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醉?”凌夕墨挑了下眉,疑问道,“为什么叫千日醉?”
“这酒的名,是由一个典故而来的。相传古时有一名仕,为躲避皇帝招他做驸马,不惜日日醉卧酒坛,连着千日都是在醉酒中,恰他所喝之酒就是这清湖莲瓣酿的莲花酒,后人因而就以千日醉命之。为此还流传有一首打油诗,夏初清湖莲如阳,粉妆玉琢似娇娘。酿得清液赛琼浆,醉卧千日驸马嫌。”黎涵徐徐吟道,笑意尤甚。
这些都是他们曾经一同拥有过的美好。
他那时可是万分的嫌弃,听到这个典故时,只觉得无聊,不过是凡人的杜撰会夸大而已,而诗呢,就更是一点水平都没有了,哪一点像是打油诗了?
他那时的关注可谓是扫兴无趣至极。
如今再想起,这样琐碎的时光都是美好而知足快乐的。
“不愧是真名仕,这醉酒千日只为逃婚,逃的还是皇家婚,倒是可敬可佩。”凌夕墨发表了下自己的看法,听完这个典故,他此刻对这‘千日醉’兴趣浓厚,也想要见识一下这个能让人醉上千日的酒。
夏初清湖莲如阳,粉妆玉琢似娇娘。
这象形倒是很像他红莲湖那一湖的红莲,也不知这莲瓣酿成的佳酿是个怎样滋味?
“走,我们去那醉仙楼,尝一尝这‘嫌驸马’的千日醉。”凌夕墨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跟探知欲,对着京城权贵都难能喝上的酒,是势在必得。
凭他一只有着两千多年的九尾狐妖,还不能喝到这千日醉吗?不管他们藏哪,他肯定能知道,并且呀,还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喝光再放回去。
黎涵当然知道凌夕墨可以轻而易举喝到那千日醉,不过他还是故作惆怅道,“可惜,这酒只有四坛,而酒的主人也古怪得很,可能我们连见上酒坛一面都难,更别说喝上了。师尊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比较这所谓的‘有缘’谁也说不准。我说我同师尊有缘,但在师尊看来可就是不这样了。”
凌夕墨刚抬的脚缩了回来,回头伸手给了黎涵一个重重的板栗,“我说能喝到就能喝,你说那么多干嘛,跟我走就行了。我保证今晚,你一定可以喝到,喝到你心满意足为止。”
黎涵在凌夕墨伸手的那一瞬间,有些担心,再听到他的话后,才放了心。
“嗯,我明白了。”黎涵冲凌夕墨轻笑了下,揶揄道,“师尊想要当偷酒贼。我一定会帮师尊把风的。”
凌夕墨听他左一句师尊有一句师尊,叫得甚是自然跟顺口,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是不是对黎涵的一切都太多敏感了。
他堂堂魔界之尊,会心甘情愿拜他一只九尾狐做师尊?关键是这“师尊”二字,他那么冷傲孤高的一个人能叫得出口?
闷死了,比他还无趣呢,
怎么也想象不到终年一身死气沉沉的黑衣,沉默寡言的魔尊,冷着一张千年不变的脸,站在他面前叫他做“师尊”的画面。
“知道,你还敢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凌夕墨瞪了黎涵一眼,忽而奸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好,这酒就当你的拜师礼了。今晚,这千日醉,你看着办。”
“好。这酒要是我拿到了,我希望师尊答应我一个请求。”黎涵温和的表面可都是算计,不声不响就给凌夕墨挖了一个坑。
“我都没提要求,你倒先提了。你是是师尊,还是我是师尊?是你拜师,还是我拜师?”凌夕墨危险地眯起了他那双魅人的桃花眼,他现在对黎涵的的怀疑已经降为了零,不过,他可不喜欢别人要挟他,就是要求也不行。
“你是师尊。”黎涵还是乖乖服了软,他还是不要太惹凌夕墨注意的好,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的疑虑,他可不能再让他发觉到什么。
“知道就好。还不赶快走。”凌夕墨很满意黎涵的乖顺。
二人进了酒楼,就见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人,三两二二地凑一桌,各个摩拳擦掌,气势汹汹,气氛十分的紧张,搞得像是要打群架一般。
这等的可是酒呀?
不是等打架。
而二楼是另一番景象,散在楼道雅座的是儒雅之士,个个气度不凡,皆静静喝着酒,耐心等着轰动京城的名酒——千日醉的起坛。
“二位公子,可也是来参加本楼镇店之宝——千日醉的起坛?”
点小二刚招呼了另一位男子,转身见到进来的黎涵跟凌夕墨,小跑着上前,笑吟吟道。
“嗯,先给我们备两间上房。”黎涵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正对面的一青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