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之后,曾经的那位酒庄老板沈家豪的儿子沈路竟然又和元晓晓走在了一起,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吧,这件事可真是讽刺。
想到这儿,慕离远勾起了嘴角。
前台经理看着慕离远略带诡异的表情,心里哆嗦了一下,心想这两个人大概没惹到这个阎王爷吧,不然的话还真是难办啊!
慕离远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他看出了经理表情的异常。
“哦。”前台经理点了点头。
“我去找我的朋友,你忙。”说完慕离远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慕离远一到公司就把李思安叫过去。
“你去叫人查一查,心悦私人会所,神乐酒庄老板的儿子和元晓晓一般多久去一次。”
李思安抠了抠耳朵,“我没有听错吧,慕总,您让我去……盯梢?”
“怎么?你不乐意?”慕离远皱眉看着他。
“不是不是,我以为我听错了,所以我确定一下。”李思安嬉皮笑脸的赶忙解释。
“去吧。”
“慕总,我能问一句吗?那个……元晓晓,她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吗?”
“哼!”不提还好,李思安这么一说,慕离远本来就没有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
李思安觉得这家是不太对劲,可发现了也晚了。
“何止是惹我这么简单,”慕离远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他如果真的惹了我,我倒还可以忍,可是,他惹的是我的妻子。”
“啊?”李思安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我是说他惹了我的妻子。”慕离远阴冷的说。
“她……”李思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米雅琪已经死了好久了,慕离远平时和骨灰盒说说话也就算了,毕竟夫妻一场,夫妻情深,夫妻……不容易吧!
可是,他现在说的这些话让李思安浑身起鸡皮疙瘩,惹了他的妻子,他心想,一个大活人,欺负了一堆骨灰,说起来还真是有成就感啊!
“你在想什么?”慕离远看了看李思安。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李思安是他的下属,他实在不敢说自己的上司是个神经病。
但是慕离远已经感觉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正常啊?”
“没有没有。”李思安连摆手带摇头。
“哼!我告诉你,我正常的很,我妻子活着的时候受元依依的欺负,当然这事主要责任是我,是我没有在意,忽略了她,可是我想去在意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再给我机会了。”
李思安挠了挠头,没敢打断他。
“唉!这是我的最大的遗憾,也是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可是,在机场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我的妻子弄丢了,当我再次找到她的时候,我竟然被告知,骨灰盒被怀疑是白粉,打开检测过,并且,元晓晓那个女人竟然还弄出一点儿来尝了尝。”
慕离远越说越激动,说到元晓晓尝骨灰,李思安忍着笑,可又不能笑出来,差点憋出内伤。
“她竟然敢吃我的妻子!”慕离远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些文件散落在地上,杯子上面的茶杯盖都跳了起来。
李思安吓了一跳,这时候他也不想笑了,赶忙蹲在地上捡文件。
慕离远还没有说完,情绪也还正在激动中。
“我的妻子,那是谁想吃就吃的吗?哼!吃了就得给我付出代价。”
慕离远撇了一眼李思安,看到她正在认真的捡文件,还一页一页的排顺序,他就怒了。
“我刚才说的你听了没有啊?”
“啊?听了听了,不但听了,而且听的很认真呢!”李思安连连点头,“您说的对,说的太对了,这窝囊气咱可不能受。”
“哼!所以你现在赶紧给我查去,我想办法治治她,什么叫天高地厚,什么叫我慕离远的东西没有那么好碰,”
慕离远保持着情绪激动,他看了一眼李思安,发现他没有挪窝,冲他一瞪眼,“你到底听到没有啊?”
“我听到了啊,关键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啊?”李思安一脸被冤枉的表情。
慕离远对他说个不停,他也不知道是该直接走还是该留下来听他发牢骚,这才选择没有挪窝儿的。
“好吧,那你走吧。”慕离远说完,低下头开始工作。
李思安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离开了。
经过半个月的蹲点,他发现那位酒庄老板的儿子和元晓晓,每隔两三天就会去一次心悦私人会所。
得到这个信息,李思安尽快汇报给慕离远,慕离远了解了之后找来了自己的私人保镖,让他又找来几个人。
他们都来到慕离远的办公室,慕离远把他们凑到一起,低声地交代了一些事情,并且告诉他们,事成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几个人点头称是,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李思安十分好奇,可他又不能问他的私人保镖,问了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于是他蹭进慕离远的办公室。
“你有事吗?”慕离远看着李思安一副相当难受的表情。
“慕总,那个……”他实在不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更不好让慕离远告诉自己。
他这一扭捏,慕离远明白了,“你是想问,刚才我们都说了什么吧?”
李思安眼睛一亮,等着他的下文。
慕离远对着他一笑,凑到他的耳边,“憋死你!”
李思安顿时一张苦瓜脸,心想他怎么有这么个老板,老天真是不公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如常,让李思安觉得,前段时间应该是在做梦吧,都过了快半个多月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终于有一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一天晚上,沈路和元晓晓又喝多了,他们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准备去心悦私人会所。
当他们走到一个桥头时,迎面来了一个身穿装修服的男人。
这个男人戴着帽子,手套和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水桶。
现在可是夏天呀,他穿戴成这样,实在是让人怀疑。
提着水桶的手下垂着,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蠢蠢欲动。
沈路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敏感的元晓晓却觉得事情不妙。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前面这位该不会是个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