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的人声音冷厉,却是只有杜若浑身战栗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门口的人,酸涩的眼眸变得冷漠了。
那人竟然用一种,近乎陌生疏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人一样。
“你是谁?管得着么?”杜若的声音也毫无情分,更多的是心寒。
“他们告诉我,这里有我的女人,而且还怀了我的孩子?是么?”盛南枫冰冷的看着杜若,眼里闪过了一抹狐疑。
“你是谁?认识我么?”杜若依然无情的看着眼前,神色有些怪异的男人。
“那你又是谁?怎么会爬上我的床?”盛南枫鄙夷的神色,深深的刺伤了杜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那里,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人,残忍的神色,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爬你的床?你的床有什么好的?金镶玉,还是金玉其表?”杜若勾唇,露出了一抹冷笑,随即讥讽的怼了回去。
“看来,你是不愿意承认了?那好,这个可就不是我的错了!女人,你在厉害,这样的欲擒故纵,也太逊了。”盛南枫眼眸微闪了闪,看了一眼半抱着杜若的乔宇宁,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乔少这是要接收这个女人么?”
“她是乔家的女儿,自然有乔家接手,盛少还是不要自做多情了,没有人可以伤害乔家的女儿的。”乔宇宁冷然的看着盛南枫,眉头锁的更紧了。
“既然乔少都这么说了,那就没错了,是他们搞错了。”盛南枫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要走,被娜娜拦住了。
“南枫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残忍什么了?冯总,你是不是也认为,那个女人的孩子,应该是我的?”盛南枫看着娜娜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了莫大的悲哀。
他真的没有印象,和这个女人有过什么,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再说,这个女人是他的,而且孩子也是他的?
“算了,你别后悔今天的选择就好!”娜娜黯然的看着盛南枫,只觉得他的选择,很是古怪。他记得他们所有人,可是偏就忘记了杜若?老天还真会开玩笑呢。可是这个玩笑,会不会太过于残忍了?
“我为什么要后悔?”盛南枫扭头看向了娜娜,见她没有回头的走进了病房,并且关上了房门,也就看着哪扇门愣怔了一下,但还是抬脚走了。
醒来就在这间医院了,他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就连为什么昏迷,都不记得了,还有颢瑜,竟然回来做医生了,还长高了长的更帅了,只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那么的淡漠?这小子还在记仇么?
盛南枫觉得所有的人都怪怪的,好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可是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苏柘呢?那小子怎么没见人了?盛南枫带着满腹的狐疑,回到了病房,就看见等在哪里的盛霆炜还有伊莲,不由得裂开了唇。
“苏柘呢?还没有找到?”
“是,不过,,你的女人。。。”伊莲看着盛南枫,难得的一脸严肃。
“她不承认!我没有记忆,你说我该信谁?”盛南枫茫然地看着伊莲,走到床边躺下,闭上了眼睛。那个女人眼里的强忍着的泪光,绝望无助的神色,为什么会令他心慌意乱?
“现在顾不得她了,先把正事处理好吧!二哥,你就是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所以才会那么被动!”盛霆炜过来要拉哥哥,被伊莲一把推开了。人刚醒,听说那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就飞奔而去了,回来就这样?那是什么意思?伊莲一脸的狐疑。
“你该很努力的想想那个女人,她的确是你的女人。她很单纯的,所以怀的孩子,除了你,不可能是别人的!你要知道,她是失去过孩子的,所以孩子与她来说,是珍宝。若是普通人,或许有选择,而她是没有选择的。”伊莲的一本正经,让盛霆炜觉得有些看不透。
“你的女人,就只认你一个,可是你伤害了她,只怕你后悔的时候,她会做的更绝,令你痛不欲生!你想好了。”
“滚!”沉闷的声音带着股子狠绝,伊莲撇嘴一笑,转身看向了盛霆炜,妖娆的过去,伸手搭在了他身上。
“这才是你哥的气势,你永远也学不会的。”
“滚!”盛霆炜毫不客气的,抬手给了伊莲一巴掌,拍开他转身跳到了哥哥床边。
“呵,你也学会了?不过欠点气势。”伊莲很妩媚的笑着,转身毫不留恋的出去了。
出了门,伊莲才靠在了墙上,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口气。
“你在干嘛?”钱颢瑜正好过来,看着伊莲的样子,虽然不喜欢,但是也知道,个人喜好,与他无关。
“没事,在担心苏柘。还有里面那位,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伊莲在钱颢瑜面前很正常,也是因为只有他,从没有把他看作异类。
钱颢瑜没有理会伊莲,直接冲进了病房,一把推开了盛霆炜,直接抓住了盛南枫。
“你就是这样待她的?我说过了,你若不爱就不要伤害!可是你在做什么?我倾尽全力的救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伤害她?”
“你不是也看见了?她根本就没有承认,怪我么?”盛南枫冷眼看着钱颢瑜的手,却没有任何挣扎,还抬手阻止了盛霆炜的阻拦,安静的看着他。
“你那么说话,还想要她承认什么?她为了金钱名利,偷爬了你的床?你要点脸行不?盛南枫,你不过是有几个臭钱,你还有什么?就敢这样说话?”钱颢瑜也是怒极,气急。
杜若那样绝望的看着他,恳求他帮她,在孩子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就做掉。她要做掉那个孩子,以免带累了那孩子,日后的生活。
他很清楚,杜若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可是这个人呢?还要这样讥讽她?凭什么?
“她怎么这么狠心?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盛霆炜刚开口,就看见二哥狠戾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往后躲了躲。
“身为父亲的人,都可以给那孩子,冠上那么恶毒的名声,你还要他怎么活下去?若姐已经很痛了,别逼急了她。”钱颢瑜是很不愿意和那人多说什么了,他就是心里很不舒服,想要过来给他也添点堵的。
既然不好过,就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