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离婚事宜,我请了律师,将来会在法庭上为我尽力争取利益最大化。
然而,我最大的希望还是让顾远山净身出户。
由于离婚还在冷静期,没有大肆宣扬,故在大多数朋友看来我们还是恩爱一家人。我特意发了一条朋友圈:
“周五下午去给婆婆送翡翠,老人家爱这老坑种水物件,送几个镯子和无事牌给她。”
还收获了一众点赞,评论无不夸赞我“至纯至孝”。
我心中泛起冷笑,纯不纯不重要,这条朋友圈让朱琳琅看到才是最重要的。
不出所料,虽然已经互删好友,她还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
窃听器里获知,周五上午她就早先我一步登门拜访公公,只不过那个时间段婆婆在跳广场舞,并没有在家。
朱琳琅得意地和公公自拍,还在物业群里炫耀发图文:
“今天去看望未来的公婆,给公公带了他爱抽的华子,希望他喜欢。”
在她晒出的照片里,我看到了公公顾国良一脸冷漠与严肃,他性情木讷,显然不会喜欢这种勾引别人丈夫的小三。
然而性情木讷,却不是他被婆婆随便扣绿帽子的理由。
我决定好好帮公公这个忙。
下午,我精挑细选了几个不值钱却看起来种水很好的翡翠,专程驱车去到婆婆家。
如我所料,待会那三十多岁的小情郎要来,公公果然出去遛鸟了。
我到公婆家时,牛淑兰还在打电话反复叮嘱,絮絮叨叨:
「老顾,你今天遛鸟走远些,医生说你有脂肪肝忘啦,没个三四个小时不许回来……」
我嗤之一笑,这么明显的支走人,也就是公公那种老实人看不出来。
凭什么这世上就得叫老实人受气受欺负?
向来温和的力量,也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呢。
我微笑着放下翡翠手镯,没有说多余的话,而牛淑兰也只顾着急急拆包装,根本没有理会。
我假装去阳台打电话,给藏在花盆里的窃听器又续上了枚电池。
没等我走多久,我坐在车里,果然看到那个广场舞领舞男人后脚就急匆匆进入了公寓。
许久未见,定是要暖情缱绻一番。
窃听器里已经开始了污言秽语,没想到这骚老婆子人到中老年,还是这么不检点。
居然妄想拿我的钱我的翡翠包养小鲜肉,当富婆?
「大姐,你好香啊……」
蓝牙耳机里传出越来越奇特淫靡的声音,我抿了抿唇,驱车立刻返回经十路。
公公喜欢沿着经十路到街心花园遛鸟,我一向熟知。
很快就如我所料在路边遇见了他,正提着他的鸟笼,目光散漫地走着。
「不好了爸,你快回家看看吧,我临走之前在楼下看见,家里好像着火了,怕婆婆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急切地说,他立刻上前来就拉我的车门,我非常乐于助人地将公公和他的鸟笼载了回去。
直到目送着他火急火燎的上楼,我打开窃听器开关,蓝牙耳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低吟,不是很清楚。
婆婆和情郎估摸着已经离开客厅,在卧室里上演春宫图了。
公公打开门,必然就直接看到光不出溜的免费春色旖旎。
耳机里,听到那边已经鸡飞狗跳了起来,我满意地勾唇,驱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算算时间,朱琳琅也差不多要登堂入室了,只是她现在还不敢去我和顾远山婚内共同财产的房子里住。
而以她的性格,必会选择先住进公婆家宣示主权。
第二天,婆婆被揍得鼻青脸肿,找到我就指着鼻子拍桌质问:
「妈的个小贱人,是不是你跟顾国良说的!」
我一脸无辜,称那几天我回我和顾远山的家搬东西了,除了给你送翡翠,根本没去过你家。但是看物业群里,应该是朱琳琅当天上午才去见过公公啊。
牛淑兰将信将疑,看了眼物业群聊天记录,发现果然如此,气得牙根痒痒。
此时此刻估计她那一根筋的脑子认为,朱琳琅居然要靠陷害她博顾国良欢心。
听完她大倒苦水,我煽风点火,给她的怀疑添一把力:
「那个男人不也是她介绍给你认识的吗?他们很有可能是联合起来骗你呢,就为了咱家翡翠。」
牛淑兰听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看到她鼻青脸肿的腌臜样子,我心中渐渐升起一阵复仇的快意。
老夫老妻,为了颜面,公公必然不会选择离婚,而是忍了这顶绿帽子。
接下来,我放好了导火索,只需冷眼旁观,看她们如何黑吃黑、狗咬狗。
从头到尾,我的手都会是干干净净。
果不其然,听闻后来朱琳琅搬进婆婆家没多久,就因意外流产了,一家人气急败坏寻找原因,最后发现居然是婆婆蓄意下了堕胎药在饭菜里。
听着与他们同一社区住的朋友说这些时,我笑意渐浓。
牛淑兰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市井泼妇,这一点,从嫁入顾家时我就深切明白过了。
「你妈的你个臭婊子,休想靠着这孩子嫁进我们顾家的门!」
这是我的高续航窃听器录下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