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输了。”宋石头缓缓低下了头,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输,然而,枪尖就抵在他的额头,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仅仅只会三招而已,三招使完,你若是不倒下,我也就只能重来一次。”莫超收好枪,真诚地笑道。
“你...你这是在羞辱老子吗?”宋石头猛地抬起了头,愤怒地看向莫超,他明显不相信莫超仅仅只会三招。
“蠢货!”整场比试看完之后,张铁还是只有一个评价。
“你不信就算了。”莫超颇为苦恼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可以撑船的汗。
为什么说真话都没人相信,莫超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向大巴和他的兄弟们:也只有你们知道我莫超只会三招吧!
“老子这次算是栽在了你手里。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给老子等着。”宋石头上前捡起他的大刀,扛在肩上,打了个呼哨,昂着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下了比武台。
额!会见面的!看着宋石头一摆一摇地走下比武台,莫超的眼角露出一抹深意:想必,苏护大哥此刻应该把张铁的寨子端了吧!
“呵呵!这第一场嘛!”这时,一个老头子走上了比武台,他笑呵呵地,似乎还有些尴尬:“倒是让这位小兄弟胜了,不过宋族领也不要气馁嘛!毕竟这只是比武台,当不得真,要真的厮杀起来,宋族领也当不弱,这在居延城也是大伙公认的嘛!”
“那是自然,还是刘老头会说话,不像台上这小子,他竟然说他只会三招,你们信吗?谁他妈会相信我宋石头败给了一个只会三招的小孩?”宋石头说起这事就心里窝火,他却也只能是认栽,谁让莫超根本就不承认自己会三招之外的招式。
莫超不说话,不代表他不会笑,从头到尾,宋石头就只是把直刺重来了一次,但这种笑在宋石头眼中,就是一种刺果果滴挑衅,无奈,他确实是败了,三招半就被莫超用长枪顶住了额头,如果不是比武场,宋石头相信莫超应该会刺向自己的咽喉。
越看越烦躁的宋石头,他选择了把头偏向了一边,不去看嘴角勾起的莫超。
“诶诶诶~~小兄弟,你怎么下去了,早说好的啊!你只需要赢三场,就可以进入复赛,怎么说走就走呢你?”
莫超在最风光地的时候,慢慢悠悠走下了比武台,台上的老刘怎么叫都叫不住。
“怎么会这样?”众人脑中冒出了一个共同的想法:“他难道是看不上秦心。”不由得,大部分人都用崇敬地眼光看向了莫超,高手啊!只有高手才能无视秦心族领的美貌。
咔!清脆地木屑声响起,只有此刻手指发白的秦心自己能听到,就在莫超走下比武的一瞬,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就如宋石头一样,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莫超只会使用三招。
面对众人看来的目光,莫超仍然是一脸平淡,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除了这次给宋石头心里留下了阴影外,他还在比武台上留下了深刻的三招,可惜,不能再重复。
“众位不要再看我身后这位兄弟了,他确实是只会三招,三招已过,他便不会留下。诸位还是继续看比武吧!我这兄弟真没啥可看。”大巴笑着说道。
莫超能三招打赢宋石头,本就是大巴意想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大巴自然是很骄傲自己能有这么厉害的属下。
“这位当家的,先不说他会几招的事,且单说他赢了一场便退了下去,这...”
“我,只为战!”
老刘本是想问为何莫超赢一场便退了下去是为何?谁知,莫超直接截断了他的话,令老刘问到一半的话,直接噎在了喉咙口。
“这位小兄弟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老刘暗暗自责自己问什么问,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你偏偏去问他为什么不做正常人该做的事,这不是对牛弹琴嘛!
“下、下一位是哪位英雄上台?”老刘整了整衣冠,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问道。
台下此时却还沉浸在莫超的‘只为战’三个字中,很多热血男儿都捏紧了拳头,没错,这才是凉州男儿的共同追求,于是,很多男儿都崇敬地看向了莫超。
然而,比赛仍需继续。
不久后,走上去了一个坦胸露乳的大汉,他张开大嘴巴哈哈笑道:“既然你们没人想要抱美人,那就由某来包圆了。哈哈哈...”
“等等。”就在众人还在愣神之际,大巴身后又走出来一个将士:“当家的,某请战!”
“去吧!上去玩玩!”大巴摆了摆手,对于自己身后这些人的心思,大巴很清楚。他们很久没出来‘玩’,仅仅是一场偷袭战,连热身都算不上,怎么能满足各人内心对于战斗的渴望?
“某战力排行第七。”这将士提着枪,急匆匆地跑上了比武台,把长枪一甩,枪身斜出,枪尖直指台面。
“你又会几招?”这壮汉讥诮道。
显然,之前的莫超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他不可能再犯宋石头同样的错误,这事还是先问过再说,以免等下赢了都要被狠狠地羞辱一番。
“某不才,比莫队长学多了一些。”这将士脸色一红,他瞟了一眼莫超,他能猜到壮汉这么问都是因为莫超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因此,他觉得自己更加不能丢了居延城的脸。
“好!那你看好了,先接我一斧。”原来,这壮汉把武器别在了身后,而且是双斧。
“哼!看枪!”这将士好不开心,直接提枪与这壮汉战成了一团。
“精彩!”宋石头大声叫好,这场你来我往的战斗才是他心中所追求的至境,之前那种简简单单就把他拿下,让他憋屈的单人模式却不是他所喜。只可惜,在精神状态俱佳的情况下,莫超的枪太快,快到他只能勉强支应。
“倒!”终于,居延城这将士的长枪狠狠地刺中了壮汉的手掌,卸下了他的斧头,这将士不做停留,急速地又把长枪抽了出来,再次刺了出去。
“痛煞我也!”比武台上,这壮汉半个手掌都耷拉着,他的咽喉,一个枪头正好顶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