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栋的状态还不错。」
走出诊所，陈周吐了口长气，他已经在诊所待了24小时，不眠不休，也没吃饭，看上去比何栋还要虚弱一些。
「还需要慢慢调养，精神上的事儿，做不到立竿见影，但至少病因已除，他会更好的。」
程诺看起来也很疲惫，这两个昔日的情侣，如今早已经各归其位，不再亲密。
「你也不错，毕业就进了知名诊所，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程诺点点头。
「你不也是？人就是这样的，为了自己想要的，总得牺牲一些东西。」
「你一点都没变，所以才会毫无顾虑的牺牲我们的情谊。」
「你是说跟你分手？明明是你任务太多，不能抽身和我约会，我才受不了的。」
「我当然不是说这个！」
程诺搓着手，眼睛里有微微的波动。
「你想说什么？」
陈周停下了脚步。
「你对小甜有杀意，而且你确实这样做了！」
陈周接着说。
「在何栋的催眠里，你就是杀死小甜和她两个分身的凶手，我们都知道催眠可以激发最深层的意识，那代表着你的原始想法。」
程诺微微一笑。
「你也说了，只是想法，想法和行为可不能同日而语……」
陈周的手里一直提着一个袋子，他递到了程诺的面前。
「打开看看吧。」
袋子里面是一只鞋子，上面画着手绘的花朵，红艳的颜色极为扎眼。
「这不是我送给小甜的鞋子吗，你怎么带出来了？」
陈周摇摇头。
「这是丢了的那只，从她失足的河里搜到的！我们发现这只鞋的鞋带是猫毛搓成的！」
程诺收起了笑容，不再说话。
陈周叹了口气。
「事实上，过敏与何栋的礼物没有关联，小甜打开礼盒后，发现是猫，便立刻收起了盒子，她根本没接触到过敏源，她有过敏反应，是因为试穿了你送给她的鞋子！后来她落水，你第一个跳河救她，便把这只有猫毛鞋带证据的鞋子丢到了河里。」
「至于后面，何栋的自我催眠虽然没有根据，但却猜对了大半，你替换了她的药，当然不是抗抑郁的药，而是脱敏药。你们离开饭店后，你替小甜在附近药房购买了脱敏药，并在给她服用之前替换成了头孢药物，这是后来她出现双仑硫反应的原因。」
陈周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购药清单，和一张U盘，里面是药房的监控录像。
「至于小甜落水的原因……」
程诺垂下眼帘。
「那是真的，猫跑了，她去追的时候掉到了河里。」
程诺的脸被冻得通红。
「原本也只想让她因为些小毛病住院治疗，错过比赛而已，没想到她却真的发生意外，我第一时间想挽救她，却也没来得及……」
程诺似是遗憾。
陈周盯着她，发现昔日的爱人变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