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颗色树。
林衣当即失笑的朝封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退开两步,为封墨腾出地方来。
封墨看着林衣满脸取笑的笑容,朝着林衣瞪了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朝小树道:“我有心爱的人了,所以我不能亲你,不过我可以抱抱你。”
抱一颗树,没什么心理负担。
封墨边说边朝小树伸出手去,给了它一个大大的拥抱。
“喔,我要晕倒了,帅哥拥抱我了,我好晕,好晕。”那小树立刻以一种癫痫病的状态剧烈的抖动起来,看上去马上就要中风了一般。
林衣无言的伸手拍拍树干:“你是树,昏不了。”
“讨厌,你打碎了我一地的玻璃心。”小树瞬间不满了,伸出一根枝条就狠狠的指着林衣。
玻璃心,你有玻璃心吗?
林衣默默无言的扭头,这是因为现在污染太严重,所以就连快要成妖的妖精们都变异了,变的如此性格扭曲?
“噗嗤。”封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小妖精还真有意思。
“好了,好了,别撒娇,快告诉我们这里那所谓的埃及第一代法老的心脏在那里,我们要找到了,在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封墨笑,跟林衣在一起,他说话的口气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好,好,大拥抱。”小树立刻兴高采烈的跳起来。
一颗树,一颗在小也有十米的家伙,从土中跳出来,满地根须欢快的在半空中抖擞的画面,要是妖委会通过卫星拍摄到了,不知道他们又要找什么借口去应付,希望不会是外星树扎根地球这要的标题。
“帅哥,来,坐我身上,我带你去,那地方我熟悉的很。”小树展开枝叶,托着封墨就朝它的树冠放去。
封墨低头看林衣,满脸都是得意。
林衣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一个还没成精的树妖喜欢而已,有什么得意的,这是它没见过世面,等见过世面就不会如此丢妖精的脸了。
封墨看着林衣的白眼,轻笑。
拔地而起,迈步而走。
一颗树甩开根须大步朝前走,那速度居然比火车还快,不过几步间就走到那断裂的山体大裂缝面前。
“就在这下面,有几千年了。”小树挥挥手中的枝条,指着裂缝下方道。
就在这下面?那埃及第一代法老的心脏就在这下面?跟着走来的林衣听言脸色神色微微波动。
难道那黑衣人把她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她她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下面?
那黑衣人是在帮她?
面色微动,林衣心中情绪起伏。
“小衣,我们下去。”不过同样猜测到这一点的封墨,绝不允许林衣去想那个假冒他的家伙,顿时大声朝林衣吼道。
“好。”林衣掐断想那黑衣人的思维,先做事然后在想其他,当下朝封墨点了点头,当先就朝那巨大的裂缝下就攀岩而下。
坐在树冠上的封墨见此还不等他动,小树就动了。
细长的枝条在一瞬间组合成一枝条藤椅,让封墨坐在其中,就好似升降电梯一般,朝着下方的地缝就送了下去。
枝条蔓延,无穷无尽。
小树,这哪里是一颗小树,这简直就是一颗参天大树,伴随着它的枝条伸长,上千米的距离内全是它的身体。
这是一颗已经可变大变小伸缩自如的准妖精了。
林衣攀沿而下,封墨坐着树枝而下,两人的速度几乎是齐头并进,快速的下到裂缝的深处。
上千米的距离让阳光根本无法深入到裂缝中,越是往下走,光线就越是暗淡,到最后几乎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帅哥,小小给你照明。”不得林衣找出照明的东西,小树就满是殷勤的朝封墨道。
然后那碧绿的枝干上猛的长出一个一个好似灯笼的花朵,碧绿的花朵散发出点点的亮光,一点一点的就好像水晶的光亮一般,璀璨明亮了整个地缝。
不及称赞小树的神奇,林衣和封墨就看见了地缝深处的真实面目。
一座金字塔,一座小小的以黄金堆积出的金字塔。
金字塔的四周雕刻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就算林衣认识多种神秘文字,可对着这样的图案,她也完全摸不着头脑,看上去好像怪异的猛兽图一般。
图案的最心中,那金字塔的顶端,一个水晶盒子里,一颗红宝石一样的东西端端正正的矗立在最中央,此刻在小树碧绿的光芒照射下,散发出殷红的光芒。
“心脏?”林衣诧异的开口。
封墨端详了一下:“应该是。”
“肯定是的,我可是从小看着这东西长大的。”小树摇摇灯笼花,肯定的出声道。
这东西当初它亲眼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家伙,运送到这里放着的,这么多年它没事就溜下来玩玩,肯定不会认错。
林衣听见小树肯定的回答,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抓那水晶盒子。
“小心点。”封墨提醒一句,不过他不觉得在他在的情况下,能出现什么异外。
手快如电,瞬间抓至,眼看林衣就要把那水晶盒子抓在手中的一刹那,那金字塔四面雕刻的图案,突然轰的一声齐齐动了。
花纹骤动,瞬息出山。
以虚化实,无魂图案顷刻变作鲜活的猛兽,朝着林衣就扑来。
瞬息间,整个下方地缝全是张牙舞爪的怪兽,个个带着阴冷的寒风,几乎堪比地府的阴魂。
眉间冷酷,林衣指尖一弹,早就准备好的刀片瞬间出手,朝着呼啸而来的各种猛兽挥刀就斩杀了下去。
以阴魂镇守金字塔,那正好让她得了便宜,她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阴魂类的东西。
黑光如闪电般穿越而出,划开诡异的猛兽图,咆哮着斩杀在众图形之上。
“轰。”立刻,好似真正硬碰硬的一声碰撞声响起,黑色的刀片深深的砍上了猛兽们的颈项之上,瞬间犹如菜刀切菜一般,稀里哗啦就砍飞扑来的猛兽阴魂们。
地府杀器,纵埃及金字塔之怪异,也不能嗜其锋芒。
顷刻间,就见刀片过处,那些狰狞的猛兽,如地府阴阳路边的两生花一般,被直接粉碎在半空之中。
头手分离,四肢剧裂。
连个还手的姿势都做不到。
“吓,好猛的女人。”一直载着封墨的小树见此猛的惊叫出声。
封墨坐在小树的藤椅上,闻言面上闪过浓浓的得意,这是他教导出来的小衣,天生的杀器,那当然厉害。
“师父,师父,小的刚才错了,师父收我做徒弟吧。”浓浓的得意中,耳边陡然响起小树的惊叫声,封墨顿时无言。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很好,这树妖现在也有这样的觉悟了。
“轰。”一刀片狠狠的斩杀掉一只怪兽,林衣嘴角抽了抽。
“师父,小的来帮你抢。”说做就做,小树猛的伸出无数的枝叶,朝着鬼哭狼嚎一片的金字塔中间那水晶盒子抢去。
师父要这个东西,它抢了后做拜师礼。
这年头,自己强不行,一定要上面有人,那才能横行无忌,它一定要为它出山以后做打算。
小树见风使舵本领之强,堪比封墨。
立刻,只见黑光闪动鬼哭狼嚎间,那绿色的枝叶漫天乱舞,见缝插针的就朝那水晶盒子抢去。
守护水晶盒子的金字塔猛兽,被林衣全权压制,小树几乎是不废吹灰之力就抢到了那水晶盒子。
“师父,我抢到……”
“小衣,小心。”小树得意的邀功声才出,封墨突然皱眉大喝道。
黑气,黑色的死气,就在那水晶盒子离开金字塔的一瞬间,从那金字塔的顶端就飞扬了起来。
比地府还要浓郁的死气,所过之处,万物瞬间凋零,金字塔开始融化,空气中开始弥漫死亡之力。
这埃及第一法老的心脏,难道就是在这里压制这些死气的?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林衣心中惊讶手下动作却快,二指一夹飞回的刀片,反手运尽全力一刀就朝那蔓延而出的黑色死气射去。
死气,别人遇见这死气或许会害怕,可她林衣从小就是从地府里混大的,别的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气。
黑色刀光极速飞过,死神与死神的碰撞,死气与死气的对抗。
但见黑色刀光在绿色光芒下,如一柄滔天长剑劈空而下,狠狠砍上了那黄金金字塔。
寂静无声的分裂,如豆腐一般的一分两半。
那金字塔和那弥漫而出的死气,在林衣这一刀下,被直接砍成了两半,刀片的威力还不减,硬是深深砍入地下三分才止住了锋芒。
什么死气金字塔的,都在这一刀上片瓦不留。
“厉害。”封墨打了个响指,林衣这从地府来的杀器真正是厉害,能有他当初的兵器十分之一厉害。
“帅,师傅就是帅。”小树捧着树枝中的水晶盒子,朝着林衣就伸展了过去,要是它现在能化形的话,肯定就是一狗腿形象。
“我不是你师父。”林衣指尖微勾,刀片从地底飞回。
小小一个金字塔幻兽,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这一行太过轻松。
“我是你的徒弟就好。”小树万分讨好,那树枝直接化作两个拳头,讨好的为林衣捶背。
林衣顿时无语,伸手拿过小树递上来的水晶盒子,转身就朝上面攀登去:“走了。”
埃及法老的心脏已经拿到手了,这里就没必要在留。
“好。”封墨笑着应了一声,看着小树讨好的跟着林衣追去,几乎遗忘了他还在这里,不由叹息一声,这个见利忘义的家伙。
“咔嚓,咔嚓。”挥了一下手正要往上爬,地底此刻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嚓咔嚓的响声。
封墨不由微微停步,侧耳听去。
“咔嚓,咔嚓。”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有什么东西土崩瓦解的声音。
这是林衣那一刀把地底深处什么东西给摧毁了吗?封墨听着这响声,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这些。
反正只要那法老心脏拿到手里了,其他任何事情他都不会在意,至于林衣破坏了什么,破坏了就破坏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扭了扭脖子,封墨不管地底传来的咔嚓声,抬步就朝悬崖上攀登去。
“哈哈,我们终于可以出来了……”就在封墨的攀登中,地底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兴奋之极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出来了。
封墨扬眉,感情真有东西?
“轰隆隆……”就在这一刻,狭窄的地缝中突然传来轰隆隆好似地动的声音,紧接着,在这轰鸣中,两方悬崖开始摇晃,无数的石头劈头盖脸就朝下面砸下来。
“怎么回事?”上面正被小树纠缠着的林衣,猛的停住低头朝下面的封墨喊道:“你没事吧?”
“没有,快上去。”封墨挥手。
“呀,我忘记我的帅哥了。”纠缠着林衣的小树此刻大叫一声,伸出枝条就朝下面的封墨卷去,同时大叫道:“山要塌了,快跑啊。”
上面的林衣见小树卷起了封墨,封墨的安全有了保证,立刻手脚并用飞速就朝山顶窜去。
山崩地裂,大地一片摇晃。
“桀桀,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地底下,阴测测的兴奋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伴随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两方的山脉开始剧烈的摇晃,石头乱飞,山土飞扬,无数的树木开始倒塌,飞鸟扑簌簌乱飞,花草虫蚁乱晃,封墨和林衣所处的山峰,隐约有要合拢之势。
“嘎嘎,我们……”
有东西,下面真的有东西。
封墨停步低头扫了一眼下方此刻一片漆黑的地底,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封墨眼里根本就没有阻拦力,里面的一切情况封墨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条裂缝,刚刚林衣砍出的那一条裂缝,此刻正在不断的变大,里面有银光一般的东西在不断的闪动,好似在往上上升。
这是?林衣那一刀把该镇压的东西,给砍出来了?
封墨看着下方的情况,眉色微微的皱了一下。
“封墨,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响声?”
上方快速朝上冲的林衣隐隐约约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不过听得非常不清楚,不由朝下面的封墨叫道。
“没有。”封墨想也没想张开就否定。
否定下,封墨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林衣是个负责的人,若是让她知道因为她那一刀把不该出来的东西给放出来了,那她肯定会非常内疚和一定要维护这里的,那样的话可不是他要的。
“聒噪。”封墨眉色冷沉,以手做刀,一手刀劈空就朝下方地缝底斩去。
无声无动,无形无相。
只平地一阵风狂卷而起,朝着地底深处就直灌而去。
“轰隆隆……”一阵山崩地裂的摇晃,地底的声音立刻消失了去。
在他面前,就算你是神是魔,也给他滚远点去。
封墨冷冷的扫过下方被夷为平地,在也看不见什么金字塔,山缝的谷底,冷哼一声。
一些跳梁小丑,少来打搅他和林衣。
一掌压平下方的唧唧歪歪,封墨也没想要施法镇压,反正这地球上妖魔鬼怪这么多,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他可没那个闲心理会这些。
双手拢起,封墨心安理得的坐上小树的树枝,就朝悬崖上上升去。
“什么人?”地底的异动才按捺住,头顶上方林衣猛的眼神大喝突然传响而起。
封墨唰的抬头看去。
只见头顶上方那裂缝顶部山巅处,那黑衣人一身冰冷的站在山巅,手中一根黑色好似布荆一般的长条现在正裹在林衣的身上。
吸气,运臂,猛的使劲一拉。
林衣瞬间如大鹏展翅一般,从乱石飞舞的山缝中疾飞而起,朝着山巅就飞舞而上。
没有用力量困住林衣,也没有攻击林衣的意思,这是……
这是?这是在救林衣?
封墨眉头猛的皱起,这个模仿他的气息神韵的家伙,居然现在出手救林衣,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想干什么?
“封墨,接着。”展翅疾飞而上的林衣,在这一刻猛的大喊一声,把手中的水晶盒子朝着下面的封墨就砸了下来,然后飞舞在半空中的身形,在空中强行一个扭身,朝着那黑衣人就扑去。
黑影闪动,那黑衣人快速离去。
人影一闪,林衣跟着也消失在山巅。
这是,追那个黑衣人去了?
封墨五指猛的紧紧握成拳头,容忍他一次就够了,居然还一而在,在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
喜欢装扮成他是吧,好,很好。
身形一闪,不见封墨如何做势,人已经站在了山巅之上,快的那小树只觉得眼前一花,封墨已经消失在它的面前。
他倒要看看这个装扮他的黑衣人到底要做什么。
靠,师父很厉害,没想到这个帅哥更厉害。
嗖的从地缝中激射而出,小树追着封墨身后挥舞着枝叶就大叫着追:“师公,师公,等等徒弟我啊,师公,我去帮你追师父,师公等等我……”
“轰隆隆……”刺耳的山崩地裂声音在小树身后传来,那刚才还壁立千米的巨大缝隙,
在地动山摇中轰的一声合拢在了一起,下面原本还存在的一切,此刻全部被压碎淹没。
山峦合拢,原迹不见。
而此刻,山巅上的几人都没有注意这方的大变动,几人一前一后追逐着,转眼就不知道跑出去多远。
树叶翻飞,山风呼呼吹过。
珠穆朗玛峰,是世界上离天最近的地方,在这上面,人几乎以为可以伸手就摸着天。
头顶上蓝天近在咫尺,白云在半山腰飞舞,无边无际的绿草树丛中,奇石万相。
在这最接近天的高山中,此刻几道身影在树木山石中一晃而过,矫捷的就好像山中的狸猫,快的让人眼花。
飞速奔走,转眼就从山峰之上跑到了半山腰中。
不如山峰顶上那般冰寒的山风呼呼的刮过,半山腰上一直被林衣紧追不舍的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
“你真就这么想见我?”洁白的一快凸出峭壁的大石头上,黑衣人停住脚步背对着林衣凝望着天际沉声道。
“你是谁?”林衣站在石头下,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
这样近的距离,她几乎可以闻见他的气味。
那种淡淡的蓝天白云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那种带着冷酷疏离的气息绽放在眼前,那种仿佛天下皆不在眼里的傲慢充斥满心里。
近,太近了,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远,又仿佛太远了,仿佛隔着轮回几道。
林衣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不争气的狂跳,一种混杂着完全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胸怀中冲撞。
喜悦,激动,愤怒,酸涩,种种种种,不一而足。
“唉。”黑衣人轻轻的叹息声随风飘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着林衣伸出了双手:“好久不见,我的林衣。”
好久不见,我的林衣。
我的林衣。
带着叹息和无奈的声音,在山风中随风飘荡而起,弥漫着无边傲慢下的宠溺。
我的……林衣,她是他的?
林衣站在大石下仰头呆呆的看着对她伸出手的黑衣人,面容什么的在这一刻完全被忽略掉,只剩下那仿佛亘古不变的气息。
那气息,那气质,那身姿……
林衣突然抱住了头,满脸痛苦的蹲下=身去。
疼,头好疼,疼的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脑袋里面有无数的画面在这一刻,就好像被开启了一般,不断的闪现出来。
在这画面中,不同于上一次在R国的时候,虽然疼却记不住那些到底是什么画面,而现在,太清晰了,太清楚了,仿佛电影一般的画面仿佛是从她心底深处挖出来的,带着血和肉冲击在她的脑海里。
在脑海里,她在笑,不,不是她在笑,没有人,没有声,没有任何形态,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她在笑。
非常非常开心的笑,非常非常喜悦的笑。
在她的笑容中,有一个男人不断的徘徊在她的周围,不管何时何地,她的身边都有他。
他不爱笑,他的气息非常的冷,他一身的傲气。
血,无数的血从他的身上流下来,似乎都迷糊了她的眼,那中炙热的属于血的力量好像扑洒在她的身上,那种浓郁的血腥气和炙热的温度,让她几乎都沸腾起来。
她和他在一起,血与火在他们身边飞扬。
男人在笑,男人只对着她一个人笑。
那种喜爱的,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喜悦笑容只对着她一个人,那种深爱的爱不释手只对着她一个人,那种含在嘴里怕融化,放在手里怕惊着了的宠溺只对着她一个人。
那种喜欢,那种不需要用心去体会,那种几乎整个天下都知道他对她的喜欢,让她的心几乎激动的无法平息。
头,越来越疼,林衣抓着头发满头大汗几乎要嘶叫出声。
这是她的记忆?
这难道是她前世的记忆?
她的前生就是地府三生镜前都无法照出她的前生的记忆,难道一直藏在她的心底深处?
男人,那个对她笑对她好对她爱不释手的男人,到底是谁?是谁?
心中一种激烈的渴望不断的升腾起,她想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她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疼,越是想看清楚画面中那个模糊的男人,头就越是疼。
那中几乎要炸裂了她的脑袋的疼痛,让林衣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
要看见他,一定要看见他,不管有多疼也要看见这个男人,一定要看清楚他的脸。
迷糊的,只有感觉完全没有真容的景象伴随着林衣的剧烈要求,开始慢慢的清晰,那个男人开始露出他真正的容貌。
一袭黑衣,一头黑发随风飞扬,一身杀气几可逆天,一袭倨傲俯视大地,他……他就是……
“你,是你。”他就是眼前这个黑衣人。
林衣抱着脑袋,满头大汗的缓缓抬起头来。
此刻,黑衣人已经走下高高的大石蹲在了林衣的面前,闻言什么话也没说,只伸出双臂轻轻的拥紧了林衣。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仿佛从没离开,仿佛从没遗忘。
林衣抓着脑袋,抬头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那般熟悉的气息简直让她灵魂都开始颤抖。
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她,那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喜悦和宠溺,几乎要溺死i一个人。
林衣看着那漆黑的眸子,疼痛的头脑越发的疼痛。
脑海中又有画面不停的闪过,这个男人他对她的宠和爱都是真的,可他接下来……
林衣抓着头发,银牙紧紧的咬着。
山风吹起,带起丝丝草木清香。
那洁白的云朵在半山腰上浮动,如梦如幻。
在林衣和那黑衣人身后不远处,封墨站在一棵树旁,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
林衣的情绪很不对,这样的情绪波动和那吐出的三个字,让他没有第一时间走过去。
林衣这话的意思是?她想起来了?
封墨眉头紧紧的皱起,林衣会想起以前的事情?
她真的想起来了?
不可能啊,在又不是失忆,当初的林衣是用了多么决绝的决心摒弃了一切,现在居然仅仅见个假货就想起了?
这是不是说在林衣的心里,不管经历的多少时间,不管走过了多少岁月,他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是最重要的?
封墨缓缓靠在了身边的树身上,伸手轻轻的抚摸着胸口的位置。
那里,一股甜,一股酸,一股兴奋,一股激动,四种情绪升腾而起,迅速的充斥满整个心间。
原来,不管怎样,不管沧海桑田,在林衣的心里,总有他的位置。
总是在那不经意的气息中,她就认定了他。
俊雅的脸上浮现深情无限的笑容,封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在林衣的心里,他从来都不是过去。
花开了,草长了,天也蓝了,封墨只觉得这一瞬间天地都美丽了起来,就是那假冒他的家伙,看上去都顺眼了几分。
林衣,他的林衣。
“师公,你躲这里干什么?师父投入别人的怀抱了,你不去抢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树也跑至了,此刻变作一颗只有人高的树,扭着身体也躲在封墨身边的大树下,用树枝戳封墨。
封墨此刻心情好,看着根本不用隐藏,也没人能看出什么异常的小树,也万分容忍。
“抢不走的。”一个假冒他的人能抢走林衣,笑话。
小松闻言用树枝组合成了一个心形,朝封墨晃动道:“师公你真厉害,这么肯定啊。”
师公?封墨此刻才听见小树是怎么称呼他的,顿时越发看这小树顺眼。
当下微笑着道:“那当然。”
“可我怎么不觉得,师公啊,我以我活了几千年的眼光来看,师父多半会跟这个男人走,你看,他们之间气氛多温馨,我都看见无形的粉红泡泡冒出来了。”小树摇头。
粉红泡泡,粉红你个头,一颗深山老林里的树,那里知道的这些东西,真正是不学好。
封墨横了小树一眼,此刻他不想跟它计较,乱他好心情。
林衣这是对着以前的他冒粉红泡泡,那里是对着眼前这个家伙。
小树见此不但不闭嘴反而再接再厉道:“师公,你看,你看,那人都搂着师父了。”
搂着了?那家伙居然敢搂林衣,封墨立时脸色一沉转头就看过去。
还好,只是虚虚的搂着,他还可以接受。
“师公,你就让他们这么去?”小树戳戳封墨。
封墨伸手掐住小树的枝叶不说话,他是想看看这个假扮他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洞。
小树被封墨给掐着枝头,顿时说不出来话,只能不断的扭动,想从封墨手中逃出来。
小树和封墨躲在不远处以静制动,前方的林衣和那黑衣人,此刻却缠缠绵绵的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林衣握着那黑衣人的手臂,半响缓缓的抬起了头,那份刚刚迷离无比的眼神,此刻变的清透明白起来。
“想起来了?”黑衣人看着林衣的眼神,微笑着道。
林衣盯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闻言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只是那么深深的看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