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恩大不过养育恩,在她林衣过去的人生中,只有孤儿院六年院长是亲人和地府的大家是亲人,其他,全都是过眼云烟。
面对林衣犀利的回答,中年人好像早有准备,快速开口道:“那是因为你的爸妈早已被害,当年为了你能活下来,你爸妈才抛弃你的,你的身上背负的是他们全部的爱,还有我们全部的爱。”
一脸沉痛,中年人看着林衣此刻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和痛楚。
林衣闻言站定脚步,漆黑的双眼定定的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见此沉痛的叹息一声道:“你的爹娘当初死的惨啊,他们全部都是为了你,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你,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孩子,跟伯伯走,以后伯伯就是你的亲人,我们一起去给你爹娘报仇。”
林衣看着满脸沉痛的中年人,漆黑的眼里突然流露出震惊:“你所说的是真的?我的爸妈不是故意抛弃我,是为了我能活下来,才抛弃我的?”
“是啊,当初你爹娘抱着你来找我们,可才走到半路就不幸遇难,我们这么多年都在寻找你,我家主人时时刻刻心里都牵挂着你,就恨当年晚去一步让你爹娘遇害,真正是人生大狠。”中年人猛的捶了一拳胸口。
然后不等林衣接话,从怀中掏出一物朝林衣道:“我们这里有你爹娘的信物,当初你被封印了六年的能力,也是因为我的主人送给你爹娘的宝物,才能力保你幼时的平安。
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这信物,你可以通过它参看当时的一切。”
一言落下,那一片竹叶信物从中年人手中缓缓飞腾起来,淡淡的波光闪动中,一幕一幕的场景飞速的闪过。
林衣看着那一幕幕画面滚动,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也有同样的场景显现出来,显然是被封印在她脑海深处的画面,被这东西引启动了。
很狗血的故事。
因为她是特殊血脉,所以她的出生引起了很多所谓的特殊种族的争抢,然后她的爹娘求救这中年人主人的家族,结果半路被杀,然后她遗失,画面很多,不过总结出来就这样的事。
静等一幕幕画面从眼前,从脑海里闪过,直至无声。
林衣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任何人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淡淡的悲伤从她身上流露出来。
中年人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微笑,上前几步道:“孩子,走吧,主人还在家里等你。”
林衣没动,只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是我爸妈的朋友?“
“是的,最好的朋友,或者说你能孕育出来就是我们的帮忙,你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异像连连,要不是我们,你爹娘撑不到生下你。”中年人叹息了一声。
“我被封印异能,能平安长大,也全是靠了你们家族的竹叶秘宝?”林衣声音很轻。
中年人闻言笑道:“你我算一家人,我们的宝物也就是你的,你不用感激。”
“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找我?”林衣的声音开始颤抖,好像在拼命控制太过激动和悲伤的情绪。
中年人伸出手好似要去拍林衣的肩膀:“好孩子,我们找你是应该的,天可怜见,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你们的家族很大,功夫也很高吧,我以后能不能学习,然后去为我爹娘报仇?”林衣的身体在发抖,貌似求肯。
“当然可以,你就等于是我们的亲孩子,不分彼此的,好孩子,你放心,我们主人非常厉害,有他教导你,你一定能报仇雪恨的。”中年人满脸慈爱的微笑,伸手拍到林衣的肩上。
林衣点点头,突然声音放缓的道:“那感情好。”
一音落下,林衣突然反手就朝中年人搭在她肩头的手抓去。
快如闪电,力重千斤。
中年人显然没有想到林衣突然出手,猝不及防间猛的后退,却没林衣动作快,半个手臂猛的被林衣抓住,一柄小小的刀片抵在了他的喉咙间。
“你……你这是做什么?”中年人看着林衣面色震怒。
此刻,林衣才缓缓抬起头,那脸上那里有一点悲痛求肯和伤心,只有彻骨的冰冷:“不做什么,只是你漏洞太多,让我实在不想跟你在说下去。”
“漏洞,你这孩子居然还不相信我,你……”
“我相信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冷笑一声,林衣眼中全是嘲讽:“既然本事那么高,你们怎么不去给我爹娘报仇,硬要等十多年后来教我功夫去报仇,这是想我过过杀人的瘾?还是你们觉得仇恨也要陈酿个十几年,然后才香?”
一音落下,不等那中年人脸上变色,林衣再度冷笑道:“竹叶,上次那竹牌还不够,这次又来竹叶,上次强行启动我脑海里的画面不行,这次换个柔软点的方式来,你家主人还真是百折不挠。
画面,你们真当我是傻子,我混妖精圈里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道行高深的对手,可以强行置入精神力与对方脑海中形成假象,哼,上次那个还靠谱点,这次简直就是乱七八糟,凭这也想让我心甘情愿跟你们走,然后成为你们手中的刀,你们真是不知道现在天有多高了。”
冷笑,全是冷笑。
不拿出竹叶还好,一拿出竹叶那与在R国竹牌上一模一样的气息,她就是没鼻子她都能感觉出来。
上一次在R国也不知道那图像中有那一张,触动了她心底莫名存在的东西,让她痛不欲生。
这一次就依照那些画面弄了个全套狗血悲情剧给她看,不过,千算万算图片组合过头了,反而引不起她心底的共鸣,蠢。
还以为她装模作样真能套点有用的东西出来,结果就来了这么一点东西,难为她还装了半天,浪费时间。
中年人闻言顿时勃然色变,那慈爱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无比。
被识破后也不再假装,面色阴冷满是冷酷的道:“给你颜面请你,你不识好歹,林衣,你不要后悔。”
“我先让你后悔。”她后不后悔以后在说,现在先让敢来算计她的人后悔。
抵在喉咙上的刀片猛的刺出,林衣出刀就锁命。
那被林衣控制在手中的中年人,此刻那真实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虚幻了起来,就好像从实体变成了幻影,虚无。
林衣手中的刀片从那影子中一划而过,居然就如击中了虚影一般,完全不着半点力。
“桀桀,林衣,你给我记住。”虚影在空中冷冷的笑过,然后就好似灵魂一般朝阴阳路口飘去。
这是以灵魂出窍的方式来的地府?
林衣冷眉一挑。
在地府的地盘上,以灵魂姿态来找她的麻烦,真以为她在地府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桀。”比中年人还要猖狂的冷笑一声,林衣猛的双手互相一拍。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响彻阴阳路。
立刻,以肉眼可以看见的姿态,刚才还平平无奇的阴阳路,突然间乾坤斗转,整个就好似变成了一个搅拌机一样的状态,开始扭曲搅动了起来。
无数的阴气和戾气开始鬼哭狼嚎的撕裂碰撞,那尖锐的气息划破其间任何的存在物,无形的手直接要撕碎阴阳路上的一切。
“啊……”惊恐的惨叫声响起,那中年人的灵魂直接被阴阳路上的戾气撕裂成碎片,落入阴阳路四周。
地府等于她半个家,在她家里来找她的麻烦,去死。
林衣一脸冷酷的看着那灵魂被撕碎,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手一挥,风云变色的阴阳路立刻恢复平静。
那灵魂状的中年人再也找不到一片了。
眼中血腥之色闪过,林衣站在往生路上眉头突然皱了皱。
今天居然有人以她父母的名义来算计她,好在她还没蠢得到家上别人的当,但是她这个空子却必须堵住。
她可以不在乎谁生了她,也不在乎他们现在的情况,她完全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但是现在她必须要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她不能在让下一个想算计她的人,拿到她的软肋。
她不在乎并不代表那些人就可以利用这点来算计她,她得去把她的身世弄个清楚明白,然后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心中主意打定,林衣唰的转头就准备返回去找秦广王。
她要知道一切。
“你不用去找他们,他们不知道你的爸妈是谁。”一步迈出,阴森森的阴阳路上突然传来冷淡之极的声音。
地府阴阳路,那是天底下阴气聚集的地方,那种阴森冷寒是世间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比这阴阳路上的阴气还冷。
林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再度停步转身朝发声处看去。
今天地府这么不安全?是个牛鬼蛇神都能跑进来?
阴森森的往生路尽头,一人一身黑衣高高的坐在三生镜的白石头顶上,面上蒙着一层黑布,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
“是你。”林衣看着黑衣人,眼皮微跳。
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衣,没有出声。
林衣仰头看着黑衣人,那满身的戒备也不知道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还能悠闲的拂一下头发:“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黑衣人声音冷的如万年寒髓。
这样的冰冷听在林衣耳里,却莫名的觉得舒服,冷的舒服。
“你是谁?”这就是她现在想知道的。
黑衣人看一眼林衣,突然侧头看了一眼六道轮回那边:“他们快来了。”
是黑白无常孟婆他们感觉到这边的异常,快速而来了。
林衣眼神微扬:“怕了?”
黑衣人听着林衣的话,从那黑色的布巾下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冰冷的轻笑:“想知道我是谁,追上我就告诉你一切。”
一音落下,黑衣人突然动起来。
不同于刚才中年人的魂魄飘飞,黑衣人完全是那种强硬冲撞的姿态,如火箭流星一般,朝着阴阳路尽头就激射而去。
实打实,硬撞硬。
那速度……
那力量……
“什么人硬闯地府?”远处,陆判爆喝的声音狂飙而来。
林衣在顾不上等到黑白无常等人的到来,身形一飘,风驰电掣的就朝黑衣人追去。
她就不信追不上这个人。
流星遇花火,火星撞地球,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如两道奔腾的闪电,在阴阳路上一闪而过,瞬息不见。
“好强大的气场,到底是谁?”前后脚冲过来的陆判,盯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阴阳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小衣追上去了。”紧随其后的白无常沉声道。
黑无常面色冷峻:“小衣恐怕不是对手。”
“难说。”孟婆摇摇头。
那强悍的气息她没见过,但是她有一种感觉,一种女人天生的第六感,那气息跟林衣是一路的,好似同宗同源,又好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又像白云和蓝天,并存与世。
那感觉有点说不清楚,只是却感觉不到危险。
其他追过来的地府鬼差们,听言齐齐对视一眼,然后有志一同的转身就朝第一殿走去。
有些问题阎王大人或许知道。
阴气飘荡,寒气森森。
地府重地,闲人莫闯。
追,奋起直追。
另一方林衣把身法展到了极致,被黑无常训练出来的堪比妖精们的绝对速度,此刻在无一丝保留,追,一定要把前面的黑衣人追到。
快如流星追月,速如火箭冲天。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狂飙急走中瞬间已经远远出了地府阴阳路,步入了人间界。
紧追不放,林衣第一次忽略A市妖精守则,完全无视凡人界的交通规则和人类极速,追着黑衣人身后不放。
“靠,我刚才看见一个青影一晃而过。”公交车上有人突然大叫。
“吱……”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响彻四方,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响,一串车竞相追尾,好在是在城中,都不严重,可是交通顿时被严重堵塞。
“我没乱刹车,我刚才看见一个人跑过去,我……我……”
“那里有人?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白日见鬼了你……”
“我看是装神弄鬼吧,赔钱……”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惊叫声不断的响起,向来平静的A市,今日难得的一片混乱起来。
紧追不放,林衣把所有咒骂和动静都当耳边风,双眼只锁定了眼前不远处的黑衣人,今天一定要把人追到。
十米,八米,六米,快了快了,马上就追上了。
看你今天往哪里跑,林衣嘴角微微的勾勒了起来。
黑衣飞扬,黑发凌空,就在林衣眼看就要追上的那一刹那,黑衣人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中不带一丝表情,却竖起两指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朝着林衣双唇的方向一点。
林衣见此猛的一愣。
然就在林衣一愣的当口,黑衣人脚下步伐猛的一变,人在群楼人丛中突然就那么如鱼入水,不见了。
不见了,人跑不见了?
林衣瞬间冲上去却怎么也看不见黑衣人的影子,四面八方全是拥挤的人群,耳边全是惊叫和诧异,车鸣人骂声声震耳,可那黑衣人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在近在咫尺的几米之间跑不见了?
追丢了,她居然又一次追丢了。
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银牙紧咬,林衣脸色瞬间难看之极,周身生人勿近的气息,逼的周围看见闯红灯冲过来的林衣惊叫的人,齐齐控制不住的后退闭嘴,这女人的表情好狰狞啊。
面色铁青,林衣深深看了眼黑衣人消失的地方,恨恨的转身就走。
气死她了,她居然又追丢了,她……
气冲冲的往回就走,却不想抬头一望间,这地方,这十字路口,这是她家附近的那条十字路口啊,林衣猛的一愣。
怎么会跑到她家附近了?
这黑衣人难道认识她家的路?所以领着她往回跑?
不,不可能,也许是那黑衣就住在她家附近……
住她家附近?
脑海中灵光猛的一闪,林衣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名字。
面色微微一变,林衣转身朝着她家的方向就狂飙而去。
是不是她怀疑的那个人,她回家立刻就辨端倪。
狂飙而走,林衣朝她家就冲了回去。
三步并作两步,林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回家门。
砰的一声撞开门,不等屋中看电视的小松回过神,林衣如风一般就卷向了她的卧室。
床-上没人,她的床=上没有人。
动也不能动的封墨不在这里,他不在她的床-上。
心突然没来由的跳快了几分,林衣猛然有一种抓到隐秘的兴奋感。
“封墨呢?”唰的回头,林衣朝着小松就吼道。
小松被吓了一跳,对视上林衣看似凶恶,实则好像暗藏兴奋的双眼,小松斜眼皱了皱小眉头,小爪子朝卫生间一扫:“那里。”
啊,封墨在家?林衣闻言微愣,不可能啊。
心中惊讶脚下动作极快,林衣几步就冲到卫生间,啪的一声踢开锁着的卫生间大门。
卫生间内,封墨脱的一丝不挂,正举起手朝门上挂脱下的衣服。
林衣这一脚踢开大门,赤-身-裸-体-的封墨顿时端端正正的暴露在林衣的眼前,那脱去黑壳的洁白肌肤上,青筋的分布几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距离近的几乎气息相闻。
静,屋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陡然面对赤-裸=裸的封墨,林衣兴奋的神情陡然僵硬,目瞪口呆的看着赤-裸的封墨。
卫生间里的封墨显然也没有想到林衣会突然冲来,保持着目前的姿势也愣在当地。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两两对望,近在咫尺。
客厅内,一众妖精伸长了脖子眼也不眨的偷窥,各个表情诡异。
“哎哟,会长针眼的。”好半响,客厅内白沙发流着口水嫩不好意思的叫道。
“呀,小衣你干什么?”白沙发的叫声下,猛的反应过来的封墨一声惊叫,手忙脚乱用手,遮。
遮,遮什么遮,你身上什么地方她没看过,林衣看见封墨的动作,脑海中下意识的想法一闪。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林衣猛的黑了脸,妈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砰。”唰的砸上卫生间的门,林衣脸色铁青扭头就走,她刚才的想法绝对是外星人入-侵她脑海了。
卫生间内,封墨看着被砸上的房门,刚刚羞涩震惊的表情微微的收敛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勾勒起一丝轻笑来。
“唰。”嘴角的轻笑还没完全绽放,那被砸上的房门猛的又被拽开,一脸冰冷严肃的林衣立在门口:“你,给我出来。”
冷冰冰的扔下五个字,林衣直接扔给封墨一个后脑勺,那表情,那气息,杠杠的。
凭什么要她关门走开,她看了就看了怎么的,他封墨不遮挡是他的错,她看的光明正大,她理直气壮。
封墨看着林衣理直气壮的背影,在看看林衣身边缩头缩脑偷窥的一众妖怪,无奈的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么强大心理他当初是怎么给林衣养成的,明明他只养成她强大,可她自动调配成了自我催眠强大。
这完全扭曲了。
好吧,好吧,得,他听命。
伸手拽过唯一还能遮身的浴巾,封墨在腰间裹了一圈,然后在林衣严肃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小衣,有什么事吗?”献媚的朝满脸铁青严肃的林衣笑笑,封墨小心的好似他是被林衣包养的鸭子。
林衣压制住心中的诡异心情,面色严肃的看了一眼肌肤如昔的封墨,转头朝小松道:“他刚才在那里?”
“你卧室啊。”小松看着面色严峻仿佛三堂会审的林衣,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这林衣去一趟地府,怎么这表情就回来了?
“我卧室?你确定?”林衣眉头微皱,封墨真一直就在她的卧室里?
“确定。”有封墨的气息在里面呢,它如何不确定:“有什么问题吗?”
林衣听着小松万分肯定的话,眼底疑惑之色微闪,侧头看着一脸高兴的看着她的封墨:“你好了?”
“是啊,刚刚好的,那壳自动就落了。”
封墨很高兴的回答:“刚说出来洗个澡,你就回来了。”
脸孔微红,显然在预示林衣刚才她看见的场面。
刚刚好的,早不好晚不好,那黑衣人刚刚消失在这附近,她紧跟着追回来他就好了,林衣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封墨,双眼微微的眯起。
“我去地府被攻击了。”话题突然一转,林衣看着封墨道。
“啊,小衣你可有受伤?”被林衣注视的封墨还没反应过来,小松老鬼等猛的齐齐跳了起来。
林衣怎么会在地府被攻击,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伸手按捺住小松它们的惊叫,林衣看着面上露出担忧之色的封墨:“攻击我的人说是我父母的好朋友……”
“父母?小衣你没父母啊。”林衣的话还没说完,小松猛的惊道。
“对啊,小衣,你是石头缝了蹦出来的,你没父母。”老鬼跟着点头。
地上的天狗和白沙发齐齐跟着点头:“肯定是有人在设计你。”
不理会小松它们的插话,林衣看着封墨继续道:“当时有一个人也是这么说。”
惊讶的小松听到这里,猛的小脸盛满震惊:“不可能啊,你的身世只有我们知道,其他人谁清楚?”
“还有人知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好奇怪,谁啊?”老鬼也惊讶了。
再度忽视插话的常住客们,林衣看着封墨:“他说他叫封墨。”
“咳咳咳……”一直面不改色听着的封墨,猛的被自己口水呛道,双眼满是诧异的看着林衣,一时间呛的说不出话来。
“啥,财神爷?”小松愣了。
“开玩笑的吧。”老鬼摇头,封墨刚刚不是在家里么,怎么会去地府而且还知道林衣的身世啊。
“扯谈。”天狗瘪嘴。
“栽赃嫁祸。”白沙发点头。
花盆里的蝴蝶虫轻轻的冒出一个头,看看封墨在看看林衣,极小声的道:“深藏不露。”
不过声音太小,被所有人无视。
林衣看着咳的满脸通红的封墨,漆黑的瞳孔微微内缩,压低了声音问向封墨道:“你是如何认为的?”
摸去眼角咳出来的泪水,封墨抬头看着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林衣,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道:“你认为是我就是我。”
似是而非的话,承认与否认都等于没说。
“是吗?”林衣阴测测的反问。
封墨微笑:“当然,你知道我一惯对于功劳都不会推辞的。”
“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林衣顺着他的话突然气势咄咄逼人的问。
封墨伸手拉过林衣的手,面上陡然流转过深情一片:“一个生命的孕育和诞生,对孕育她的人来说将要付出的几乎等同于他自己的生命,你说你可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貌似慎重和无比严肃的话,是回答可又非回答。
“那我的父母是谁?”林衣步步紧逼。
“你觉得有人能够有资格做你的父母?”封墨扭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