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事情，是合同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陆衍看着她满脸焦急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不是，就是几个地方我不太懂而已。”
方初妍不自知地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那你哪里不懂，我给你讲讲吧。”
其实陆衍接了那么多合作，各式各样的合同都看遍了，什么行业黑化什么规矩都门清。
至于为什么跟方初妍说自己不懂，大概是因为想要留下她，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吧。
他擅长演戏，唯独不擅长撒谎，问的那几个问题拙劣到连方初妍都看出了不对劲。
“这个你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吗？要不然我还是回去让总监改一改，再重新打印一份给你吧。”
陆衍将要说出口的话突然顿住了，不知为何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不甚友好，直接将合同从她手下抽了出来。
“没事，懂了，你不是有事吗？赶紧走吧。”
方初妍也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这位佛祖大怒，不过她现在的确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也顾不上他的这些小情绪了。
“好，以后有时间的话随时找我，想去哪里吃饭由你定。”
方初妍留下这么一句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公寓型的小区，出去就花了半天时间。
好在这里交通便捷，伸手一拦就是一辆的士，没有浪费她太多时间。
方初妍喘着粗气赶回了别墅，刚推开门就看见玄关处放着一双高跟鞋，是长达十厘米的恨天高。
她手上的动作一时间顿住了，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向在门口守着的佣人问道：“今天是有客人过来了吗？”
问话间，还有几个佣人在客厅中搬东西，那些人她有其中一个眼熟的，轻易就能猜出来全部都是厉母的人。
被她问话的佣人嗤笑了一声，“怎么能说是客人呢，我觉得人家才是主子。”
方初妍蹙了蹙眉，她一直都知道老宅里的佣人看不起自己，也没有真正将自己当成厉太太来对待过。
可是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那个人家又是谁？
方初妍满腹疑惑，又往客厅里面走了几步，出乎意料的在这里看见了一个从未料想过的人。
是沈清。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颤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仿佛血液都已经涌上喉腔，浓浓的一团咽也咽不下去。
沈清为什么会过来这里？又为什么会和厉母和颜悦色的聊着天？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方初妍攥了攥拳，最终还是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厉母好，沈小姐也过来了？真是好巧啊。”
厉母原本正拉着沈清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见她说话的声音顿时沉下脸来。
厉母回头瞥了她一眼，里面的嫌恶之情简直快要溢出眼眶。
“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这里说话？我们厉家不养闲人，赶紧去帮着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