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而另一边的二皇子府,气氛也已经凝固到了极点。任雅柔揪着面前家丁的衣裳,一脸的不敢置信:“殿下真是那么说的?!”
家丁有些发虚,连眼睛都不敢同她对视:“娘娘,此事千真万确,小的不敢胡说啊!”
任雅柔眸子一瞪,一把将家丁甩开,那家丁踉跄了一下还没站稳,桌面上的东西便悉数被扫了下来,顷刻间碎了一地。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息怒?我拿什么息怒!!”任雅柔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又来到一旁的置物架,疯狂地将上面的古董扫下来,可丝毫不能发泄她心中的愤怒!
凭什么!凭什么!
她熬了那么多年也没得到的正妃之位,凭什么殿下许诺给了一个开酒楼的粗俗之女!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上次杜苗苗来的时候叫她二皇子妃,明明殿下都没有解释的!
她以为,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哪知道,这个贱人还是要跟她抢二皇子妃的位置!
“查!给我查!”任雅柔眸子瞪得猩红,将手中的古董花盆高高举起,狠狠砸在了地上:“我倒要看看这贱丫头是什么来路,连我的位置也敢抢!!”
瓷器和碎末飞溅,下人们纷纷应和着退了出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室内一片狼藉,任雅柔呼呼地喘着气,眸中凝聚满满的杀意。
而另一边,梁翠翠和小桃从一条隐蔽的小巷中拐了出来,往生坊是专营毒药的地方,做的全是豪门望族和大户人家的生意。光是她手中这一包小小的药粉,就让她不得不当掉了头上那支珍贵无比的蝴蝶簪。
梁翠翠心中虽然肉疼,可想起老板对她说的话,心情立即被一股高兴所取代。
这毒无人能解!
她轻哼一声,立即带着小桃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不动声色地看在了眼里。
任雅柔憋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下午,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怎么样了?”
“娘娘,小的查到地东西,全都汇总在这里了。”暗卫将手中几张纸递在任雅柔手中,任雅柔赶紧拿过来翻看,眉峰高高地拢在一起。暗卫凑到任雅柔身前,嘴角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娘娘,属下还发现,不想让杜苗苗好过的,可多了去了。”
任雅柔瞥他一眼:“什么意思?”
“胡青山近来新纳了一房小妾,那小妾跟杜苗苗竟也是一个海岛出来的,两家还有世仇。奴才今天出去,恰好看她从往生坊的巷口出来。”
“而且,属下还打听到,那小妾去往生坊之前,去过一趟食为天……”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没有往下说,意思却不言而喻。
梁翠翠断不可能毒死胡青山,买毒药唯一的用途,就是用在杜苗苗身上。
“哦?是吗?”任雅柔一听,脸上立即绽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你,派个人去她那里打听打听,倘若是真的,咱们自然要帮上一把。”
“是。”暗卫立即退了出去,任雅柔终于静下心来缓缓坐下,手指绕着耳边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等着看好戏吧。
梁翠翠将毒药拿回去之后立即藏在了枕头底下,满心都是激动。
夜间,她按捺着心情陪胡青山睡了一夜,满心都是杜苗苗惨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