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柘也不理会那女人,转身招手,叫来了几个保镖,让他们把秦悦带走,很恭敬的情江欣眉回去,这里自己来处置。江欣眉狐疑的看了看苏柘,跟着秦悦几个走了。钱颢瑜也驱赶了看热闹的人,离开了病房。
那女人有些害怕了,从那些黑衣保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害怕了,只是想溜走,却被两个女儿抱住了。他看向了被驱散的人群,那里还有秦家的几个女人,可是看着他们母女闹,他们竟然都没有发声,甚至连面都不曾露一下。
“你们。。”女人觉得自己今天栽了,而且是栽在了几个,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女人手里。
苏柘看着眼前的母女三人,用力的抿了抿唇,挥手叫人过来,把她们带走。这里终究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很多阴暗的东西,还是不要公开的好。苏柘淡然的笑了笑,看着那三个女人,在黑衣保镖冰冷的神情里,无奈被带走,也就轻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上去了。
江欣眉见秦悦被安排在了弟弟的病房旁边,不由得笑了,原来是他的安排啊!就说嘛,苏柘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
“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江欣眉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盛南枫,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你想要做的事,我那件不知道?”盛南枫反手握住了姐姐的手,即使再雷厉风行,终究也是个心地*的女人,又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尽欺凌呢。
“她不是那个孩子。”江欣眉沉吟了良久,突然开口说道。
“她比那孩子小,南枫,我没有女儿,只是感恩于当年,她的母亲肯收留我的孩子,那个孩子据说是死了。”江欣眉黯然的叹息着,再回来,秦悦的母亲已经去世,而自己的孩子,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哦!父亲说这个女孩,和你有关系,我就以为。。。”盛南枫苦涩的看着大姐,几十岁的人了,活的是令人羡慕的风光,可是心里的阴翳,却是无人能懂得,就是他当年都不曾知道,大姐经历了些什么。
“是她母亲,冯家的大女儿,曾经是我的闺蜜,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很要好。为了不让盛家蒙羞,我才会把孩子托付给她。却不想给她招惹了祸事。”江欣眉已经可以了解,当初把秦悦都能丢出去,还有什么是,那些人做不出来的。
“我大姐?我怎么不知道?”娜娜刚好去看了秦悦过来,听见江欣眉姐弟俩说话,不由得震惊了。
“你还小,那个时候,你在工厂上班呢!”江欣眉静静的看着娜娜,她曾经在工厂门口,见过冯娜,也看见过杜若。
那个时候的娜娜和杜若,都是那么的清丽脱俗,在一群女职工里,一眼就能被人看到。
“你记得你姐,曾经带着的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么?比小悦能大一点,是个,男孩。”江欣眉有些艰难的说着,却是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不记得了。好像有那么个孩子,为了他,姐姐都可以舍弃小悦,所以小悦自幼就是在我家长大的。”娜娜忽闪着晶亮的眼眸,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自己从小就帮着大姐带孩子,还以为是大姐也嫌弃悦悦是个女孩,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是非。
“那几个女人已经被我送回秦家了,而且也已经通知秦家,即日搬家,秦家老宅归属盛世私产,现在收回。”苏柘回来了,看着屋里的几个人,笑了笑,走去给盛南枫汇报着。
“秦家老宅,是你的了!但是不能影响颢瑜的婚事。”盛南枫淡然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大姐。
“给我?”苏柘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盛南枫,难以置信的抬手指着自己。
“属于你的,就该还给你了。”盛南枫看着大姐笑的一脸的灿烂。
“行了,纠结这么多干嘛?我还需要你给我找人呢。”
“我。。”苏柘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说什么都不及盛南枫待他的情。
“南枫,秦家老宅你为什么不给小悦呢?她是秦家人啊!”江欣眉没明白为什么,有些黯然的看着弟弟,眼里泛起了疑惑。
“秦悦守不住的。苏柘可以,哪里也可以成为你的家。”
“为什么?”江欣眉很古怪的看着弟弟,见他突然皱起了眉,以为他又不舒服了,才住口。
“大姐,你回去休息吧。这些事,我好了自然都会告诉你,不过不是现在。”盛南枫安抚的握了握姐姐的手,让她回去休息。
“我还要找到证据,才能够告诉你,不然我就这样说,你信么?”
“好!”江欣眉不是个纠结的人,既然弟弟都这么说了,自己么有必要纠结,也就离开了。
看着沉默的娜娜,盛南枫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我差点就没命了,可是你的闺蜜不信我,以为我是被判了,所以离开了我了!”盛南枫摸了摸自己的脸,往日的冷酷总裁,就好像是居家小男人一样,委屈伤心。
“你活该!他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自己作死,还要怨我们么?”娜娜也很生气,她也找不到杜若啊!就是以前的出租屋都去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啊。
“是我错了!我错估了自己,以为那样做了,就会让她死心,就会让她不再为我难过。”
“你想?你想的太多了!”娜娜无奈的苦笑着,杜若这一次是带着母亲一起走的,就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回来了。
“是啊,后悔了,来不及了。”盛南枫坦然的说着,笑了一下,心里更加的苦涩。
“唉,若姐的脾气也倔。这一次只怕是真的伤了心,很难回头了。”娜娜黯然的说着,转身也走了。剩下苏柘还在看着他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还不打算说实话么?”盛南枫的声音悠悠的,带着些许疑虑。
“实话就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当年在孤儿院,就已经病死了。而我是为他报仇的。”苏柘淡淡的笑着,那个孩子么?只是他看见最柔弱的小弟弟,临终前交给他的唯一信物,一枚珍珠扣,已经被他丢了。
“珍珠扣?”盛南枫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柘,他记得珍珠扣,只有母亲江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