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刚刚离开,秦愫和秋亦辰的车子就紧跟其后。
“为什么要故意扮丑?”
“不扮丑怎么知道人心险恶呢。”秦愫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不过今天谢谢你,替我解围了很多次。”
秋亦辰转着方向盘,优雅温和的声线传来:“作为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这些都是必备的修养。”
怎么池晏就没有这种觉悟,秦愫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车子在马路上驰骋着,秦愫望着路灯下一闪而过的树木,思绪渐渐飞起。
秦箐的医药费再过几天医院就要催了,池晏到底会不会出那个钱?
她咬了咬下嘴唇,最终向秋亦辰借钱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现在向他借钱,还为时过早。
关系尚浅。
人平安的送到了别墅门口,秋亦辰没急着调转车头,那双浸染淡笑的眼睛,忽然变得冷漠起来。
看着走进去的秦愫,他脸上的笑渐渐散去。
“秋总,你要的资料都调查好了。”
一通电话打来,听筒里传来助理的声音,秋亦辰询问:“没有感情,名存实亡的夫妻感情,合同契约,三角恋。”
他重复着助理的汇报,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动了动。
“真是好玩,看来这池家的历史需要更改了。”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中间怕是秦愫是一个最为关键的纽扣。
跟着池晏回来的黎兮忍了忍,最终在池晏一只脚进书房的时候,开口:“阿晏,秦愫那女人究竟还要多少瞒着你,你真的就不担心她图谋不轨吗。”
“在你身边呆了三年了,恐怕你今天也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吧。”
她可没错过宴会上池晏错愕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池晏浓眉轻蹙,颀长的身影停在门口,脸上的阴沉不加修饰。
“池晏,你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黎兮的身子僵硬的不能动弹。
“砰!”的一声。
房门和那个男人一样,冷漠,无情,将她隔绝在外。
女人是最敏感的,尤其是在圈子里已经混了多年的黎兮,就算是池晏面上对秦愫多么的冷冰冰,可她却也明白,她缺席的三年,终究是让别的女人钻了空。
她意料错了了,轻风从楼下送了上来,身穿礼服的她突然没了宴会厅内的暖气,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她冷了。
秦愫是在楼道上撞见黎兮的,谁也不让谁,最终僵持在台阶上。
“你别得意太早,好好珍惜池太太的位置,你做不久了。”
“唉~”
秦愫轻轻一叹,惹来黎兮的皱眉。
“你什么意思。”
“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至少我还做过池家少奶奶,有些人呢,怕是这辈子都不见得有机会了吧。”
黎兮仿佛被踩到了痛处,冷笑了一声:“你能坐上池太太的位置,心里不清楚是做了我的替代品吗。”
秦愫想笑,她便笑了出来,她往上走了一个台阶,身上冷冽的气息逼迫着黎兮。
她生了一种错觉,竟然在这女人的身上看到了池晏的影子。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猜我在池家时间长点,再加上这三年的夫妻情,黎小姐,你的胜算是多少。”
“你!”
“我什么了?”
黎兮愤愤的瞪着秦愫,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嘴里蹦不出一句难听的话。
她把气憋回在肚子里,秦愫笑着偏头,甜糯的声音叫道:“阿晏!”
听到脆生生的声音,黎兮猛的一回头,身后哪有池晏的身影,胳膊突然一痛,秦愫已经趁她不注意撞开她的身子,离开了。
黎兮美丽的脸上渐渐笼罩着阴霾,嘴角更是*了起来,她和她不共戴天之仇!
夜里,秦愫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黑夜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她秀眉轻轻的皱着,迷糊间将床头的灯打开。
灯微微亮,还没缓过神看清眼前,一道暗影疾步上前,一只手粗暴的拽起了她的衣领。
“秦愫!”
低沉阴冷的声音狠狠的砸在秦愫的身上,她所有的迷糊被吓的褪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双犀利的眼睛。
“半夜忍不住,要找我解决生理需求了吗。”
她神情散漫,不留情面讥讽。
池晏的如豺狼的眼睛就好似探测仪一样滑过她的脸:“饥渴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
“我不是池总肚子里蛔虫,我怎么猜得出来。”
池晏用力的揪着她的衣领,手指渐渐泛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能耐,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想想三天后的医疗费,该怎么讨好我,不要惹我生气。”
“你真的以为认识两三天的秋亦辰会帮你吗,帮一个有夫之妇,天真。”
“讨好?”
秦愫忽然笑了,毫不犹豫的弓起身子,整个人朝着池晏靠去。
差点被丢了出去,感受到男人身上的一股厌恶,秦愫微抬起脚尖,欲拒还迎的扑了过去。
娇小的身子,加上她那恢复美貌的脸蛋,刺激着男人的荷尔蒙。
“是这样讨好吗?”
她努力伸长了腿,脚尖就要碰到他的下巴,她看向男人,发现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他心里的活动,只是那深邃的眸底却透出等待的光芒。
嗯?
他难不成喜欢这样?
她红唇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两厘米,一厘米,零点五厘米.....
快了,快了,已经无限接近他近乎完美的下巴,秦愫不禁心里雀跃起来。
池晏勾唇一笑:“仅仅是这样不够,远远不够讨好我。”
秦愫的脚一顿,差点落了下去,她直接挑在他的下巴处,衣衫半褪,露出白皙的肌肤。
“男人果然是***考虑动物,池总不是瞧不起我这样的工具吗,半夜跑到我的房间,要求我,迫使我*,君子所为,我好佩服啊。”
池晏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知的笑意,那修长的手指突然摸向他的口袋。
什么!
秦愫的瞳孔扩了扩,脚砰的一声落在床榻上。
当秦愫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时,已经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