己儿子面前，楚染明白，他也痛苦，看见这个儿子他就痛苦。
“亦哲，我也祝你一路顺风。”
“爸，我这样叫你会不会难受。”
陆亦哲一定是喝多了，手里的杯子一歪，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他站在琉璃灯下，笑的灿烂，却也悲伤：“我马上就要走了，祝你解脱。”
“好，一路顺风。”
陆亦哲冷眼看着做了他这么多年父亲的男人，心一阵阵的疼，他的存在是他痛苦的根源，只要看见他，就会想到那段可耻的过去，陆家是个肮脏的地方，他要解脱了，他们也都要解脱了是，他的哥哥们。
不知道你们是支持厉轩还是支持顾呢？
“我去趟洗手间。”
楚染搁下杯子出去，陆亦哲斜靠在椅子上，手里的杯子被陆寒抽走扔在一边：“酒疯发完了？”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们都别往心里去。”
明明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眼中藏着的却不是这个年纪的该有的东西，陆寒深吸一口气：“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去。”
“去，为何不去，你都安排好了，国外教育更好。”
“陆亦哲，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哭的权利。”
“好，我记下。”
楚染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陆亦哲摇摇晃晃走在长廊上，迎面走过去被他拉到旁边。
“你喝多了，回去吧。”
“我没有，婶婶。”
“陆亦哲，你还……”
楚染的话被他堵在口中，惊慌的推开他，陆亦哲不动，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慢慢的松开后稍稍退一步：“对不起，我必须这样做。”
楚染气的想一巴掌拍醒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最终没招呼上去。
“楚染，以后你就是我的婶婶。”
楚染没说话，她明白他的意思。
“我一直暗恋一个人，现在终于说出来，但我也失恋了，早恋原来真的不好。”
陆亦哲走了，楚染站在原地，消化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若是我年长十岁，还会是这个结局吗？”
她不知会是什么结局，但很肯定的是，他没有年长十岁，从外面回去，陆萧紧绷着脸站在门口，陆寒在里面，陆亦哲不见身影。
“我们走吧。”
陆萧拿着她的外套和包要先走，楚染和陆寒打了招呼，被他拉着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他急切的将她压在电梯壁上，炽热的吻随之落下，楚染知道他是看见陆亦哲对她的所作所为了。
舌尖撬开贝齿，他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她只有张着嘴承受着，很快，他咻的停下来，伏在她身上，戳了下她的脸颊：“你不知道我差点冲出去，那个小兔崽子。”
“幸好你忍住了。”
“不准有下次，不然连你一起罚。”
能让陆萧吃醋，陆亦哲功不可没，只是偶然看见他吃醋的模样，心情还是不错的，一直笑着到家。
再次遇见顾远是在医院，带十四去体检，意外的遇见他，和顾小暖一样，也消瘦了不少，那件事情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偏偏两人都受到伤害。
“孩子很可爱。”
“十四，这是你干爸。”
说完，楚染也觉得气氛尴尬了会，干妈是顾小暖，现在他们变成这样，哎，剪不清理还乱。
“小家伙，你好。”
十四对谁都咯咯直笑，对顾远也不例外。
“身体不舒服？”
“没多大事情。”
“听说你打算去国外定居。”
顾远走在前面，楚染抱着孩子跟上，外面人来人往，她想帮顾小暖一把，不忍看着她难受。
“嗯，打算走了。”
“那顾小暖呢？你就这样不要了，你们的过去呢。”
“跟我在一起她会太累了，你不懂，我看着她我身边，迁就着我，心里就难受。”他表情悲恸，或许藏在眼睛里还有其他她看不懂的情绪。
“若是她心甘情愿呢？”
“最近我一直在回想我跟她的过去，年少的片段，还有再次重逢后的片段，我几乎要分不清我们爱着的是彼此的过去还是现在。”
“顾远，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楚染明白了，就像她和谢彦彬，恋爱六年，结婚两年，最终落得狗尾续貂的结局，到后来都不知爱着的是彼此的过去还是现在，顾远和顾小暖现在经历的就是她曾经经历的。
顾远是在一个月后离开，当时顾小暖在她公寓里一夜未眠，第二天把房子钥匙给她，也买了张机票追了过去，楚染回去把事情告诉陆萧，结果第二天，他就收到厉轩的请假单，也跟着追了过去。
厉轩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在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前提下，一次又一次穷追不舍。
“你打哪挖来的货啊？战斗力这么强大。”
当时陆萧刚结束视频会议，把她抱到膝盖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摩挲着她光滑的肩头，关了电脑：“杀伤力不强，怎么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你赌这次会怎样。”
“他情商一贯低，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
“过几天公司有个晚会，可否请得陆太太一同前往。”
“看你表现喽。”
这几天一直有助理往家里送礼服，楚染挑了几件，回来给陆萧看，他竟然说丑，只好麻烦助理一趟趟往家里送礼服。
“你看这件怎么样？”
当时陆萧在看财经节目，遥控器握在手里，她换好了在他面前站好，顺便转了个圈：“不好吗？要是在不喜欢，那我明天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