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脸上,夏清宴看不到任何爱意。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却并未看向秦芷岚的方向,这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表现。
不管外界传的如何,但夏清宴并不认为蒋先城喜欢秦芷岚。
两人随着电梯,一路来到楼上,四处张望了一圈之后,也没在见到二人。
“哎,人去哪儿了?”霍廷蕊语气有些失望,本来还想要确定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算了,咱们还是去做别的吧。”她伸手拉着夏清宴正准备上楼,此时身旁却传来了声音:“夏小姐是在找我吗?”
蒋先城同秦芷岚在一旁的商铺内走出,正看向霍廷蕊和夏清宴的地方。
秦芷岚凑了过来:“小蕊你这是做什么?”
“你如果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何苦偷偷跟着。”
“这可不应该是霍家大小姐做的事情。”他语气之中满满的讽刺,被压抑了多年,总算是爆发出来了。
从小霍廷蕊就整日围在秦芷瑶身后,完全不把它放在眼里,他就像是个小丫鬟一样,整日围在他们两个身后。
如今一朝翻身,他不愿意再恭维他们。
霍廷蕊看着对方,漏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记忆中他虽然和秦芷岚接触的少,但对方却从来没这样同他说过话。
只愣神了一瞬间,在看到旁边的蒋先城后,他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你觉得霍家大小姐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我要做什么,还不用同你汇报吧?”
“你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从小就被宠坏了,根本就不会忍受有人冷嘲热讽的同他说话。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秦芷岚这边的还可以说几句话,但蒋先城那,就只有一个白眼儿。
被发现了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不还是整日的招摇过市吗?
他可以不要脸,自己有没有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蒋先城也没想到,霍家大小姐居然是这样的性子,他倒是无奈了,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自己,难道应该气愤和质问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吗?
倒是有意思。
“霍大小姐一向是如此伶牙俐齿吗?倒是蒋某孤陋寡闻了,竟然从来没听说过。”他这个人言辞犀利,明明是折辱你的话,脸上却挂着笑意,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老朋友叙旧一般,而霍廷蕊看着只觉得恶心。
对于蒋先城,他一向都没有好感。
不论是因为霍氏集团还是霍靳恒,蒋先成这个名字在他这儿都是讨厌的。
“我也从没想过蒋大少爷,有一天竟能为女子折腰到这个地步。”他用着蒋先城的方式回击,但却做不到如他那般丝滑,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霍廷蕊你够了,你从小就是刁蛮跋扈,伶牙俐齿,怎么如今竟然不敢承认了吗?”
秦芷岚那原本强硬挤出来的假笑此时也绷不住了,完全露出来了他的本来面目,狰狞又可怕,他就像是个市井小人一般叉着腰怒骂着,从他身上再也看不出来半分的修养。
瞧见他这副模样,霍廷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竟从来都不知道秦家女儿私下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一朝得势,他对着自己都能如此,那对着旁人又当如何?
就连一旁的蒋先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对秦芷岚虽然只有利用,但此刻两人毕竟站在一块儿,外界也都在传他们两个的传言。
换句话说,此刻的秦芷岚就代表着他蒋先城,秦芷岚做了什么都会归咎到他的身上。
他一双眼里敛起凌冽的目光,扫视过去,秦芷岚却丝毫未在意,仍旧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霍廷蕊。
“从前是敬着你是霍家大小姐,给你几分薄面,你到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多重要的人了。”
他眼底的目光再次转变,这一次变成了讥讽与嘲笑。
霍廷蕊听着,咽不下这口气询问道:“这么说,你秦家是打算同我霍家彻底断绝关系了,若是如此,我倒也不介意去同爷爷说一说。”
秦芷岚丝毫不在意:“撤了又怎么样?我请人家又不缺你霍家一个。”
“况且你不过是一个女孩子,霍靳恒和霍老爷子难不成真的会为了你失去秦家的支持。”
“霍大小姐,你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如此一来,就连夏清宴都忍受不了了,他上前一步挡在霍廷蕊面前:“原来秦家是这样教育女儿的,那此事我一定要同大哥好好说一说,我夏家和秦家之间的合作也应当再多考虑考虑。”
他还不忘提醒:“我向来说到做到。”
秦芷岚最近春风得意,对于外界的事情也知道的越来越少。
那日宴会之上,他一颗心全都扑在蒋先城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夏清宴同霍廷蕊之间的关系。
如今听他一说倒是有些慌了。
但是夏家那位小公子就从来没在人前出现,过对于夏清宴的身份,他仍旧带着一丝怀疑。
“你是夏家的人,怎么可能?夏家的人为何会同他在一起?”
此时他才想起旁边的蒋先城,一双眼睛带着求助的目光看过去。
此时的蒋先城早已收敛了神色,面对秦芷岚的时候,又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秦二小姐放心,就算是夏家又如何,那她当真霍家人在一起,那我蒋家也要考虑考虑。”
这话给了秦芷岚莫大的底气,他又恢复了一副气势凛然的模样,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重新站了起来。
看着二人,夏清宴失望的摇摇头:“蒋大少客气了,我夏家一向不愿与这样的人为伍。”
“既然道不同,那往后还是不要合作的好。”
话音落下,他拽着霍廷蕊离开,身后的蒋先城却轻轻眯起了眼睛。
旁人不明白,他还是清楚夏清宴在家族中的地位的。
虽然他从来不参与家族的事务,只一心做他的医生,但他在夏家的地位绝对不低。
就是因为不参与事物,他的眼光和谋略也一向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