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乔抿了抿唇,目光复杂看向程今朝,仿佛在等待她解释,她饶有所思,“我不是故意的,是厉皓轩自己心术不正,想骗我喝酒,被我拒绝后,还试图将我强行留下,所以我才动手的,否则我也不屑和他牵连任何。”
说到最后,祝予乔脸色难看得不行,想起厉皓轩之前还装模作样各种照顾她,便一阵反感,原来他一开始接近她就心怀不轨。
只不过那时,她太单纯,还相信他是诚心想和她做朋友,现在想想,太讽刺了。
“我让你出来之前和我说一声,有那么难?”程今朝整张脸阴翳得吓人,浑身透着凛冽寒气。
“啊?不是,我、我只是到楼下随便玩玩,也没想到会碰见厉皓轩,再说我要告诉你了,你还能让我出来吗?”祝予乔说到最后,声音明显变得小心翼翼,还时不时拘谨看他一眼,一时半会儿很是提心吊胆。
江禹知道程今朝生气了,连忙朝祝予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想太多,接着他开始帮她说话,“程总,夫人……”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程今朝黑脸怒斥。
江禹呆愣了一下,紧张得身躯发颤,“我看夫人情绪不太好……”
程今朝瞪着他,令江禹当场话噎。
祝予乔这时皱眉出声,知道江禹一番好心,看向程今朝,“你别怪他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么?我以后出来肯定跟你说。”
一旁的程今朝冷冷盯着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随后让江禹去自己的房间。
见此,江禹虽然担心祝予乔,但也没敢反驳。
只听见“嘭”的一声,对面的房门被狠狠关上,他瞬间连心都提到嗓子眼,只能默默祈祷祝予乔自求多福。
程今朝阴沉着一张脸拽住祝予乔的手腕,因为力气太大,她整个人都被翻转过来甩到门上,他怒气勃发,像似魔鬼嗜血前的嘶吼,凶猛恐怖,毫无理智可言。
祝予乔煞白着脸,低声喊他名字,但程今朝却犹如陷入疯狂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的质问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要知道现在我们还是合约关系,我仍有权利给你做主。”
“一点小事而已,我自己能解决。”祝予乔倒吸口凉气回答他。
程今朝非常不喜欢她所有事情一人担,这样显得他很没存在感,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不配插手她的事,总之极度不爽。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解决?如果刚才不是我和江禹在下面,你打算怎么办?你以为你真的能逃得掉?”程今朝垂眸,双目发红,这女人越来越喜欢忤逆他了,记得以前,她明明很听他的话。
祝予乔只觉得他突然这么生气,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种误会。
“我会想办法,你是不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啊?那你把我送出去好了。”
“你刚才说什么?”程今朝再度被她的话给激怒,眼眸里泛起层层冰霜,声线如冰。
祝予乔眯了眯眼,脸色清冷,“我说你要是心存顾虑,就别管我了。”
程今朝神色骤变,“祝予乔,你是真不明白我在担心你,还是假装不知道?”
此话一出,祝予乔呆若木鸡,不敢置信。
偌大的房内陷入沉寂。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你应该把精力和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浪费在我一个前妻身上!”
祝予乔自嘲般笑了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这男人居然开始操心她的生活,这可是她曾经最梦寐以求的事,希望他能真正的在意自己,但现在,她祝予乔根本不需要了。
听到她用“前妻”二字自诩,程今朝高大身躯猛地一僵。
那些回忆思绪如潮,渐渐涌入他的脑海。
“程今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我想静一静,至于厉皓轩的事,我会找酒店的人调出监控备份证据,如果厉家接下来出现其他动静……”
祝予乔揉着发疼的额心,迈开步伐走进卧室,身后响起程今朝冷漠话音。
“你太天真了!你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厉家会轻易咽下这口气?至于监控,厉家说不定现在已经给人封口费。”
背对着他的祝予乔全身僵硬,苍白着脸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算厉皓轩做了不对的事,那也绝对会被厉家护短,扭转事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程今朝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让她清楚自己的处境,免得日后又瞒着他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我不信。”祝予乔觉得他在吓唬她。
“我骗过你?”程今朝皱眉,她现在真的太犟了。
祝予乔沉默,“找人帮忙谁不会。”
“我不准!这件事交给我,还有,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酒店半步。”程今朝为再次杜绝诸如此类的事发生,直接给她下了软禁。
“过分,你这是非法剥夺我人身自由权!”祝予乔闷闷不乐,撅嘴抱怨。
“我不这么做,难道眼睁睁看你闯祸?”程今朝发现她现在是一点道理都讲不通了。
祝予乔心里还是很委屈,冷脸转身。
程今朝见她不领情,一阵头疼。
同时,门铃响了,江禹本来是回了自己那边,但他心里一直不踏实,怕程今朝和祝予乔再吵架,硬着头皮过来了。
“程总,夫人呢?”江禹进来后,不见祝予乔的身影,以为夫人又离家出走了。
他知道祝予乔不会是程今朝的对手。
“在里面。”程今朝说完,进了书房。
最后江禹是在阳台上找到祝予乔的,她一个人捧着杯饮料靠在躺椅上,看起来似乎有点儿忧伤,难道真挨骂了?
“夫人,我来陪您了。”
“得了吧,还不知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祝予乔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真不是,相信我是过来关心您的。”江禹嬉皮笑脸和她套近乎。
祝予乔摇头苦笑,“现在好了,我被程今朝软禁了。”
都差点给人打成重度残废了,能不禁么!
江禹在心里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