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玱啊芜玱,你说你闲着没事喝什么酒。这下可好了,自己接下来何去何从啊,估计肯定要流落街头了。
正想着,房门就被打开了。只见一个身着粉红色裙子的小丫鬟走了进来,见芜玱起来了便开口道:“公子,你终于起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看着外面的太阳想来已经不早了,沈黎鹤没有派人把自己叫起来,估计是为了想让自己最后再睡个安稳觉吧。想着,还没等小丫鬟回答,她便再次开口:“罢了,能不能帮我端一盆水进来?”
装男子实在是太累了,从早晨起来就得用这种粗狂的嗓音,一点都不自然,也不舒服!
她现在竟然开始后悔自己装作男人的事情了,但后悔已经晚了,谁叫自己当时没听沈黎鹤的话,非要装成一个男子呢?
“好。”小丫鬟应了一声,出去之后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桌子上。见芜玱已经穿好了衣服,便开口道:“二公子已经在屋内准备好了早膳,公子收拾好了就过去吧。”
“……”果然,离别前的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这么快就来了么?虽说场面有些小,可到底还是鸿门宴啊。
要不然,一会儿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这样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虽说她也不想一直给沈黎鹤添麻烦,可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追杀自己的人,自己出了沈府,肯定活不过三天啊!
一想到这里,芜玱竟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收拾自己竟然用了整整一刻钟,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自己拖着也没有用。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在走到沈黎鹤房间的门口时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进去。进去之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平日里一般无二的看了沈黎鹤一眼:“早啊。”淡然的说了一声之后便坐在桌前。
沈黎鹤轻轻的应了一声之后将书本最后的几个字看完才起身:“今日你可有什么要做的?”
今日?这家伙莫不是打算现在就把自己给丢出去吧?如果她说有,那他会不会就说让自己先搁置然后把自己丢出去?
“没有啊……”轻声开口:“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说么?”
这种忐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这家伙今天还特别正常,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可沈黎鹤越是这样,芜玱的心里就越是害怕不安。
“今日天气不错,你若是没事就跟我去商铺里面看看,长长见识。”沈黎鹤一边说着,一边吃起了东西。果然,自己昨天晚上就是一时冲动,此刻再看着芜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芜玱闻言便是一愣,感情不是说要把自己丢出去的事啊!可,昨天晚上……
不行,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自己一定会一直胡思乱想的,那种感觉就跟中毒了一样,没有解药担惊受怕也够折磨人的了。想着,便开口:“所以说,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对不对?”
只见沈黎鹤抬眸,疑惑的看着她:“为何要把你赶出去?”
芜玱顿时一喜:“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不对?”见沈黎鹤点头,芜玱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要把我赶走,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为何他此刻心里竟有一丝不爽,难不成自己的吻不是让她心烦意乱的理由,而是会不会把她赶出去才是么?
吃饱喝足之后,芜玱便跟着沈黎鹤坐上了马车。没有了心结心情顿时也好了不少,一双眼睛都好似在笑着,反倒是沈黎鹤的眸子越来越阴沉,但没有了可担心的事情,芜玱就特别本能的无视他的表情。
原来,沈黎鹤经营的是一家钱庄,怪不得会那么有钱。
沈黎鹤到了钱庄之后就去忙了,芜玱则是自己到处参观着。没一会儿,在听到算盘的声音之后便忍不住好奇的靠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账本上的数字,竟然还有分期,奈何算账的先生却只是在用笨方法一期一期的加在一起。
“这样多慢啊?”芜玱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算账先生一听这话明显有些不乐意,但芜玱毕竟是跟着老板过来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弱弱的开口:“公子有所不知,我算账的速度可是这京城最快的。”
芜玱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更快的。”想着,便拿起了一旁的毛笔,将账单上的数字乘与指定的期数,转瞬间便已经算出了结果:“你看,我算的对不对?”
算账先生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赶忙加快了速度。果然,得到的数字竟然跟芜玱算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下,他便惊讶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可却还是有些不信,于是便紧接着给芜玱又出了一道题:“一万四千五百二十两一个月,十二个月是多少?”他记得这些数字他就足足的算了一个上午!
只见芜玱嘴角微微一勾,用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几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符号之后,便果断的得出了答案:“一共是十七万四千二百四十两!”
顿时,算账先生便是一脸震惊。因为这个数字自己耗费了好长时间才算出来,所以最后的结果他记忆犹新,正是十七万四二百四十两!一点都不差!
这公子莫不是老板带来替换自己的,如此精湛的算术即便是放在这国家,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啊!
“公子,你这是怎么算出来的啊?”片刻之后,算账先生弱弱的开口问道。
自己以前可是学理科的,而且记性特别好。所以即便是不用笔墨她在脑海中便可以算出来,不过她就是要证明给这算账先生看看。他可不是这世上最快的男人……
“我不告诉你!”说着,转身打算得意的走开,却正好跟沈黎鹤打了个照面,只见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此刻正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你是怎么得到结果的?”沈黎鹤比谁都清楚这算账有多么麻烦,可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芜玱给解出来了,未免太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