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的时候,观仙儿差点儿腿软站不住,时不时给步榃飞个眼刀子。
步榃倒是满面春风,人逢喜事精神爽,精气神十足。
严氏和观云清看着他们二人乖巧地磕头递茶,欣慰地给了一个大红包。
步榃十分爽快地改口:“爹,娘。”
杖一十分兴奋地坐在观云清右侧下位,笑眯眯地看着步榃和观仙儿这对小夫妻。
观仙儿和步榃挪过去,对着杖一的位置。
步榃刚刚还如沐春风的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他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杖一,只觉得欠揍。
观仙儿已经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不然还没有动作。
观仙儿转过头去看他,就这么微笑着的,和谐友善地看着步榃。
步榃立马不敢有什么不情愿,利索地拿过一盏茶。
观仙儿满意地转过头去,甜蜜地笑着喊杖一:“师傅。”
杖一抑扬顿挫地应到:“哎~”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给了观仙儿一个大大的厚厚的红包。
然后是步榃,他拿着茶杯的手指用力着,嘴唇抖了几抖,都没喊出来。
杖一期待地看着他,严氏和观云清也在一旁耐心地等着。
还没等观仙儿转过头来看自己,步榃就任命地喊了一声:
“师傅。”
这下子杖一眉开眼笑,双手接过步榃的茶杯,拿了一下,没拿动。
他又使了劲,步榃不得不放开。看着杖一满足地享受地喝着他那杯茶,仿佛是什么琼浆玉液一般。
“乖了,以后要和仙儿好好过日子。”
杖一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十分爽快地给了步榃一个大红包。
步榃像是接“烫手山芋”一样接过。
杖一又对仙儿挑了挑眉,示意:好徒儿!
观仙儿点点头,笑得张扬:那当然了!
夫妻二人刚刚成亲,正是蜜里调油一般。
严氏和观云清也是过来人,不打算拘着他们。
敬了茶就让他们二人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一路上,观仙儿感觉步榃快要拉着自己飞起来。
她腿脚受不住,甩开手,埋怨地看着他到:
“你走的太快了。”
步榃赶紧过来拉着她,撒娇到:“谁叫你刚刚那么高兴。”
观仙儿笑嘻嘻地伸手,“抱我。”
带着他向父母师傅斟茶,怎么不高兴?
步榃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丫鬟,“你不害羞了?”
观仙儿决定补偿他,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步榃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激动地看着她,像是要把观仙儿拆吃入腹,“你说的。”
说着立马把观仙儿抱到自己怀里,一路狂奔回到他们的院子。
然后极速奔入房内,关上门,丢下一句:“不必打扰我和小姐。”
后面的丫鬟都羞红了脸,又想看又不敢看。
他们院子里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严氏和观云清房里。
严氏笑了一声:“真是胡闹。”
观云清不好听女儿的私事,清了清嗓音,叫到:
“娇娇,过来。”
严氏一下子红了脸,啐他一口:
“死老头子,乱叫什么。”
观云清理直气壮:“我们正值壮年,哪里老了?再说,娇娇不是你乳名吗?我还不能叫了。”
严氏被他这不要脸的行径羞得脸红,一甩袖子:
“我才不过去。”
观云清已经走到她身后,一把搂着她,说到: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老两口枯木逢春,着实恩爱了一番。
最后严氏脸红扑扑地躺在观云清怀里,说到:“咱们是能当祖父祖母的年纪了,还这般不知羞。”
观云清理直气壮地看着她:“怎么不知羞了?食色,性也。
这个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正常得很。”
说着又压着严氏来了一回,严氏是彻底觉得没脸出去见人了。
观仙儿和步榃着实过了一个月蜜里调油的日子。
步榃觉得这和以前自己枯燥无味的打铁生活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以前的自己怎得这么不开窍,整日里就爱打铁。
唯一让步榃觉得有点儿不爽的,就是他竟然要叫杖一做师傅。
偏偏杖一还总是往他跟前凑,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几次把他气到。
不过最后又能在仙儿那里找不回来,步榃都有点儿乐在其中了。
但是一个月后,严氏“呜哇呜哇”地吐,见什么都吐。
还吃不下许多东西,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观云清和观仙儿急得不行,忙请杖一帮忙看看。
严氏就先没脸地拦着,说自己没事,还让仙儿出去,把观云清留在屋子里。
观仙儿急得不行,偏偏自己娘亲还把她赶了出来。
步榃赶紧搂着自己娘子安慰:“别担心,娘肯定没事。”
观仙儿急得快要哭出来:“怎么没事了?”她娘看起来多难受啊。
步榃想了想,凑到仙儿的耳边说悄悄话。
观仙儿眼睛瞬间就瞪圆了:“真的?”
步榃赶紧捂着她的嘴,“嘘”了一声,看了看四周,
“小点儿声,估计娘不好意思呢。”
观仙儿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看着步榃。
步榃见她这么乖巧,忍不住拉过来啃了她的额头一口。
观仙儿兴奋地拉着他,问到:“相公,你怎么知道的?”
步榃十分受用,笑着说到:“怀孕的女子差不多都是这个症状。”
观仙儿激动地快要转圈圈:“那我是不是很快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步榃点点头。
房间里,观云清正一脸莫名,问严氏怎的不愿意看病。
严氏瞪着他,甩了他几个巴掌,打他的胳膊。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不知道啊!”严氏气急。
观云清莫名,摊摊手:“我知道什么?”
“你个死人!我这是有了!”
观云清还是一脸的莫名:“有了什么?”
严氏已经气到不想打他了,打累自己的手。
“你说有什么?孩子!”
观云清“哦”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狂喜。
“你……你……你有了?”
严氏看他一脸傻样,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老蚌生珠,这下别人怎么笑话我们都不知道呢!”
反正她是没这个脸的。
观云清已经高兴傻了,伸手想去摸严氏的肚子又不敢,说到:
“什么老蚌生珠,咱们这是有福气。”
严氏扭过头去,不想看他:“你看看几个人像我们这般年纪还生的。”
“他们那是生不出,我们多厉害啊。”观云清十分陶醉地说到。
严氏看他一副傻样,如今是又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
“别摸了,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她挥开观云清想探过来的手。
观云清又扶着她,说到:
“我得叫杖一师傅帮你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毕竟他和严氏不年轻了。
严氏想了一会儿也想通了,怀都怀了,还能怎么办?
点点头,让观云清出去请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