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空谷阁在京城的分舵,其实就是一处大宅,而且就在城中心。影告诉我这就是师傅原来的栖身之所。
“知道我身份的共有多少人?”进屋后,我问到。
“回禀阁主,只有我们四使知道!底下的人知道金指环易主,并不知道阁主的真实身份。”影,恭敬的回答着。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有些事情我要好好计划一下,如何才能取得威信。河边电使的质问和态度,说明有些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回忆着师父信中说的关于空谷阁的一切,盘算着如何能够服众。我现在所在的就是阁主的屋子,也就是师父的屋子,我走到书架前看着上面的书,大多是些武功秘籍,此时我无暇翻看这些。
本以为师父会给我留下什么计策,却不想只是告诉了我关于空谷阁的历史。最后还不忘告诉我一切要靠我自己。
“来人!”现在我也没想到什么好计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个丫鬟应声进入了屋子:“不知阁主有何吩咐。”没有人告诉她我是阁主,但她仅凭着我在这屋子里,便敢如此称呼我,聪明、胆量可见一斑。
“你叫什么?”我盯着眼前这个比我年长几岁的丫鬟,虽说谈不上美丽但也清秀。
“回阁主,奴婢苏羽。是风使让奴婢来伺候阁主的。”她恭敬的回答着,却始终没有直视我。
“风使果然厉害,带出来的丫鬟都这般的出众。”我笑了笑,由衷的夸赞着。
“多谢阁主夸奖。”她也不喜不怒。
“去给我找套男装来,要和我身段的。”既然历代阁主皆为男子,那我也做个男子吧。低头看了看我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子,就算不裹胸也可以吧。
“对于款式和布料颜色,您有要求吗?”苏羽想的还挺周到。
“没有,合身便好。”苏羽领命刚要出门。
“等等”我拦住了她,“我不要玄色的!”
“是”苏羽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玄色!我又想起了抹玄色的身影,那张魅惑人心的脸,还有那永远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莫天舜!此刻你可曾想起我?
不明白为何我会这般患得患失,感情这东西好似一种毒药,尝过一口便已经深入骨髓,根本容不得我浅尝辄止。我酷爱梅花,爱它的高傲,爱它的与众不同,爱它的洒脱。本以为我如梅般高傲,却不想我这么快就被爱情俘获。早早的就低下了高傲的头,付出了那不可能有回应的感情。
在那股酸楚从心底泛出之前,我使劲甩了甩头,将那朵苦情的花使劲压在心底,尘封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去开启那扇门,让那朵苦情花见到阳光。
“阁主,”苏羽的敲门声将我从情感的漩涡中拉回了现实。
“进来吧。”我整理了思绪,端坐着。
苏羽手托着衣服进来,这一幕让我想起来小桃。她们并不像,一个柔弱中带强,一个则是心细如尘。
苏羽将衣服放到床上,“阁主,这是阁里的师傅按照阁主的尺寸为阁主制备的。”
“嗯,伺候我更衣吧。”衣服上身后,一寸不差,不管是大小还是长短都刚好合适。这个苏羽真的不简单,只凭出门前对我的打量便能将我的尺寸记得这么清楚,分毫不差。有这个人在身边确实会省去不少麻烦。
衣服穿好后,苏羽为我梳了个男儿的发髻,衬着月牙白的长袍,英气逼人。但是白皙脸庞怎么看也都还有些女子的娇气,我拿起笔用朱砂在左脸颊点了一颗痣,顿时又有一番别样的风情。我满意的看着镜中的少年,不知道师父当年又是何等风采?
“召集四使及够级参会的成员,半个时辰后在大堂等我。”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接到消息后,一种人员都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大堂,等待着一睹信任阁主的风采。各种流言在人群中传开,对于新阁主的形象也是众说纷纭。
我故意迟到了些时间,就是留给他们来议论,其中也不免有抱怨。当我出现在大堂门口时,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向我投来了目光,有惊艳、有疑惑、有探究……但都主动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迎着众人的目光,从容的穿过大堂走向主位。在四使的跪拜中落座。虽然我已经吩咐过不必向我行跪拜之礼,但是这种正式的场合下,这些礼数还是该讲究的,因我也没有阻拦。
落座之后,我将金指环从怀中取出,套在右手的拇指上。“我师父将阁主之位传给我,尔等可服?”
底下无人回应,影使刚想开口我用眼神制止,又是些事情还是要我自己出面解决的。电使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我,等着我出丑。我同意用眼神警告,但好像是收效甚微,他那副看好戏的势头并没有减弱。
而此时,已经有人向我质疑:“阁主合适收你为徒我都一无所知,如果你有真本事我等也甘愿为你效劳,倘若只是个不中用的小白脸,我等是如何也不会认同的。”此话一出,众人便安奈不住,质疑声一浪接着一浪。
我轻笑,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此时,风使满怀关系的看了我一眼,我也向她投去了微笑,示意她放心。
“很好!你们的头脑还算清醒,不枉我师父的一番教导。至于我师父何时何地收我为徒,岂是尔等可随意问出口的?”我尽可能的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声音洪亮且充满了威严。“我既然有本事坐在这里,便容不得你们怀疑!”
我站起身来,四周散发着王者的威仪,我也从来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会有那般的气势。其实我是害怕的,在场所有的人都比我年长,尽管我做的男子打扮,却还是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能让这群长者信服。
但是情势不容我退缩,我举起右手,那枚金指环闪着光,“象征阁主身份的金指环在此,何人不服便可前来取走!”我向众人下了战书,等待着接受挑战的第一人。
众人不敢贸然上前,便将目光投向了四使,论地位和武功阁主之下便是四使。我也随着众人望向四使,最终将目光定在电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