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伯酒店包间内,秦家二叔坐在主位上,今日是他家将人叫来的,围在周围的一群都是他在生意场上走的还不错的朋友。
“二爷,你将我们叫来这是要做什么?”底下有人询问着。
他们这一群人私下没少在一块玩,每个人都是什么嘴脸,彼此间都清楚。
今日这一场局办的如此正式,显然要说的也是正事。
秦家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众人都在心中默默猜测着。
互相之间传递眼神,甚至明目张胆低声交流的也有不少,即便是当着秦家二叔的面,他们也没有收敛。
而这一切,秦家二叔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迫于无奈,他不会找到这群人,毕竟在蒋先城出事之后,这群人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躲着。
秦家二叔混迹这么多年,如何会连这一点都看不透。
商人本性,见怪不怪。
但同时他也知道这群人的性格,见利忘义,见钱眼开,所以自己手中的合作案就是能让他们听话最好的办法。
“不瞒各位,我今日叫大家来,的确有件事情想和大家说。”
助理懂事的在秦家二叔张口之后,就将屋内杂七杂八的人都清了出去。
见这阵仗,众人心中又紧张了几分,看来秦家二爷这次要说的事情不小。
“我手中有一合作案,是南巷科技园的,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
在那个名字说出之后,大家都格外震惊。
小道消息他们也听说了,知道那科技园要重新启动,如此浩大的工程,将来前景也是深不可测,自己若是能粘上一个小角,日后就是无尽的财富。
钱有了,话语权自然也有了,那往后在海城的地位也能提上一提。
这话一出,大家都心动了。
看秦家二爷那意思,明显是支持他们入股的。
也是,科技园那么大的项目,就算是霍氏也未必能一口吞下,更何况是如今千疮百孔的秦氏呢?
“二爷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和秦氏合作一块开发科技园。”
底下有人揣测着他的意思,听到此话的秦家二叔却是轻轻摇头。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一块合作开发科技园。”
这话再次让在场众人震惊,大家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但没人敢说出口。
您这是要背着秦氏做这么大的项目?
看出众人的疑惑,秦家二叔也不隐瞒:“各位也知道秦氏最近动荡,也是我那个侄女不懂事,得罪了霍总的未婚妻,致使秦氏集团损失惨重,老爷子失去了一半的股份,往后的秦氏是谁家的还说不准呢。”
“这合作案我自然也不能再放到秦氏。”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那件事情他们听说了,但秦氏一直没人出来证实,大家也不敢相信此事是真是假。
如今听秦家二叔亲口说起,看来不会有错。
想不到霍大总裁还真是替自己未婚妻做了那样的事情。
“霍靳恒这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您也是他的前辈,他怎么能上门强要呢?”
“就是就是,而且我记得霍家原本不是要和秦家联姻的吗?现在怎么杀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秘书?”
这些年秦家二叔之所以在他们这群人中的地位高,就是因为霍家,谁都不想得罪那尊大佛,自然卖他一个面子。
后来又爆出了秦芷岚同蒋先城的关系。大家也依旧恭维着秦家了。
只是如今全都打了水漂。
一群人前些日子还在嘲笑秦家痴心妄想,如今看到合作案,又开始恭维起来,吃像格外难看。
秦家二叔并不在乎这些,毕竟他也是这样的人,狼狈为奸而已。
但他很享受这样的恭维,又能顺便解决资金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各位,考虑的怎么样。”
话音一落,大家又都不在说话,南巷科技园的项目虽然好,但也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而且秦家二叔为何要将这样的机会给到他们,一群人都在思索着。
谁也不敢先出头,毕竟他们即不想得罪秦家二叔,又不想彻底失去这次机会,他们犹豫只是想要秦家二叔给个保证罢了。
众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意外的很是默契。
秦家二叔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他本以为这项目一出众人会争着抢着要参加,连其他的方案都没准备,如今倒是显得他被动了。
“二爷,你也知道我那儿的情况,如今生意不好做,我手里实在是没有现钱。”
“我们家也是,就是看着还不错,但实际上内部都已经被掏空了,前段时间我还去银行做了抵押。”
众人纷纷诉说着自己的不易,秦家二叔听的脸色微变。
“什么意思?大家这是不想参加了吗?”
众人犹豫着,见秦家二叔真的生气了,这才开口解释:“二爷,您别生气,我们大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大家都有难处,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他人也全都附和着:“这样二爷,你让我们先回去考虑考虑。”
“这毕竟不是小投资,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盲目的答应下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诉说着各家的不易完全,没有顾忌到秦家二叔。
“看来诸位是不信任我呀。”并非是他不肯给时间,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科技园那边已经悄悄动工,他所有的资金全都被套牢,若是在没有资金投进去,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偏巧在这个时候之前说好的合作伙伴突然撤资,他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这么着急的出来筹钱。
一众人只是尴尬的笑笑:“这事儿你若能有办法让我们安心,这钱也不是不能投。”
秦家二叔明白了,这群人分明是既要又要,合作他们想要参与,但又不想冒任何风险。
许是看出了他的急迫,一群人也不在藏着掖着,纷纷暴露出自己丑恶的嘴脸。
“要求我们已经说了,二爷你自己瞧着办吧。”
对秦家二叔来说,就像是有一双手抓在他的脖子上,阻碍着空气,能呼吸却又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