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却带亟不可待的亲吻住血杀,他爱的人,他今生唯一用了心,从得到石头的时候就喜欢的爱不释手的人,他的爱人,他的爱人。
满腹的苦痛,一腔的深情,在今日再也控制不了,一切都化在了这个吻中,他爱她,他不想要她消失,不想。
复杂的满腹无法诉说的爱恨,疯狂的付诸于这个吻中。
缠绵,撕咬,吞噬。
是温柔也是疯狂,是痛苦也是甜蜜。
爱有多深,痛有多深。
月明皎洁,丝丝有情。
“封墨,你亲我。”长长的一吻过后,血杀双眼发亮的看着封墨。
她喜欢,她好喜欢这感觉。
“嗯。”封墨看着双眼发亮的血杀,高高的勾勒起嘴角,满是温柔的点头。
“我喜欢。”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喜欢,血杀面对封墨从来不觉得她有隐藏任何感觉的必要。
“我也喜欢。”封墨低沉着嗓子,看着血杀。
“那以后你天天亲我。”血杀好高兴,一边搀扶着封墨回茅草屋,一边灿烂的笑着。
以后天天亲?以后……
封墨的心抽痛了一下,以后,还有多久的以后?他和血杀还有多久以后?
“好。”脸上却依旧温柔如水,轻轻的应声答应。
“啵。”血杀闻言踮起脚尖重重的在封墨脸上应上一个吻,然后把自己脸上的黑灰蹭在封墨的脸上,笑得万分灿烂道:“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家,请师父和师娘为我们办婚事,我要当你妻子,我要和你做师傅对师娘做的事情,封墨,以后我也要生孩子,像你大师兄那样的,不过我要可爱的,封墨,你喜欢……”
叽叽喳喳的声音欢乐的诉说着以后,以后,她和封墨两个人的以后。
很欢乐,非常的欢乐,那是一种简单的,只有俩个人能明白的欢乐,身为人最基本的欢乐,可是……
月上中空,天地四方都是黑色的。
黑,一种浓郁的颜色。
一种,藏了所有苦痛,所有黑色情绪的颜色。
黑,压抑的黑。
封墨有血杀的照顾,受伤的身体快速的好了起来。
虽然血杀从来没有干过人类该做的事情,可是她每一样都干的很好,因为,等着她服务的是封墨,她喜欢的人,那么一切不曾做过的不想做的,现在做做又何妨。
能为自己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封墨,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全部好了,到时候我们就回去。”血杀蹲在封墨身边的大桶上,跟封墨一边洗澡一边聊天。
血杀天性冷淡话不多,但是对象是封墨的话,她就变成了一个话唠。
“好。”封墨微笑着点头,一边任由血杀给他洗澡。
血杀捧了一捧水浇到封墨的后背上,为封墨洗头发,一边道:“可惜上次的人你都杀了,要不然,哼。”
要等到她动手,那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死了。
封墨听着血杀的话,笑笑,伸手拍了拍血杀的手,宠溺道:“顽皮。”
“我可不顽皮。”顽皮这样的形容词怎么能用在她身上,血杀皱了皱鼻子,扯了一下封墨的头发,她血杀是天下第一枪,走的是冷酷暴戾的路线。
“好好,不顽皮,我家阿血是最帅的。”封墨轻笑。
“那当然。”血杀却很得意。
帅是对一个兵器最好的评价,她喜欢。
封墨闻言越发笑了起来,可是坐在他身后的血杀只听见了封墨的笑声,却没有看见,那一张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脸。
“封墨,我说,我觉得……”聊天的话才出口,血杀突然一头就朝封墨的水桶里栽去。
封墨听声就知道不好,瞬间转身刚好抱住昏迷过去一头栽下来的血杀。
血杀身体快速的开始冰冷,血液开始凝结。
那苍白如纸的脸上,肌肤这一次开始快速的衰老,还有龟裂。
是的,龟裂,就好像石头的表面一般,出现了龟裂。
那篆刻在血杀身上的禁咒,此次开始隐隐约约发出金红色的光芒,这是它们禁锢林衣的能力在越发加强了。
这也是,林衣遭受的禁锢越来越重了。
紧咬牙关,封墨快速划破掌心,鲜血瞬间浇灌在血杀的额头上,那血立刻顺着血杀的脸就吸收了进去。
吸收,快速的吸收,血杀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空洞,在越来越多的吸收封墨的鲜血。
封墨看着昏迷过去的血杀,温柔的眼中此刻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他不在乎血杀吸光他的血,要是他的血能解开血杀身上的禁锢,就是流干了他也愿意,可是,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
人间那些残暴的人还少了吗?那些有权有势动辄发动战争杀死几十万几百万的人还少吗?这些人为什么不跟他们讲人性?
他的血杀干什么了?她不过就是作为他的兵器,杀了几个人而已,这有什么错?
就算有错由他来承担就行了,为什么要落在血杀身上,为什么?
“啊……”苦痛如受伤的狮子,封墨抱着血杀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狂吼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
天地不仁,无情无义。
夜色中,封墨抱着血杀深深的簇拥在一起,明明是两个人,可是在天影下却只有一个人,一个人。
夜,阴冷而又黯淡。
那种压抑人心的晦暗,让这一方天空都越发的深黑。
冷风呼呼的刮过,明明温润如春,却冰寒入骨。
“封墨。”远远的一道声音突然传了来,在这夜色下分外清楚。
“什么人?”封墨猛的抬头看向门外,是什么人找过来了?
夜色冰冷,一人踏着月光缓缓的走来。
藕色衣裙,莲花仙子。
“封墨,跟我成亲吧。”
封墨,跟我成亲吧。声音轻轻,却如半夜中的一道惊雷,劈了下来,震惊四方。
封墨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脸柔弱的莲花仙子:“你病了,慢走,不送。”
冷言下,封墨直接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血杀,理都不理莲花仙子一眼,这女人此刻说的话,神经病了吧。
他今生的妻子是血杀,绝对不会是外人。
一脸柔情的莲花仙子见此,紧紧的咬了一下下唇,却不后退离开而是缓缓走上前来;“封墨,我帮你救血杀。”
什么意思?封墨猛的眉头一皱,却没有回头。
就凭她就可以救他的血杀?
笑话一个。
莲花仙子站在茅屋门口,看着封墨目光痴迷的看着床=上昏迷的血杀,根本不信任她,不由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背脊沉声道:“我的父皇是天帝,我是他的小女儿。”
莲花仙子是天帝的女儿?
这话落下,封墨是猛的惊了一下,唰的转过身看着莲花仙子,她的父亲是天帝?
对了,对了,那日他在求天帝救血杀的时候,这个莲花仙子好像捧着什么前来过,当时她好像是喊的天帝父皇,只是他当时一门心思全部在血杀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她,所以不知道。
那现在,莲花仙子她的意思是?
“父皇准了,要是我们成亲,他就接触血杀的禁咒。”莲花仙子看着封墨看过来,那眼立刻流露出浓浓的深情和温柔。
要他娶她?
封墨听懂了,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
居然要他娶这个莲花仙子,然后才给血杀解除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