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飞身抓住了从皇宫里飞出来的那只鸽子,然后从宫墙之上翻了下来,地给早就等在边上的沈倾颜。
“还真不愧是你,若是没有你的话,我连着鸽子的翅膀都抓不到呢。”
沈倾颜赞赏的看青影,似乎并不着急去看那只鸽子腿上绑的信。
青影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一红,随后慌乱的整理着自己脸上的表情。
“王妃过誉了,我家王爷的轻功比我还要更好,若是今日王爷醒来的话,这件事必定轮不到我来做。”
青影一提到小七,沈倾颜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了,她打开了鸽子腿上的密信。
“幸好提前让你们盯着宫里的动静,不然还发现不了这么多大事,嫣儿,你快来看看,我还真是佩服皇后娘娘啊。”
且不说这纸上所写的罪状,一一查起来要牵连多少人,前朝与后宫相勾连这事情并不小了。
“行了,今天要做的事情咱们已经做完了,直接打道回府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嫣儿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似乎没听懂沈倾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姐,咱们把这些证据全都交给皇上就好了,何必要和皇后娘娘动真刀真枪呢?”
沈倾颜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
嫣儿当真是自己身边养的一个活宝,就连自己在和她开玩笑都没听懂。
沈倾颜故弄玄虚的掏出了自己身上一直准备着的小匕首,装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皇后害了那么多人,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一直都是个正义的人,我当然不能看着皇后继续逍遥自在下去,我必定得手刃了她!”
嫣儿被沈倾颜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扑过来把匕首抢到了自己手里。
“小姐若是真想手刃仇敌,那您就在楚王府里面看着,我去您千万不准自己动手,皇后娘娘不管怎么样都身居高位,你若是刺杀皇后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大罪,我可不允许你犯这个险!”
嫣儿一本正经的说着,逗的沈倾颜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可算是看明白了,青影为何会倾心于你了,你也太可爱了。你看看你家小姐,我像是那么不惜命的人吗?我也自然之道知道刺杀皇后是多大的罪名,所以万万不会那么做的,你就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去!”
沈倾颜可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染了这样肮脏的血。
她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沈倾颜毫不留情的抢过了匕首一刀扎在了鸽子的脖子上,“你怎么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小姐一直抓着一只活鸽子吧?”
马车驶过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只留下了马蹄的声音。
沈倾颜知道,皇后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她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
……
“你往我头上带那么多首饰干嘛?”沈倾颜无奈的看着在自己头上舞弄的嫣儿。
这一大早的她还没睡醒呢,就被嫣儿提前拉了起来。
就算是要去宫里对峙,那也应该挑个好点的时间。
现在这个点儿,那些上早朝的大臣都还没回来呢。
“今日事关重大,你若是不打扮得隆重一点,只怕宫里的那些嫔妃都觉得你是在胡闹,况且我家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只是稍稍的抹些胭脂便已经足够倾国倾城了。”
嫣儿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打扮好的沈倾颜,她每天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沈倾颜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她总觉得自己的眼皮子都要粘到一块儿去。
最后还是嫣儿把她拉起来在府里走了走,这才清醒过来。
再次经过再次进宫,沈倾颜此时的心境却不同上次了。
上次是为了小七的病情着急,这一次却是满满的想看到韩皇后出丑的样子。
“我说你这丫头隔三岔五就要把我们叫到一块儿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圣德帝依然好奇的看着沈倾颜。
这个小丫头每次都能带给他新的惊喜。
还是上次的宫殿,上次的一屋子人只不过这次少了个太医。
沈倾颜拍拍手,小八将那个已经毁了容的婢女带了上来。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这个婢女是谁?”
沈倾颜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韩皇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破绽来。
韩皇后你只是稍微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从来没见过眼前的人一样。
“父皇,上次的事情草草就结束了,儿臣还觉得有些蹊跷,因此便查了一下母后宫里的人员流动,却没想到还揪出来了这么一件大事儿,今日便说与父皇听听。”
小八坐在了宫女为自己搬来的椅子上,将那婢女的经历全都说了一遍。
“放肆!随便找了一个人来便可以诬陷我了吗?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们的府上,你们说了什么都不算,还得看证据。”韩皇后大声的为自己辩解着,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极容易把别人都骗过去。
沈倾颜无奈的摇头,再次拍了拍手,嫣儿端上来了一只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鸽子。
“而且你就知道母后不会这么轻易认下这些的,所以昨晚特地在宫墙外面蹲着,结果竟然抓到了有一个人悄悄放出来的鸽子,还真是让人觉得惊奇。”
看到了熟悉的鸽子,韩皇后身边的婢女脸色一变。
他们一直都是用这只鸽子与宫外的韩家里联系着可谁,也没想到沈倾颜竟然会想到在宫外等着。
“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鸽子罢了,你便是拿出来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不是你们自己拿出来的,只为了陷害我?”
韩皇后冷笑了一声,这样的鸽子在宫里随处都可见,又能说明什么呢?
沈倾颜从鸽子腿上拿下来一个东西放到了皇后面前,“既然这只鸽子母后可以说自己不认识,那这只鸽子腿上的信母后却是认识的吧?”
看着韩皇后铁青的脸,她冷声把信上的内容全都念了一遍。
“母后做下的这些事情又要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