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绣奇道:“有这种事儿?舅,你先别着急,你等我回去……”
安昌河一啧嘴:“你急着回来干啥?你和傅营长这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见面就好好聊聊呗,我那天还听傅营长的妈说了句,是想带你到京都市去读书?
你看,这不正好吗?县一中这边的校领导不是东西,无缘无故就开除人,还收咱们的房子,地你还回来干啥?安心在京都呆着,听傅营长的安排呗……”
宁锦绣正想再开口,电话突然断了。
而电话那头的安昌河拿着电话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自挂了电话,刚要转身回去,电话铃声又响了,安昌河赶快接起来:“锦绣……哟,是建成哥啊?你这是找我有事儿?”
…………
这边的宁锦绣作势要把电话再拨过去,傅辰慢悠悠地说:“内线电话只能拨出三分钟,每人一周只有一次通话时间,这是学校的规定。”
宁锦绣一脸沮丧:“什么学校这么严啊?”
“京郊四中,也就是传说中的ZY军校附属中学。”
宁锦绣愣了一下,立马就是一声尖叫:“京郊四中?你怎么把我送这儿来了?”
傅辰一挑眉头:“你听说过这学校?”
何止是听说过啊?京郊四中在二十年以后可是闻名全国的高校!据说这所学校百分之九十八的学生都可以考入国内知名的学府,另外百分之二也是妥妥的会在一本线以上。
不过这所学校可不是谁想进谁就能进的,能到这里来上学的,要么是学习成绩全国都拨尖的学子,要么是背景大得了不得的人物家的孩子。
而且他们与隔壁的ZY军校本是一家,师资力量共享不说,管理方式也完全一样,实行的就是全军事化管理,那叫一个残忍到没人性啊。
重生一世的宁锦绣只想愉快地参加一次高考,依着自己上辈子的知识储备考上一所差不多的学校,镀上一层金就开始在这个年代愉快的淘金生涯。
鬼才想到这种集中营一样的学校里面来受训!
宁锦绣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和尊严以及自由都受到了严肃的挑战,对着傅辰没好气地说:“傅营长,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读书,我在县一中呆得很愉快的好不好?”
傅辰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淡然开口:“既然你听说过这所学校的大名,那我也就不用我再跟你多作解释了,这所学校普通人想进还进不来,你还这么不知道好歹?”
宁锦绣气得胸口直发闷,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来回扇了几下,没好气地问:“直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男人的脸色黯了黯,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顿,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看。
男人气场强大,特别是面无表情的时侯,那股压人的气势就连宁总这种见过惯了风浪的人物都顶不住,不知不觉的被他给逼退得后背抵上了墙。
“姓……姓傅的,你别净吓唬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把手一撑,把女人围禁在自己和墙之间:“从今天开始,你老老实实地在这里上课,每个月你会有几天假,这几天假,你要以我的女朋友的名义回家去陪我奶奶,保证要让她开心,如果她有一点点血压升高,身体不舒服的迹象,我铁定饶不了你。
如果遇到了我妈,你不要等她开口,先要主动地向她道歉,她骂你,你也不许还口,她说你,你就更加不许顶嘴,如果我妈有一丁点不开心,你知道后果的。”
“你这也……也霸道了吧?我和你的家人有关系吗?我凭什么就得迁就她们啊?”
“不凭什么,仅凭上次你扮演我的女朋友扮演得很成功,得到了我奶奶的肯定,所以你必须长期地扮演下去,直到我说停为止。我这么解释,你是否就听懂了?”
宁锦绣一把捂住脸,欲哭无泪。
“还有,你在这里上学,傅卓也在这里上学,他那个人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我要你多忍让着他一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苍天,傅卓他还是个孩子?你见过哪个孩子当街调戏妇女的?宁锦绣这会儿把这个人给咬死的冲动都有了。
深吸一口气,宁锦绣耐着性子说:“傅营长,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之前我们两个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冒充一回你的女朋友,从此我们就两清了,你现在又这么不依不饶的盯着我干什么?”
傅辰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还是那句话,我向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你必须满足,不然的话,不止你会有麻烦,你的家人也一样。”
话一说完,傅辰转身走了出去。
宁锦绣一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赶快去拉门,毫无疑问的,门已经被锁死了。
“这个神经病。”
宁锦绣气得把书包往桌子上一甩,泄气地瘫倒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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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昌河实在没有想到,安建成给他打这个电话是为了解聘的。
就在上个月,安建成还在全村大会上公开表彰了安昌河,说他是安家沟的功臣,是他把安家沟所有的蔬菜和农副产品销到了城里,给全村人谋了福利。安家沟的全体村民一定要牢牢地记住他这个恩情。
这一转眼,安建成就亲自打电话来说:上头突然派了一个文件下来,说是往后村里农业副食品的销售就不让安昌河再插手了。
对于村里头的这个决定,安昌河可是一万个不服气,连声说:“建成哥,上头这么做可不地道啊。谁不知道这个农业副食品城乡对接的路子是我安昌河一路趟出来的。
现在我把路给趟好了,我把关系给理顺了,你们反倒要卸磨杀驴地赶我走?这个事儿,你们可办得不仗义吧?”
安建成在电话里也满是愧疚的:“昌河兄弟,这情况我还能不了解?可是这个决定是从市里头直接下的,连县里和乡里都没经过。我又能说啥?昌河兄弟,你自己仔细想想,最近得罪什么大人物没有?”
又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