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朵朵脑袋昏沉,说话的时候眼睫不自觉下垂,眼神闪躲,在配上泛红的脸颊,竟看起来格外的可人乖巧。
气氛有些灼热。
言墨就这样看着盯着她,眸底深处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不断的暗涌,促使他想更近距离的靠近她,想拥入怀里一亲芳泽,或者更多……
但不行!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做只会吓坏她!
深呼两口气收起所有的冲动,言墨勉强找回所有的理智,松开手沉声的说道: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谭朵朵表情微囧,声若蚊蝇的应了声:“哦……”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面的站着,却没有人在主动开口,空气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就在谭朵朵觉得快要窒息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时,卧室的房门传来及时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穆寒拿着医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
谭朵朵若获新生似的转头迎上去:
“穆医生,睿睿他怎样了?”
穆寒目光饶有兴趣的两人身上逡巡了个来回,神色如常的开口道:
“没什么大问题,和之前一样,老毛病了,注射点退烧药,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好了!”
“老毛病?”谭朵朵有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睿睿经常发烧吗?”
“也不是经常……”穆寒话说完顿了一下,但看到谭朵朵格外担心的表情时,不知道存着什么心理,又拐了个弯又继续说道:
“算略微经常吧!而且比这更严重的时候他还会应激性过敏,浑身长满红点,喂不进药,只能注射点滴,但注射点滴他又会乱动,经常会错针……今天这个情况,算是不错的了”
听到这些,谭朵朵这个人都愣住了。
她喃喃的开口到:
“怎么会这样呢?!睿睿这么小,看起来又健康,怎么会遭受这些折磨……”
谭朵朵一脸的难以接受和难过,一旁的言墨皱眉给穆寒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开口宽慰道:
“别听他的,睿睿只是从小体质弱了点,现在已经好多了,没那么严重!”
说完,他又不客气的对穆寒开口道:
“穆寒,别在那危言耸听吓唬病人,她也发烧了!”
穆寒诧异的看着谭朵朵:“嗯?你也发烧了?”
他拿出电子温度计给谭朵朵量了量:“呦,真是烧着呢,37.8,这一大一小的……你们这是母子感应?”
这一句开玩笑似的比喻,谭朵朵哪有心思理会,倒是一直注视着她的言墨,目光深谙幽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送走穆寒,已经是深夜的快十二点了。
谭朵朵看着时间,不确定的开口到:
“言先生,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你今晚就在这凑合一晚?”
“方便吗?”
虽然是征询的语句,但言墨此时的行为也完全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
谭朵朵点点头,但随即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刚刚睿睿生病的时候,她把一一抱到了另外一间卧室,现在没有空余的房间!
所以……
脑袋昏沉,一个念头刚形成就被直接的脱口而出:
“你睡沙发,可以吗?”
听到“沙发”这两个字,一瞬间,言墨的表情还是微微有了几分变化。
纵观这些年,花红酒绿的场合他出入过不少,对他明里暗里伸出“橄榄枝”的女人更是可以排出一个呼伦贝尔草原!
可像谭朵朵这样,先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现在还不假思索的当面提出让他“睡沙发”的女人,还真是那么头一个!
而谭朵朵,在不小心看到言墨的表情变化后,昏沉的脑袋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她意识到自己的提议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很周全,思索着是不是在说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好在……言墨非常的知道什么是客随主便。
“好!”
这轻描淡写的的一声回答,让谭朵朵昏沉又清醒的脑袋有点卡壳:“恩?什么?”
“睡沙发,没问题!你还在生病,去早点休息吧。”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虽然言墨的面上毫无波澜,但谭朵都还是隐约似乎大概从他的尾音里咂摸出一点容忍和宠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