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仙儿窝在被子里想了许久,最终悄悄探出脑袋来:“爹娘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断我的腿。”
严氏和观云清肯定觉得是步榃太宠自己了,这么盲目的就去和那劳什子隔精的汤药······
“什么···”步榃差点笑出声,他动作温柔地掀开被子,把观仙儿散乱的头发;理好,“我会跟爹娘解释的,你好好的坐月子就成了,别的都不要你操心。”
观仙儿心里熨帖极了,很快困倦地睡了过去。
步榃抱着步豆豆出去,到了前厅,差点儿没被上座那个脸色白得跟个死人一样的皇帝给吓得一激灵。
大抵是他平日里平静的脸庞也难得多了几分龟裂,易东一脸控诉的表情看着他:
“妇人生产凶险至极,难为你还能让你夫人冒这么大的危险。”
他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才这么义愤填膺的,绝对不是!
这话说的,步榃难得沉默了起来,看他说话中气不足的样子,大概刚刚仙儿多痛,他亦是多痛。
沉默良久,步榃憋出一句:“还请圣人放心,草民已服了隔精药,以后断不会再让夫人受此折磨
“什么!?”饶是易东见多识广,第一反应也是惊诧不已,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杖一和严氏夫妻可就没这么淡定了,他们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你喝了什么药?”
杖一忍不住走到步榃面前,严氏和观云清也过来。
步豆豆被他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再看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大人此刻脸上都是陌生的神情,吓得瑟缩在自己爹爹的怀里。
步榃轻声安抚他,转头对他们说道:“我先洪豆豆睡着。”
杖一和严氏夫妻三人再着急,也只好看着步榃两父子出去。
易东反应过来,心情十分舒畅,此刻看着满脸愁容的观家,还有心情宽慰他们几句:
“你们也不必担心,此刻他们二人也有了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既是步榃做的决定,你们与其这样忧心,还不如顺其自然。”
这关乎一个男人一个家族后代的事情,哪里就像皇帝说得这般轻巧?哪家人不希望多子多福的?
但是鉴于说话的人是当今皇帝,金口玉言,对着你说话都是莫大的恩惠了,当下观云清也只能点头牵强地说到:“对。”
但是三人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多好,易东也顾不得他们,反正他心情好,甚至还觉得步榃这事做得十分好。
很快杖一想了一下很快又接受了,毕竟一想观仙儿的身子,早些年受了多少罪,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身子的亏空又那么大。
“这对仙儿来说也好。”他转身对着脸色沉重的严氏夫妻说道。
严氏看了一眼自己丈夫,叹了口气,小声说道:
“你怎么看?”
为人父母的,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儿女。他们夫妻二人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仙儿平平安安的,其他,都算是锦上添花了。
观云清沉吟说道:“我们多说无益,既然他们已有决定,就顺其自然吧。”
更何况还有个皇帝在其中呢。
所以,等观仙儿出了月子,忐忑地等着严氏和观云清声讨她时,却发现他们态度丝毫没有异样。
“你真的已经和爹娘还有师傅坦白了?”她狐疑地问自己丈夫。
步榃抱着自己奶香奶香的小女儿,好笑地看着她:“我骗你做什么?”
“不应该啊?”观仙儿摸着下巴,“那爹娘看起来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傻瓜,爹娘很疼你的。”步榃看不下去,把女儿放到床上,轻轻拍着哄她睡,又把观仙儿拉到身边,“想这么多做什么。”
观仙儿一想,内心暖乎乎的,依偎在步榃身旁,“我以后也要对爹娘好,还有师傅!”
“嗯。”步榃闭着眼睛,一手女儿,一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