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芜玱不知,这种侥幸的心理并不适用。第二日一早,丁硕就到了,声称少城主觉得账目不对,要她亲自过去一趟。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芜玱说着,转身回到屋内给自己化了一个特别丑陋的妆容之后便跟着丁硕出门了:“这少城主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什么账目不对,根本就是借口。”
丁硕站在芜玱旁边,无奈的扶额,不知该说些什么。
片刻之后,两个人终于到了餐馆,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才楚克怀正悠闲自得的坐在一张桌前,细细品着面前的茶水,而周围则是站着好几个城主府的下人。
“少城主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一个小小的餐馆,是担心我们会对城主不敬吗?”芜玱嘴角微微一勾,走上前开口道:“丁硕,吩咐下去,今日照常开业。”
楚克怀闻言,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老板娘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么?”
“自然是放在眼里的,可即便是少城主也没有资格停了小的这里的生意。方才丁硕同我说少城主发现了我们账目上的错误,若是您不介意,请随我上楼详谈!”不过就是个小兔崽子,姐姐还要怕你不成。
果不其然,楚克怀并没有愤怒的意思,而是勾了勾嘴角之后,乖乖的跟着芜玱上了二楼。来到包间之中,刚坐下,芜玱便一把拿过邓云手中的账本,翻看了一眼。
随后忍不住的冷笑一声:“少城主你确定这个账本是我店内的?”
“你什么意思?”只见楚克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感觉心中‘咯噔’的一下。自己可是吩咐手下连夜做出来的,这么快就被她发现问题了?
“我记得少城主几日前还在我的店里吃过饭,虽说结账的不是您但您应该也能看得出来,我店里的东西经济实惠,就算是四个人一桌也到不了一锭银子的价格,可您拿来的账本上竟写了两个人两锭银子,所以我才会说是少城主拿错了账本。”如此潦草的笔记怎会是丁硕写的?
随随便便找个人偷偷写上一本就要栽赃陷害,这个少城主未免也是太没有经验了。如此笨拙的手段,就是自己小学的时候也觉得智障,更何况这个少城主已经是二十有余的年纪了。
楚克怀眸子一沉,一把抢过芜玱手中的账本,看了一眼之后便拍在桌子上:“一群废物。”
芜玱被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随后嘴角微微上扬:“少城主何必生气,您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便是,只要是我能做到,不超过小女子底线的事情都无妨。何必要浪费时间,用这种伎俩呢?”
只见楚克怀抿紧了双唇,侧头看着芜玱:“正如姑娘所看到的,本世子最想要的便是你这个餐馆,告诉我,多少价钱你才愿意将这餐馆卖给我?”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是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芜玱暗自腹诽,脸上却依旧带着一抹微笑:“少城主说笑了,您怕是今日早晨吃错了东西,才会说出这种胡话来!这餐馆可是我的心血,就像是我的孩子一般,更何况,这餐馆的配方只有我自己知道!即便是将餐馆卖给你,少城主怕是也做不出我手上独门配方的味道!”
什么狗屁独门配方,自己还真是能骗人。
就在这时,芜玱灵机一动:“不过,少城主若真的是想要从中牟利,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少城主投资便可……”正好自己想着能在别的地方开个分店呢,这少城主就上来了!
看来,应该是自己的霉运如今已经消失了,现在正是心想事成的时候!
“投资?这是何意?”楚克怀不解的看着芜玱,但想来也是有兴趣的。
芜玱瞧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之后便开始跟楚克怀解释什么叫投资,好在她聪明,三言两语便说得清清楚楚,楚克怀听得也是明明白白。
随后,便开到楚克怀细细品味了半晌,心想自己可是堂堂少城主,这小丫头即便是想要耍小聪明也定然不敢对自己下手。于是便应了一声:“好,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这个条件!”
“少城主果然聪明,知道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芜玱说着,还开心的拍了拍楚克怀的肩膀。见对方忽然一脸阴气沉沉的看着她,便赶忙收回手:“但是,这个到京城开店的事情就得交给少城主了,如此一来你也能从中学习一番。”
反正这家伙的脑子也不是很圆润,自己让他跑腿一次,他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却不得而知到时候这火锅店在自己的名下,而他赚的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利息罢了。
想到这,芜玱便心中暗喜。
“也好,我当真已经有很长时间未曾去过京城了。”楚克怀说着,侧头看向芜玱:“那老板娘得将你身边的一个人让我带去,如此一来我也能知晓这开火锅店都需要些什么。”
“少城主放心,这些我都会安排好的。您只要选个好日子出发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的餐馆就如此壮大。果然,到底还是餐馆最赚钱,当真不晓得自己当初怎的竟被一个小小的手术室给迷住了。
就这样,两个人经过一番协商之后,楚克怀将离开的日子定在三日之后。芜玱这里也不算是轻巧,她赶紧开始准备着一些火锅底料要用的骨膏还有辣锅的底料吩咐下人连夜做出来。并且吩咐丁硕将比例写在本子上,这样一来既可以不告诉楚克怀自己的配方,也可以让下一个火锅店的师傅能够熟练运用。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芜玱全程都是紧跟的。毕竟这些人*接触这些东西,怎会简单的说几句话就学会了?
眼看着外面的客人都走光了,可作出来的底料却还是远远不够,芜玱也是越来越着急:“你们放心,明日休息一天。今天将这些底料弄完你们就可以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后天再上班!”芜玱开口安慰着后厨的几个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