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见她这么介意,沈黎鹤便开口:“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是女子,不过我劝你说话的声音还是小一点,若不然即便是我不说,你不说也要被人给听到了。”
芜玱闻言,一脸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你若是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她竟然忘了他们现在是在京城的沈府,而不是途中了。
“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若是没事的话也别总待在这里了,难得来一次京城,你就不想到处走走么?”沈黎鹤忍不住有些惊讶,这丫头竟然没有主动提出要出去的事情。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若是没有你的允许,就不让我出去!”芜玱无奈的撇嘴:“你若是不说的话,我现在早就跑出去溜达了,怎会坐在这里看医书!”
只见沈黎鹤闻言,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芜玱见他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之前那个小玲差一点要了我的小命,原因还不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所以,我自然是要学乖了!”
“你是在说我是老人?”沈黎鹤眸子一沉,冷声开口道。
见他又要生气,芜玱赶忙打起了哈哈:“是么?我没说啊,你应该是听错了!”见沈黎鹤又要开口,芜玱便快速的抢在他之前:“对了,你不是说要出去么?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这丫头怎么还学会打马虎眼了?
沈黎鹤想着,也没说话,而是应了一声带着芜玱出了沈府。京城就是热闹,从早到晚街道上的人就从来没有少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说着今日叫人开心的喜事,也有一些谈论着朝廷和官员。
芜玱紧紧的跟在沈黎鹤的身后,好几次都差一点被人群给挤散,咬咬牙:“沈黎鹤,能不能把你的袖子借我用用?”
“为何?”沈黎鹤回头,疑惑的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芜玱。方才出来的时候还那么精神,怎么这么一会儿竟是这种表情了?
“这京城人太多了,我担心我要是不抓住你一些,一会儿我们就走散了。京城这么大,我可不想到处找你……”记得上次在云来镇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吃了苦头,她可不想再体会一次,那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沈黎鹤闻言,迟疑片刻之后抬起手臂。芜玱见状赶忙抓住他袖子的一角,随即满意的笑了笑:“现在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总是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意依赖自己,却还做这种小动作。可不知为何,被她这样拽着,沈黎鹤竟觉得有些欣喜,心中缓缓流过意思暖流。被她这样依赖着,原来竟如此美妙!
可走了一会儿之后沈黎鹤便停在了一处茶馆前,回头看着芜玱:“我要去办点事,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哪里也不许去,知道么?”
能让他带自己出来走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自然是不祈求他能让自己总跟在他身后。想着,芜玱便轻轻点头:“好,我就在这里等你。”说着,便转身进了茶馆,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外面人群的熙熙攘攘。
“你们听说了么?前几日霍家出事了,大半夜的家里书房都被翻了一遍,好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报了官府,官府竟然没管。”就在芜玱旁边的桌子,几个人神秘兮兮的聊着。
芜玱闻言,心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京城中的大事小事都知道的人,说不定他们也知道些关于当年将军府的事情。想着,便咬咬牙厚着脸皮转过身子:“京城里竟然还有这种事?”
几个人正聊着,看着突然传过来的小公子便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便轻笑一声:“这里可是京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一位胖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男子一脸胸有成竹的开口说道:“*,听你这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啊!”
“嗯,我今天刚到京城。我还是*出远门,这京城可真大!”芜玱应了一声,用一种没见过世面的语气说道。自己越是这样,这些人就越是觉得自己高大,开心了,就什么话都说了。
好在出门之前,自己戴上了黑色的面纱。若是将脸露出来,岂不是都要把人吓跑了?
“原来如此。”一旁的瘦子勾了勾嘴角:“那你是一个人来到京城的?”
“不是。”芜玱肯定的回答:“我是跟着我哥一起来的,我哥出去办事了,叫我在这里等他。不过,你们方才说的霍家是什么身份啊?在这京城的地位很高么?”
话音落,只见一个男人先是一脸诧异,随后便大笑出来:“*,你连霍家都没听说过啊?”胖子见芜玱呆愣的点点头便继续开口解释道:“霍家的大女儿可是曾经傅将军的正牌夫人,说来也是可惜,两个人正直最好的年纪,却被人在半夜都给杀了!”
傅将军……那岂不是就是自己要找的!
芜玱闻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之后便开口:“那你们可有听说到底是何人所为?虽然我没见过世面,但我听我姨娘说这傅将军年轻气盛,征战沙场战果累累,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几人一听这话,便是一脸沉重的摇摇头:“是啊,那么厉害的将军……”说着,也为此感到有些惋惜。
“我听说啊,是当时有人觉得傅将军的风头太盛,眼看着都要坐上护国将军的位置了。所以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害死,说来应该就是如今朝廷的几位老将军所为。”瘦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胖子一听这话,眨了眨眼睛赶忙摇头:“不对,当朝的几位老将军可是非常看好傅将军的。肯定不会下这么重的手,要我说很可能就是傅将军的仇敌,就是邻国的那些人做的!”
“那他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敢到京城来杀人?”芜玱一脸诧异的开始搭话,听这两个人说的,想来也不过是一派胡言罢了,一点根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