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上的纱布全部被揭下,背上多处伤口都已经裂开,正在外面渗着血。
徐潇拿过药水,替他轻轻擦拭着:“你忍一忍,会有些疼。”
徐潇仔细擦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随后又上了一遍药膏,重新缠上纱布才,算完事。
之前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休息室里面放了备用的衣服,徐潇特意选了一身与之前款式相差不多的,给霍靳恒换上。
做完一切之后才打开办公室的门。
张奇正等在外面,见门开了第一时间走过去:“徐小姐,总裁怎么样了?没事吧?”
人是他叫过来的,若是有事他罪责难逃,心中自然更紧张一些。
徐潇看这四周,除他和张奇之外并无人过来,倒是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将人拽到办公室内:“你看看那边就清楚了。”
他指着的正是霍靳恒之前脱下的衣服。
两件衣服还被收起,白色衬衫上面的血迹格外清楚。
张奇最怕如此,却不想还真是这样。
“徐秘书,要不还是让朱医生再过来瞧一瞧吧。”张奇了解自家总裁,若是同他说此事必然不会答应。
徐潇之前也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考虑到霍靳恒的性子才放弃的。
“没事,已经上过药了。”徐潇拿着袋子将那套换下来的带血的衣服收起来,打算一会儿离开的时候一起带走。
“那边情况如何?他们可都走了。”
张奇不在提起那件事情,老老实实回答霍靳恒的问题:“你和徐小姐离开之后,其他人也几乎全都散了,但是瞧着他们似乎并不甘心,应该是有后手。”
张奇分析的很有道理,那群人既然做了,就不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
“找人看好,有谁暗中敢动,不必客气。”
正说着徐潇那边已经将东西全部收好走了过来:“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霍靳恒背上的伤需要静养,他急着将人寻回去,按在床上好好休息。
“没有了,没有了。”张奇答应的速度十分快,比刚刚回答霍靳恒问题时的速度快多了。
二人离开之后,秘书办内响起了一阵讨论声。
原本声音很小,只有几个人在第一头议论着:“你们有没有发现,霍总身上的衣服和之前不一样了?”
“应该是刚刚换下来的,我刚才去总裁办公室发现门被锁了,里面就只有霍总和徐秘书在,你们说他们两个,……”女人眼睛左看右看,但心里已经猜到真相了。
“倒是看不出来总裁竟然这般急切,平日里瞧着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有人神秘兮兮的说着。
“男人毛碰到喜欢的女孩子,哪里还会如此平静,都是这样的,没什么可奇怪的。”说话的这位年长一些,对男女间的感情自然也知道的更清楚。
其他人原本并没有想要参与其中,但见这边聊的热闹,也忍不住过来偷听,慢慢的便也加入到了这个队伍之中。
跑走之后,霍廷蕊越来越觉得委屈,他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可为何就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直到电话响起,霍廷蕊才擦掉眼泪,平复心情后才接起:“芷瑶姐姐怎么了,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间紧迫,尽管霍廷蕊极力隐藏,但声音中仍旧带着哭腔,仔细一听还是能够发现的。
秦芷瑶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只顾着诉说自己的委屈与目的:“冰岛那边传来消息,乐乐已经到了。”
“那就好!”霍廷蕊并未多想,只要平安到就好,达其他的事情总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边稍稍停顿了数秒:“小蕊,我知道此事有些强人所难,但只有你能帮乐乐了。”
“徐潇太狠了。”
“冰岛那个地方本就天气寒冷,他却让人只送了少量的衣服和食物过去,又派人看着乐乐的心动,这样的生活要他怎么过下去?”
“你知道的,乐乐从小是被姑姑和姑父宠着长大的,那边的条件太艰苦了,他真的生活不下去了。”
秦芷瑶在接到那边的消息之后,才知道徐潇做了什么。
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所做的事情却这般狠毒。
他同霍廷蕊说起此事,除了真的想帮苏乐乐以外,也是想通过霍廷蕊的口将此事传到霍靳恒耳中,让他看到徐潇的真面目。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毒?”霍田伟愤怒的起身,却在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情后,停住了脚步。
如今他大哥被徐晓骗的团团转,他如今空口无凭,即便是说了霍建恒也不会相信。
“芷瑶姐姐你在哪?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听见霍廷蕊的声音无比郑重,是他少有的样子,说不准还真能知道一些什么?
秦芷瑶报了地址,三十分钟之后两人会合。
“小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眼圈怎么红彤彤的?”
霍廷蕊此刻的模样太过直白,只一眼便能瞧出她是哭过的。
来之前霍廷蕊还特意做过冰敷,就是为了让眼圈的红肿淡一些,也不想让旁人察觉出异样。
无奈她之前哭得太严重了一些,那一丝红肿,当真不是短时间内能消下去的。
“没事。”
“对了芷瑶姐姐,你刚刚在电话里面说乐乐那边怎么样了,她需要什么,我可以去求爷爷。”
霍廷蕊急忙转移话题,不想让秦芷瑶在盯着她的眼睛。
“我只想让乐乐生活的更好一些,他当初毕竟是为了我,可惜我这个姐姐没有能力,不能帮她,还害的她因为我被送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提起此事,秦芷瑶眼圈也微微泛起了红,只是用力忍住,才没落下来。
“芷瑶姐姐别在伤心了,乐乐的事情我们在慢慢想办法,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她思索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决定要说出来,毕竟除了秦芷瑶以外,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可以和谁说。
“好啊,你说。”秦芷瑶也一只都在记着这件事情,只是不好催促,才一直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