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法正歪着头，眼里却是有些怀疑，谁会和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做这种约定？法真也是有些困惑，难道这家伙真的想要法正以后跟他做事？法真倒是知道，李振现在很缺人才，‘预约一下’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真的！我不欺骗小孩。”李振认真的点了点头，法正只要是正常成长，都绝对是不次周瑜、郭嘉这类人物，死得太早了一些，让诸葛一个人撑着整个西蜀。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还有啊！我不是小孩，我是男人！”
噗嗤~~~
法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振也是放声大笑，没想到法正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爷爷，你们不许笑，都不许笑，哼！”法正脸色一白，在看着一些大些的男孩也是在笑，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与这个‘男人’一词实在还扯不上关系。
“好好好！爷爷不笑、不笑！”法真一脸地和蔼的笑意，李振这时也是收住了笑意，扫了一眼这满屋子的人才，如果可以，李振是想要一网打尽的。
“李凉州大人。”法正这时整了整衣冠，朝着李振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他说道：“你能让我朋友一起在您麾下为官吗？”
“那是自然，我求之不得啊！如果在座的诸位有意凉州，只要通过了凉州的考核，无疑是可以在我凉州仕官。只是你们需要清除我凉州与大汉应当是联盟关系而不是臣属关系，如果诸位心向大汉正统，还是不要来我凉州的好。”李振这一番话却是让学堂里的学子们神色各异，有些还露出了愤怒神色，李振这是在挖大汉的墙角啊！法真始终没有说话，如李振猜想：如果不是法真有意无意的纵容法正的自由成长，他怕是也干不出与张松一同谋划重新选主的事情。
“李凉州可是我大汉臣子？”一个高大的学生站了出来，质问着李振。
“是，也不是！”李振想了想这学子的质问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令众人都有些迷惑。法真却是抚须笑了，他自然知道李振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到李振看着他，他点了点头。李振会意，大概法真这样的名儒也不想自己的学生们成为一群没有理想、没有担当的学生，所以他任由着李振的点拨。
“你们心中的汉，与我心中的汉有些不一样。”李振摇头笑了笑，这些学生的目光大概还是刘家的汉才是汉。
“什么是你心中的汉。”法正身边，本拉着他衣角的小孩也是站了起来，仿佛他不站起来，大家便看不到他。
“你是？”李振微眯着眼，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学生右扶风孟达。”孟达朝着李振行了一礼。孟达一出，便是让李振微微一笑，他扫了一眼法正。这时候的法正还藏不住心思，被李振这一扫，他便是涨红了脸。
“孟达啊！老李我也是倾慕你已久了，你可是阿正口中的朋友？”李振回了一礼，孟达这个人很复杂。历史上他应该是心向蜀汉刘备的，只是在关羽的事情上背了锅。史实李振不管它，三国他却是因为怂恿刘封不救关羽，最后只能带着上庸城一起投靠了曹操。
“学生惶恐！”孟达一副享受着众人瞩目的感觉听了听小胸膛，李振知道，自己在孟达心里留下了影子，以后法正想要走其他诸侯的路子也会被他阻下。反观法真。李振朝着他点了一个赞，这学生教的好啊！一个个都这么懂礼。
“嗯！我回答你，我心中的的汉是汉之社稷、汉之百姓，而不是刘家的一家之汉。我心中的汉你们可以理解为百家之汉，不会因为李膺等人想要诛灭宦官便被禁锢。”李振走到了大堂正中，所有学子的目光也是聚焦在了李振身上，正如李振所言，他们也是尊敬甚至是钦慕李膺的。
李膺等人所处的时代是最理想、也是最黑暗的时代，数万太学子弟都是可以肆意的引论朝政，他们都是一群有理想的学子，就宛如中国最黑暗的时代。学术可以最开放，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国家理想而努力，虽然灵帝禁锢了他们，却依旧埋没不了他们的风骨，甚至于黄巾之乱也让灵帝刘宏害怕这些太学子弟与黄巾军的联合。
李振便是想要让凉州重现这样的时代，刘宏此生错过了他最能改变朝局的时机，如今的他也只能只在暮气沉沉的深宫里孤独终老了。
“老朽敬服李凉州不畏世俗言论的胸襟。”法真叹了一声，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早十八年，大汉开始第一次发动党禁，便是伤了大汉有识之士的心，包括如荀家这等家世渊源颇深的世家也是不愿意再出来做事，第二次党禁之前，众人以为灵帝开了窍，结果不过是第一次桓帝党禁的继续。
“如果是不利于百姓而只是利于自己的话，我李振也不会听，也会禁锢。至于您老说我胸襟不畏世俗言论，却也是错了，我也怕世俗言论，蔽如此次东征便是由于境内商人被袁家破害所致，我若不为治下撑腰，以后凉州便会离心离德，不好治理啊！”李振笑了笑，能得到法真的认可，便有了让法真不要离开三辅的可能，如果有可能，李振还是愿意拿下长安。只是长安可不好拿啊！
“李凉州，不管怎么说，老朽身为化外之人，早就不惧这些许言论了。随他去吧！你若是真心，便可以在此挑些愿意随你一同治理凉州的拙才吧！”
“老先生谦虚了，不过我正有此意，诸位学子若是愿意，便可以在此刻前往汉阳郡参加我凉州的统考，一旦入选，便请携带家族亲人前往凉州，我凉州可是不收裸官，我也怕啊！哈哈哈~~~”李振说完便是笑道。他并不怕法真的取笑，以法真这么多年的经验，也是不太可能取笑李振的。
“爷爷，我和孟达可以去吗？”法正这是一脸羡慕地看着这些已然动心的师兄们，毕竟汉室的孝廉可不好举啊！除了有钱还得有关系才行，李振的选才之法简直就是为大汉的贫寒子弟们开了一条康庄大道。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可能不清楚吧！
这就好比高中生不能直接考公务员，即使有权有钱也只能做个小吏，却做不到郡府长史一类的高官。李振这里可不一样，他高级人才大量稀缺啊！
“胡闹！你才几岁？”法真怒斥道：“先把学业完成了再说！”
“哦~~~”法正的小脸上顿时有了几分失望，失望归失望，他却不敢真的驳了老爷子的话。
“法老先生可愿意前往汉阳郡开设州学？”李振笑着问道。
“老胳膊老腿地，经不得几下折腾，还是算了吧！唉~~~”法真说的倒是事情，李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世，不过就眼前看，怕是也有八十多了。算是这个时代的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