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迟疑的老王,陈元趁热打铁。
“当然,没看我已经把药都抓好了吗,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对阿姨展开治疗。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再给冯正奇做事了。”
老王苦笑道:“如果不是被他抓着把柄,打死我也不会帮他做事的,其实我看得出来,陈顾问您是个好人,自打骗了您,我心里一直都不好受,干什么都觉得没精神。”
“我也看得出来,你不是无药可救,所以才会主动过来找你商量这件事。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究竟选择跟我合作,还是继续跟冯正奇合作,就看你自己了。”
老王想都没想就说到:“当然是跟您了……可是我不明白,您又是帮我花钱,又是给我母亲治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守护住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陈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将军阁当成很重要的东西了。
对他而言,或许将军阁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老王看着陈元,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行了,赶紧准备一下我需要的东西,我现在就给你母亲治病。”
陈元的动作很快,在老王准备好了所需工具后便开始给老太太进行治疗。
治疗的过程十分顺利,在逼出了老太太体内的一些坏血之后,老太太的精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回来。
虽然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但老王天天跟在母亲身边,一眼就看出来老太太的状态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很是激动的抓着母亲的手,然后问道:“妈,您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老太太也十分的激动,没有人比自己更有发言权了。
“我觉得现在自己神清气爽,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儿子,还不快谢谢陈先生!”
老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给陈元跪了下来。
“陈先生,都亏了您,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想到我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最后在您这里成了!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骗您!”
老太太也情绪激动的说道:“陈先生,真是对不起,老太婆我也不好,我明知道这小子骗你呢,却没有坚定的去劝您,但是我敢保证,我儿子不是坏人,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老太婆我在这里谢谢您了!”
陈元赶忙上前搀扶住了老太太。
陈元也是有母亲的人,他回想起了当初为了母亲治病东奔西跑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何尝不像老王一样什么都愿意答应下来呢?
这也是陈元想要出手相助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不希望老王误入歧途,从而老让老太太伤心欲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太太是一个十分有教养的人。
这样的好人,不该有悲惨的结局。
所以陈元才选择出手相助。
“老太太,你千万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有一个母亲,我也有和老王几乎一样的经历,你们母子俩相依为命,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您这样一个好人孤独终老呢。所以老王,你现在必须得我帮除掉冯正奇,这个人作恶多端,之前他给你的那一个琉璃盏就是仿制出来的古董。”
老王惊讶道:“仿制?”
“嗯,根据我们调查,这个冯正奇背后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专门负责仿制那些古董,你可以去查一查仿制古董在现在可是重罪,那个琉璃盏就足够判你好几年了,如果后面还有更珍贵的东西出现,尤其是国宝级的存在,甚至都有可能会让你终身监禁。”
老王面色惨白。
“这……这么严重?”
“或者是严重,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故意设下圈套,让你上当,打算在关键时刻把你当成炮灰给卖掉。”
老王也不是一根筋,在陈元的劝说下,他逐渐清醒了过来,越来越觉得陈元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再加上老王对冯正奇本身就怨念颇深,这家伙从来不把他当人,每一次谈话都像是把他当狗一样来看待。
“我明白了,陈先生,您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很简单,按兵不动,尽量把这家伙的线索提供给我。”
老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也就是私下里跟他见见,其实我对他也了解不多。但是他有一个窝点我倒是知道,就是之前我借钱的地方。那里好像是一个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么……
陈元目光闪烁,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行,那就先这样,我抓的这几副药,你先给老太太喝着,过些日子我会再给老太太送一些过来。如果你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说着,陈元就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
老王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一时间感慨万分。
“放心吧,陈先生,有什么消息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冯老板的当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记得,千万不要露出蛛丝马迹,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也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的。”
老王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亲自送陈元离开了他家。
回到将军阁,陈元将自己的收获告诉了孙大海。
孙大海差点儿气的伤口崩开。
“你说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个样子?做人做事毫不留情,一点情面都不讲。”
“利益至上的年代,有几个人会念及情谊呢……对了,先不说这个了,你那边怎么样了?跟老三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不过老三有些犹豫。”
陈元皱眉道:“这件事可马虎不得,万一他跟冯正奇说起这件事,那咱们可就完了。”
“你放心吧,他绝对不敢,我们两个的交情在那呢,更何况他说了冯正奇那么多坏话,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冯正奇,他一样没好果子吃。”
“不过你也知道我跟他俩的交情还算不错,我不可能现在就把底牌露出来,再说了,他也知道自己跟我说过什么,孰轻孰重,他应该还是分得清楚的。”
“但愿吧。”陈元叹了口气,前途比自己想象中要困难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