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边的烂摊子也不用我一个人解决,我倒是乐得逍遥自在。
只不过,月牙这个出租屋最近几天是不能住了。恐怕还要先收拾一个星期。
我让月牙先搬去唐雪薇住的那个酒店,在其隔壁开上一个房间。两个人离得近一些,也好相互照顾。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回到了麒麟相舍。
唐雪薇先把月牙带去酒店,然后也来到了麒麟相舍。
表面上的工作倒是都处理完了,我们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情。
唐雪薇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把扇子。交到我面前。
“文昌,这把扇子送给你。这把扇只是收魂扇。当然收魂只是它的功能,具体这把扇子叫什么名字,也从来没有人给它取名。
这扇子是我刚进山门之后不久,师傅送给我的礼物。只不过它放在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现如今我就借花献佛,把这扇子送给你吧!”
唐雪薇一边说着,郑重其事的把折扇交到我的手上。
潇湘竹的扇子骨,掂起来沉甸甸的。里面甚至能收纳上千个魂魄。
唐雪薇又告诉我。
“这把扇子,能够收纳世间万千魂魄。魂魄在扇子里收纳三天,并不会有什么大碍。
可如果收纳超过一个星期。魂魄就会变得虚弱无比,魂魄在扇子当中待上一个月,便会化成一滩血水,自此烟消云散。”
唐雪薇又道。
“今天去封家那个老房子的时候,我已经感受了归心丹的气息。
只不过当时走的着急,我并没有寻找。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明天有时间陪我再去一趟那个老房子。我把归心丹找到之后,就可以回山上了。”
“大师姐,你走的这么着急呀。”我悠悠的问到。
唐雪薇面无表情,情绪还是那么的稳定。
“我们全真道的人,本来就不喜欢理会红尘之中的事件。
这一次奉师命下山寻找宝物,只要寻找到归心丹,我也就该回去复命。
至于咱们以后是否能够再见,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相信,咱们两个人以后还会有缘分再遇的。”
紧接着,唐雪薇便把这开启扇子的口诀告知于我。
我右手攥着扇子,口中轻念口诀,果不其然,我只感觉右手的扇子瞬间变得无比轻盈。
随即,我将扇子逍遥的甩开。紧接着,我的右手甚至能够感知到扇子内那100多条魂魄在不停的驱动。
现而今,天色还没有很黑。
我让三叔把大门关上,用隔光的帘子挡住。店铺里黑漆漆的,再打开灯。凑不进半点阳光来。
紧接着,我让三叔帮忙,在店铺里草草摆了一个小法坛。
我把扇子里集聚的这些魂魄,一条又一条的放出来。帮他们摆坛做法,祝他们超度往生。
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扇子里的100多条魂魄,只剩下最后一个。
而扇子里最后剩下的那个女鬼,便是袁雨珊。
我合拢扇子,把它握在手掌之中,对着扇子轻吟。
“袁小姐,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我现在知道你的父亲住在黑水市的精神病院。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助你了断今生的执念,再送你轮回,你可愿意?”
良久,隔着扇子,我能够听到袁雨珊轻声的回应。
“恩公,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雨珊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定当还你恩情。”
只不过,今天的时间好像也有点不赶趟。
要去精神病院,还是需要提前预约的。
并且,我和袁雨珊的父亲也从来没有见过。倒是曹金旺曾经认识袁雨珊的父亲。
我告诉扇子之中唯一的魂魄,等到明天,我就会带她去跟父亲见面。
紧接着,我又带着唐雪薇去了一趟封大师住的那个老房子。
果不其然,在右手边卧室灵龛的下方。我们找到了一粒通体红色,看起来无比璀璨的丹丸。
唐雪薇告诉我,这就是归心丹。有延年益寿,容颜永驻,长生不老,起始回生的功效。谁要是吞下这颗归心丹,起码能活到七八百岁。
好在,那个封大师救女儿还没有成功,这颗归心丹还没有使用。
唐雪薇是全真道的人,对世俗不大感兴趣。完成任务之后。她已然迫不及待订了第2天的火车票。只等着马上离开黑水市,回到师门复命。
夜晚,回到麒麟相舍之后,我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
我匆匆忙忙洗漱,然后上床睡觉。这几天来来回回走了三趟鬼路。说实话,我整个人当真是累坏了。
这一觉睡得尤其的舒服,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电话联系了曹金旺。希望他能帮我找找人,联系一下黑水市的精神病院,我想去看袁雨珊的父亲。
曹金旺那一头也是满口答应。他原本就跟刘芬芳的丈夫有益一些生意上的往来。现如今因为丢失女儿这件事,曹金旺跟刘家的关系更进一步。
据说,曹金旺马上就要跟马天风做生意了。两个人都算是在黑水市比较有名的富商,也算是强强联合。
因此,他尤其的感谢我。还口口声声说着,要请我去他家吃饭。还说要给我送一块金子定做的锦旗。
当然,锦旗的事情还是被我一口回绝。
一单生意收一份钱。这是曹家应该给我的卦资,无论多少,我拿的心安理得。
可是额外的费用,那算是天降的横财。玄门中人不该得,得到了会损失自己的气运。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曹金旺就用电话通知我。说是已经联系好了精神病院方面,我们直接过去报他的名字就可以。
我手拿折扇,和三叔一起。穿戴整齐,然后开着吉普车,奔往黑水市精神病院。
等我们到达医院之后,报上曹金旺的大名。医院的医护人员就告诉我们,袁雨珊的父亲现在正在3楼的302号病房。
我紧握着扇子,刚刚走到病房的门口。
隔着病房的透明玻璃,我便看到,在床上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无比苍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