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血……怎么止啊?”杜苗苗慌了手脚,要是换作现代,这么深的伤口是要缝针的,可她不会啊!
秦明轩叹了口气,利落地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来,面容十分冷静:“岳父,你忍着点。”
“好了爹,快别说话了,你嘴唇都白了。”杜苗苗咬了咬唇,更加心疼,秦明轩下手十分干脆利落,不多时便已经将杜老汉的手臂给包扎好了。
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
“快去找个大夫。”
杜苗苗这才反应过来,胡乱点了点头,扶着杜老汉往外走:“大夫在哪里啊?”
周围围观的村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给杜苗苗帮忙,一群人手忙脚乱地走了,只留下秦明轩和一地血迹。
而此时,一身黑衣的苏正窜了出来:“主子。”
“去找最好的金疮药来。”秦明轩凛了凛眼神,“尽快。”
“是。”黑影飞快的消失。
杜苗苗刚走出去没多远,便有一个大婶跑了过来:“苗苗啊,杜老这边就由我们照顾着,你快跟去公堂看看吧!”
杜苗苗有些犹豫:“可是我爹……”
“没事的苗苗,你跟着去吧。”杜老汉笑着安慰杜苗苗:“你老爹活了大半辈子了,比这严重的伤都受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老梁家干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来,你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梁翠翠和梁老头已经被押着进了公堂,梁老头酒劲儿过去,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而此时的杜苗苗也姗姗来迟:“民女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事情的来龙去脉,县令升堂之前便已经听过了。
“杜苗苗,你说梁翠翠在食为天的海鲜里下毒,可有什么证据啊?”
县令捋着胡须,眸中浮现一丝深意。既然知道杜苗苗是三皇子护着的人,他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
“回禀大人,这袋药粉和这枚银子便是证据。”杜苗苗将东西拿了出来:“是沈老六受梁翠翠指使,买了鱼药下在我的海鲜之中,这点已经有卖鱼药的段三郎证实了!”
“大人,民女冤枉啊大人!”梁翠翠双手被绑,无助地高喊道:“沈老六明明就是和杜苗苗一伙的,是他们串通好了想要陷害我!求大人明查!”
“梁翠翠,证据都已经摆到你面前了,你还不承认吗?”杜苗苗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有这么厚的脸皮:“卖鱼药的老人家都说他亲眼见过你,你还想抵赖?”
“你能买通沈老六,难道就买不通其他人吗!”梁翠翠咬紧了一口贝齿,脸上满是无辜:“大人,我求您一定要明查啊大人!民女和家父不过是村中一户破落人家,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如何拿得出一枚银子去害她?摆明了就是陷害啊大人!”
梁老头也知道自己的脑袋和梁翠翠绑在一起了,听见她喊冤,也连连地在地上磕起头来:“冤枉,冤枉啊!”
无数声冤枉冲击着杜苗苗的耳膜,她实在想不到方才如此心虚的梁翠翠为何到了公堂之上能如此理直气壮:“大人,您若是不信,大可将沈老六带上来作证,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
一时间,在场众人议论纷纷,县令眉头微微拢起,抬手道:“来人呐,将沈老六,和卖鱼药的段三郎,一并带上来!”
段三郎一早就候在公堂之外,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已经由衙役带着上来了:“草民叩见大人。”
“段三郎。”县令手指朝梁翠翠一指:“你可认得这名女子是谁?”
“认得。”段三郎扫了梁翠翠一眼,笃定道:“三日之前,就是她在我这里买了五斤鱼药,还给我递了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