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海款款而谈,陈元看的出来孙大海是真心喜欢这东西。
在孙大海的介绍下,陈元也逐渐有了些兴趣。
这时,孙大海指了指前面,带着陈元走到了一个年轻人的面前。
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做派却十分的老成。
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翠绿的扳指,水色尚佳,价值不菲。
一看就是个有品位的人。
就是这做派跟个老大爷似的,手里抓着茶壶,一边看那边的人斗蛐蛐,一边滋溜着喝茶。
年轻人看到孙大海出现,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然后笑着走过来跟孙大海打招呼。
“孙哥,好久不见啊,半年多没见,是不是都快把兄弟我给忘了。来来来,坐,正好我这里上了一批上好的碧螺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亲手采摘,亲手烘培,嘿,那滋味……”
陈元目光一闪,心想这家伙还挺会喝。
茶这东西讲求的是一个本味。
从采摘到烘焙,需要很多步骤。
据说这处子之身的少女,身上没有杂味,她们烘焙出来的茶叶味道最纯。
孙大海也不客气,看上去和这个年轻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前段时间有些忙,这不是昨天听说你这里有新货,就打算带人过来玩玩吗。”
年轻人这个时候也发现了陈元的存在。
“孙哥,这位是……”
孙大海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将军阁新来的总顾问,陈元。陈元,这位是平城的范闲范少爷,家里是上京的。”
年轻人有些惊讶的看着陈元。
将军阁可是平城最大的古玩连锁,整个南省有三十多家店面。
能够当上将军阁的总顾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更何况这个叫陈元的还这么年轻。
“陈元兄弟可以啊,能在这个年纪当上将军阁的总顾问,我都想见识见识陈元兄弟的手段了。不过我对文玩这东西没啥研究,以后说不定得跟陈元兄弟多多请教呢。”
陈元礼貌道:“我也只是跟着孙哥在学习罢了,还差的远呢。”
范闲哈哈一笑,然后招呼陈元坐下。
几个人又客套了几句之后,孙大海便直奔主题。
“范少爷,我听说你又跟唐家的人赌气了?”
一听这话,范闲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孙哥你不知道,那小子向来以南派自居,说我们北派一无是处!昨天更是带人过来砸场子!”
“我一气之下收了不少蛐蛐,打算跟唐风一较高下,说什么都要为咱们北派争口气!”
孙大海无奈道:“哪里有什么北派南派,也就你们自己看的重。这东西就是拿来消遣和娱乐的,弄得自己火气这么大,不就违背初衷了吗。”
范闲郁闷道:“孙哥,你是没看到唐风那得意的样子,昨天在我这里用他的雷电将军连赢三盘,把几个金主都气的想退坑了。”
孙大海皱眉道:“雷电将军?这小子又弄来了新的?之前那个六连胜的赤色彗星呢。”
“谁知道呢,我怀疑这小子根本就是想戏耍我,每天用不同的蛐蛐来羞辱我!”
孙大海摸着下巴说道:“唐风这小子可以啊,竟然连赢九场,这好像是你这个厂子里面的最高纪录了吧。”
范闲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得找回场子!一会儿我就去选蛐蛐,说什么都要让唐风这小子吃一次败仗!”
说着,范闲将壶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孙大海和陈元抱了抱拳头:“我去挑蛐蛐去了,祝二位玩的愉快。”
说完,范闲就急匆匆的走了。
孙大海看着范闲的背影,不住的摇头。
“这帮富二代,年轻气盛,斗个蛐蛐都能斗出火气来。”
陈元好奇道:“这人不是这里的主人吗,怎么他还得挑蛐蛐啊。”
孙大海摆了摆手:“他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主人家几乎很少露面的。他顶多就算是一个看场子的。”
让一个富二代看场子,还真有一套。
陈元笑了笑:“看来就是有钱给他们烧的。”
孙大海对此深表同意:“我同意你说的话,这帮富二代就是有钱烧的难受。”
“对了孙哥,他们找你来干什么啊,你等下也要斗蛐蛐吗?”
孙大海摆了摆手:“我看的时候居多,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帮有钱人喜欢拿古董当彩头,我是将军阁的掌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搞搞业绩,顺便还能当个中间商,赚赚差价。”
陈元面色一变:“你就不怕姜岺知道?”
“姜小姐早就知道了,再说了,我又不会让将军阁吃亏,我薅的羊毛都是从这些大老板身上弄的,不会影响自家的生意,相反,这可是咱们将军收入暴涨的几个月份,要不然你以为我带你来只是为了斗蛐蛐吗。”
陈元这才明白,孙大海是为了给将军阁创收才来这里的。
“斗个蛐蛐,还能创收?”
孙大海嘿嘿一笑,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有个叫唐风的经常来这里斗蛐蛐。”
陈元点点头,刚才范闲还因为这个人好一通生气。
“去年那小子就是这里的常客,三个月的时间,咱们的店面从他一个人身上就赚了一千多万。”
三个月,一千多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而且还仅仅是唐风一个人!
“这个地方别看不大,但三个月的客流量至少在三百人以上,平均一个人我们就能赚五十万,碰到唐风和范闲这种出手阔绰的,更多!”
陈元暗暗咋舌。
我滴个乖乖,这帮有钱人是真的不把钱当回事啊,短短三个月,就能给将军阁创收过亿,而且还是保底收入,这他娘的也太赚钱了。
弄得陈元都有些心痒,想上去斗一斗了。
孙大海笑道:“是不是有兴趣上去斗一斗了?”
陈元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我还是算了吧,我连最基本的挑选蛐蛐估计都做不好,更别提斗蛐蛐了。”
“怕啥,一会儿上去玩玩,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