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箐的医药费,今天陪睡之后,你直接把钱拿了去交吧。”
秦愫缓缓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丝空灵。
池晏眼睛轻眯了一下,在灯光下,清晰地捕捉到了一滴晶莹,哭了?
此时他身上的外套和领带已经全部脱了下来,他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视线冷漠平静:“这么看,你确实有几分*男人的姿色。”
“不过,你要是顶着这张脸出去*男人,在还是我货物的时候,被外人弄脏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你可再也见不到了。”
秦愫笑了,不管池晏这话到底是私心占有欲还是什么,她欣然的接受他的夸赞。
池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竟然径直去了浴室。
秦愫张了张嘴,看着他锁门的动作,有些奇怪,以往他都是直奔主题,很少这么斯文过。
“你想和我一起洗澡?”
池晏轻蹙了一下眉头,把着门把的手微微旋即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浴室门隔绝了压抑的气氛,秦愫松下神经,瘫软着身子在床上,两人已经是夫妻了,那些夫妻做的事本来就是应该的。
她不需要感到屈辱,她这么想着,已经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私密贴身的衣物没有退去。
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水流声哗哗的响着,它们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马上就要接受暴风雨的来临了。
半个小时之后,水流声终于阻断了,秦愫的耳朵动了动,浴室门被打开了。
池晏只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珠,灯光在他的脸上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他刀削般的五官在她的瞳孔中慢慢清晰。
池晏擦着半干的头发,睨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清的淡笑,但是说出来的话讥讽的意味十足。
“这么主动躺在床上,没有男人,饥渴吗。”
秦愫的表情僵住了,他果然是在侮辱自己,她咬了咬后槽牙,一狠心,掀开被子,露出了被子里的肌肤。
池晏的眸色迅速的闪过一抹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快得让人捕捉不来。
“你不要装的自己有多圣洁,之前我长成那样你都下得去手,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
“今天你来我房间,难道不就是让我伺候你吗,池晏你让我瞧不起你。”
池晏锐利的眸子轻眯了一下,他的目光随之变得幽深不见底。
“房间里的喷头坏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一动不动的僵硬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渐渐龟裂了开来,随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了被子,遮住了自己的风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秦愫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他怎么还不走。
“我今晚不留在这儿,都对不住你煞费心机的*我。”
他声音不轻不重的在她心头砸下涟漪,秦愫脱口而出:“你现在倒不嫌弃我脏了,你不是恶心的连碰我一下都要吐的吗。”
池晏闻言,脚步最终就停在了原地,他淡漠的收回视线,女人灵动的容颜仿佛在他心中生了根,他深吸一口气。
“你以为之前我和你就不厌恶你了吗,我只把你当货物,货物的美丑是在我眼里都是同一个样子,别抬举了自己。”
冷漠的话从他的嘴里溢出,秦愫听着歌砰的一声,他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她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紧接着秦箐医药费的单子在她脑海划过,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溢出。
刚才的骨气有多足,现在就要双倍的丢弃。
秦愫敲了敲池晏的门,里面的人根本没有理会,她乐此不彼的敲着,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送货上门的货物。
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下来,三年的朝夕相处,就算在床上也捂热了,可是那个男人没有心。
她悲伤的闭上眼睛,大颗的眼泪挤出眼眶,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砰。”
“砰。”
池晏最终打开了房门,她缓缓地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生生的忍住了扑进怀里的举动。
“你缺暖床的工具吗啊。”
“不缺。”
“你生理需要想要满足吗。”
“不想。”
“你......”
男人剑眉缓缓地蹙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秦愫,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秦箐的医药费。”
池晏看着她哭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异样的情绪,他掩盖眼底复杂的情绪,为了弄清楚为什么出现这种。
他一把把人拽了进去,动作粗鲁。
“啊。”
她身体呈曲线被抛到了床上,秦愫紧紧地咬着牙,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了很多的男人,她半眯了下眼睛。
“我会尽量满足你,秦箐那边你不要克扣好吗。”
“你没有资格和我提条件,只要我想,池家的人和物都是我的。”
他半压在她的身上,手臂牢牢的百被他禁锢着,高举在头顶。
看着身底下那颤着睫毛的女人,池晏狭长的凤眸轻轻的眯了一下。
“秦愫,你也只有现在的时候有一点用了,为什么非要反着和我作对呢,就这么想要成为池太太?”
秦愫闭上酸涩的眼睛,对于接下来的一切抱着强颜欢笑。
生活依旧在继续,秦愫在秋亦辰不在的这些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搬出了秋亦辰的办公室。
秦愫敲了敲有些酸痛的颈椎,终于整理完了面前成山的文件。
秋亦辰今天出差回公司,她这个做秘书的,这几天虽然辛苦是辛苦了点,但也自然是整理好了这几天的所有文件和报表。
“秦秘书,秋总让您去一趟办公室。”一个女职员跑过来给秦愫传信道。
秦愫十分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回应说道:“谢谢你,我这就去。”
说着,她站起身。
两条纤细的手臂怀抱起那一堆文件,踩着恨天高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秋亦辰此时背对着着办公桌,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
颀长的身影伫立,不动时像松山,他那一双桃花眼注视着外面的种种风景,出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