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rphy身旁的小姑娘蹲下身来,柔声问Jurphy:“弟弟,我们这是在做任务呢,跟男不男子汉没有关系,你想想,你平常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跟姐姐说说。”
Jurphy一脸不情愿,酷酷的小脸已经垮了下来,抿着嘴唇不吭声,周围的环境都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大概是这种氛围让Jurphy觉得委屈不舒服,沉默了两分钟后,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哭了哭了,快拍!”导演一招手,各机器准备就绪立刻开拍。
可是没过一会儿,导演就又颓丧地喊了声“卡”。
Jurphy是哭了,可他哭的太软糯了,像是一个娇气的宝宝被抢了玩具在撒娇,并没有那种绝望和愤怒的感觉,想必即使后期加上了背景音乐,这场戏的情感表达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这场戏又很重要,是要插到电视剧里供长大后的肖菱姐弟俩不停回忆播放的,如果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不表达出来,那简直就会变成电视剧里的一大败笔。
又拍了两次,仍然出不来效果,Jurphy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
导演焦虑地扶额,万分头疼地看着这个小少爷,成年人拍戏拍不好他还能发脾气教导,可面前站了一个娇滴滴的零零后,他打不得骂不得,讲戏也讲不清楚。
导演围着机器走了两圈,一转头看见了人群里站着的阿贝梅,他眼睛一亮,把手中的剧本卷成筒直直指着阿贝梅,大声说:“诶!来来来,编剧组的小姑娘,你过来给这个小弟弟讲讲戏。”
编剧经常和演员讨论剧情,帮演员找准情感,对阿贝梅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一次,阿贝梅真的有种转身想跑的冲动。
天呐,她要怎么和一个生在21世纪娇生惯养,把枪当成游戏竞技打的小男孩去讲国仇家恨的绝望和悲愤啊!
她皱着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咳咳。”导演可能也觉得有些难为了这个编剧小姑娘,于是,他在把烫手山芋扔给她后,又大发慈悲般地说:“没事儿,不着急,你慢慢讲,我们下午再拍这一场戏。转场!”
大部队呼啦啦地转走了,原地只剩下两个手无足措的小孩子,和同样一脸懵逼的阿贝梅。
“姐姐。”小肖菱牵着Jurphy,有些局促地叫她。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也是第一次来剧组拍戏,结果就这样被晾在这里,当然满心不安。
阿贝梅安慰地冲她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杨橙然。”
“小橙,没事儿哈,Jurphy也别怕,我先带你们去卸妆,上午咱们不拍了。”阿贝梅走过去摸摸Jurphy的头,又站到Jurphy的另一边,和杨橙然一左一右的牵起他的手,带他们去卸妆。
卸妆的时候,Jurphy的情绪已经恢复了一大半,杨橙然坐在他身旁,笑嘻嘻地逗他,Jurphy也活泼起来,和杨橙然说着他去哪玩了暑假都干啥了等等。两个人倒是比早上刚来的时候亲近很多。
阿贝梅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俩,突然灵光一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