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出来的时候,夕阳的余辉绚烂而又夺**目。
可谭朵朵指间的温度还停留在刚刚触碰到陈姨的那一刻,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一颗心全都是见过陈姨后的忧心和疑虑。
和陈姨相处的这些年,谭朵朵知道她平日里虽然也是寡言少语,但绝对不是像今天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所以,一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究竟什么事情能让陈姨对她的态度发生如此的转变?
不知道为什么,谭朵朵心里冒气一丝不是很好的预感。
嘀……
耳边忽然一道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然后一个男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眼瞎啊,过马路也不看红绿灯,找死呢!”
“死”这个字从谭朵朵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男人骂咧后驱车再次驱车呼啸而去,心里涌起的寒意久久不能平复。
与此同时——
手机铃声这个时候仓促的响了起来。
谭朵朵吸取刚刚的教训,走到人行横道安全的一侧,停住脚步,才按下接听键。
来电的是莫玉儿:
“喂,朵儿,你是不是打我电话的来着?”
谭朵朵想着自己昨天拨打出去没人接的电话,顿时有些无语:
“玉儿,你都不看来电时间的吗?我昨天给你打的电话,距离我上一次找你,已经过了24小时了……”
“恩,是吗?”
莫玉儿疑问的声音由近及远,似乎真的去看了遍来通话记录。
“不四,五!”
谭朵朵佯装不开心的回了句,那边顿时传来莫玉儿的哼哼唧唧的讨好声:
“矮油,我的好朵朵,我知道你对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我昨天忙了一个通宵,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嘛……来,亲一个,不生气了哈……”
谭朵朵被她这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表演给逗乐了,电话中绷不住的就笑了出来:
“好啦,我知道你工作忙,找你就是想和你说一下,谢谢你帮我介绍了份工作。”
谭朵朵正儿八经的道谢,电话中莫玉儿却混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
“朵儿,咱们俩之间你和我说‘谢谢’,是对耳朵的中伤,躯体的摧残,灵魂的污染,人格的……”
“哎哎哎……停!”
谭朵朵失笑的打断莫玉儿喋喋不休的排比:
“有那么夸张吗?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结果却成了伤天害理的事儿……我以后都不说了,成不?”
“这还差不多了!”莫玉儿心满意足的哼笑两声,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话说回来,朵儿,你去工作了那一一怎么办?”
这个问题谭朵朵之前也考虑过,回答道:
“我最近在看有没有合适的学校,如果一一愿意的话,我想送她去上学,你觉得呢?”
“恩……”
莫玉儿想了想赞同道:“让一一多接触点和她同年龄的小朋友,说不定也有好处,对了,我之前帮你咨询过一个比较知名的医生,不过他最近人不在A市,等他回来,我在联系你们见一面。”
这对谭朵朵来说无疑又是一件好事:“行啊,那谢……”
“谢”字的声母刚一出来,谭朵朵及时的又收了回去:“呃不是,我是说……幸亏有你,玉儿,等你忙完了我请你吃饭,慰藉一下你受伤的耳朵、身体和灵魂!”
“行啊,等我让助理给你安排个日程,本姑娘现在日理万机,不是谁都能随便请吃饭的……”
“所以你吃不吃?”
谭朵朵压根不吃她装大尾巴狼的这一套,莫玉儿赶紧夹起尾巴:
“吃!你别那么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