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蕊懒得应付他们,坐了一会儿之后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霍夫人笑呵呵的说道:“他和芷瑶的关系一向都很好,这一次想必也是去寻芷瑶了。”
“都是年轻人嘛,都在一块玩玩走动走动也是好的,霍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霍夫人笑笑,又很快和那几个人闲聊起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徐潇不敢再独自离开,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喝着饮品,霍廷蕊到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直到霍廷蕊坐下。
他疑惑的打量着:“霍大小姐今日过来可有事?”
他自然是不相信,霍廷蕊是过来找他叙旧的,这位大小姐一向看他不顺眼,不是过来找茬的,他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霍廷蕊在对面坐下,一副傲娇的小模样:“怎么,大哥是嫌你丢人,把你留在这儿不管了?
徐潇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也不同他多说,小孩子嘛,偶尔发发脾气也就好了,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他不说话,霍廷蕊却不开心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抬手指向前方:“不好意思霍小姐,霍总叫我了。”
霍廷蕊心中暗暗吐槽自家哥哥,怎么就离不开一时半刻呢?
徐潇也觉得奇怪,他那边应当被许多人包围城市,怎么有时间叫自己过去呢?
“小蕊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他也是无意间看见霍廷蕊和徐潇坐在一起,心中着急,这才婉拒了那些人将徐潇叫过去。”
徐潇低头偷偷笑着:“霍大总裁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那般可以被随意欺负的人,至于大小姐他又不是没有分寸之人。”
俩人就说着话,徐潇眼角余光瞥向一旁走来的人:“学长,你怎么来了?”
徐潇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夏清宴并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宴会,甚至有些厌恶。
事实上他也很少出现,也是因此旁人见过夏家这位小公子真面目的很少。
霍靳恒也抬眼看了过去,略带警惕。
夏清宴停下脚步,微微看了一眼:“夏家和秦家有交情,我是和爷爷一块过来的。”
这话明显就是在敷衍,同夏家有交情的家族数不胜数,怎么旁家宴会从未见夏清宴过去过。
他也清楚自己这谎话编得不怎么样,同一时间,眼神也在不停的扫视着四周,可以瞧得出来他明显是在寻人。
徐潇也不再拦着他的去路,让开前面的地方让他能够看到。
夏清宴微微笑着,眼神也在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也印证了他的这一猜想。
“学长想要找谁,我可以帮你。”
夏清宴这时才恍然大悟,徐潇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应当清楚他想找的那个人现在何处?
“我想找……”
“我在这。
霍廷蕊适时出现,打断了夏清宴的话,看到是他的时候,徐潇还有一点惊讶,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他抬头看向夏清宴,眼神之中满是询问。
夏清宴也是闪躲,并未回答他的问题,霍靳恒则是旁若无人的牵起他的手:“有几位老爷子要见你,走吧。”
夏清宴跟在霍廷蕊身后,对于他的要求还是感到好奇:“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廷蕊随手拿起一杯酒递给夏清宴:“怎么,不开心?”
说话间他也给自己挑了一杯。
其实叫夏清宴过来还真的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着宴会之上会很无聊,找个人过来陪陪自己罢了。
“没有。”他眼神打量着四周,一副热闹的场景:“还不错。”
霍廷蕊疑惑,余光瞧了过去,他可是知道夏家小公子对这种宴会有多厌恶的,怎么可能会这么淡然,但瞧着他的脸色,好像还带着一丝开心。
霍廷蕊就瞬间不开心了,叫他过来除了陪着自己,也是想让他觉得难受,解一解自己心中的委屈。
“有你在还不错。”
夏清宴实话实说,之前不喜欢来这种宴会,是因为大家见到他就会叫人围起来,不停的恭维着,却没有一句真心话。
如今不讨厌,也是因为这边有熟悉的人。
但他却未曾注意到这句话中带来的含义,瞬间就让霍廷蕊红了脸。
“你瞎说什么?快走吧。”
她后知后觉,也发觉自己话里的错误,想着上前解释:“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可惜天不遂人愿,还不等他多说什么,迎面走来了几人,那为首的便是秦芷瑶。
两人是见过的,还不止一次。
这一次看见的时候,秦芷瑶也愣了,一瞬间:“夏医生怎么会在这儿?”
他更奇怪的是夏清宴怎么会跟在霍廷蕊身后,他不是徐潇的人吗?
“你们认识。”
霍廷蕊慢慢走过去,在秦芷瑶面前站定。
秦芷瑶微微皱着眉头,脸上一副尴尬的表情,以往霍廷蕊见到他都会飞奔着跑过来。
大家都知道秦家大小姐和霍大小姐感情极好,但今日……倒是有些微妙。
“见过几面。”
“夏医生过来,可是为了寻找徐秘书的。”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周围的几人全都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男人过来找徐潇做什么?徐潇不是霍总的女朋友吗?”
“谁知道呢,或许有些人就是如此想要证明自己吧。”
“一边是年轻医生,一边是霍总,徐秘书倒是会尽享其人之福。”
听见那几个人的话说的越来越过分,霍廷蕊也止不住皱眉:“都瞎说什么。”
他一声呵斥,其他人都不敢再说话。
夏清宴也有些愤怒,泥人尚有三分性子,秦芷瑶故意引导旁人猜测他和徐潇的关系,他自是不能再轻易饶了他:“原来秦家就是这般带人接客的,还是瞧不上我夏家。”
作为老牌豪门,夏家在整个江城内的地位举足轻重,当真不是一个秦家惹得起的。
若非夏清宴低调,这些人又怎敢当着他的面胡说。
秦芷瑶一瞬间也被惊住了,一个个都要压在医生身上,竟让他感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