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月牙又问我。
“哥，那你想一想，20年前，封寻的模样是好看还是难看？”
这还用想？
一个人的身高改变不了。像封寻这个体重，年轻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很胖。
并且他的头会有点秃，有点生癞子的那种感觉。这种头发上面的皮炎疾病，看起来也不像是最近两年才得的。应该持续了很多年，估计在20年前就已经有。
老话说的好，岁月从不败美人。
年轻时是大美女，即便老了朱颜迟暮。可是通体的那种气质，也是掩盖不住的。
而一个巨丑无比的人也是一样。岁月会让一个丑人变得更有气质，更有年华的沉淀一些。但绝对不会把他变美。
所以……
“20年前，封寻应该也很丑吧。”我坦然说道。
“个头不高，干瘦秃头，其貌不扬。50岁的丑老头和70岁的丑老头应该差不多。”
月牙听了我的话，淡定的点点头。
“那么，哥，你仔细想一想。一个50岁的丑老头。苏荷不过是个20出头的女孩，她瞧中了封寻什么？
瞧中了他老？瞧中了他不洗澡？还是瞧中了他的秃头？他的矮个子？”
“呃……”一时之间，我被噎得说不出话。
月牙微微一笑，继续说。
“说什么琴棋书画，说什么吟诗作对。
刚才我听你们的对话，那些情诗，哪一首是他们两个人写的？不都是抄袭古人？并且还是那些耳熟能详的诗词。
更何况你想一想，苏荷是做什么工作的？又是什么出身？”
我道：“那个苏荷，不是在一个小县乐团里面弹古筝吗？
至于出身，他是苏长胜和红莲教血女的女儿。”
月牙轻轻摇了摇头。
“不。我说的不是苏荷的亲生父母。而是她在哪里长大？”
“孤儿院！”我回。
“这就对了嘛。”
月牙十分不屑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翘起二郎腿开始指点我。
“在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收养。
孤儿院是什么条件？能够教这些女孩子琴棋书画吗？
古筝那种玩意儿，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吗？
大学学的就是古筝，这就说明那个女孩从小练习古筝，并且弹奏的很好。并且还能够考入音乐院校。毕业之后进入县乐团。
一个小小的县城，乐团里面总共有几个人？可是县城之中的艺考生又有多少人？没有那么丁点关系或者实力超群，怎么能够进到了县乐团？
就凭苏荷那么一个生活艰苦，从小长在孤儿院的女孩？她靠的是什么？她是有人脉，还是有金钱？”
我顿时被月牙问的哑口无言。
月牙继续说。
“更何况。玄门中人难道个个都是废物吗？哥，你也是出自玄门。那玄门之中的长老们，真的就如同封寻所说的那般，诡计多端，毫无人情味？非要和一个小女孩为敌？
让我说，那些玄门中人，个个都清醒的很。里头唯一的废物，就是这个封寻。”
“月牙，你的意思是……”我被她说的满脑子发懵。
月牙又问我。
“哥，有很多女孩子都是恋爱脑，你见过恋爱脑吗？”
我点点头。
“见识过。”
月牙微微一笑。
“有的女孩自己愚蠢，遇到了一个渣男。她为那个渣男掏心掏肺，死心塌地。
女孩子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告诉女孩，那个男人是个骗子，她是在pua你。
那些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都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可只有女孩看不明白。女孩觉得，全世界只有这个男人对自己最好。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在骗自己，只有这一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
可事实的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封寻呀，就是那种恋爱老上头的女孩。
玄门不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个普通姑娘出手。他们用尽全力，势必要把苏荷置于死地。那就说明，这个苏荷定然是红莲教的邪女。
就连四大长老之一的苏长胜，都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哥，你好好想一想，虎毒还不食子呢！倘若苏荷真是个好人，苏长胜才是那个抛妻弃女，没心没肺的混蛋。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玄门四大长老之一的？真的就因为他娶了阿奴？
你们玄门的论资排辈，应该不是靠关系户吧？”
月牙掷地有声的几句话，瞬间把我点清醒。
是啊！玄门中人，能够做到四大长老。他的道法，他的修行，他的人品定然是要被玄门所有人统一认定。
否则的话，别说他的妻子是什么阿奴。就算他的妻子是天王老子，是王母娘娘。苏长胜也定然没有机会做四大长老。
封寻口口声声说苏荷单纯善良。
可是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上了封寻什么？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又怎么能有机会学古筝？读诗词歌赋？
封寻说，是玄门中人全都负了他。
可是，整整20年，封寻先是离开玄门，加入红莲教。又连续杀害了1888个人，做了锁魂塔。紧接着他还害死了几百个无辜的女孩，就为了要帮自己的女儿。
所以，那个苏荷的本来目的，就是要让九指青龙和玄门反目成仇？让堂堂的一代宗师变成杀人恶魔？
“我的天呐！”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波折不安。
不得不说，月牙这样的见解好像才更符合事实。
把一个好好的一代宗师变成了杀人恶魔，那哪是什么爱情？那明明就是下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