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哥哥!”
心急火燎地上前将险些扭打在一起的慕承稷和慕承宏分开。潘念安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个人。
“慕承宏,本王告诉你,你若再敢说任何诋毁你王嫂的话,本王定不会再轻饶你!”
自从慕承稷和潘念安之间的误会解开之后,于私底下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慕承稷这样冷冽暴躁的一幕。然而今日却——
“承哥哥,走啦!这一天的折腾下来,我都饿了!你不出宫,我可出宫了!”
心里记挂着方才的事情,潘念安不想去搞清楚慕承宏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慕承稷有现在这样的反应。是以,也不管慕承稷心里会作何想法,找了由头就把慕承稷拖出了宫。
“承哥哥,你母妃有和你说过,她在入宫前和皇后的关系很好吗?”
犹豫再三,潘念安还是决定要将皇后的那番话告诉慕承稷。毕竟,嫁衣的事情也终归是瞒不了他的。
“没有,对于入宫前的事情,母亲一句都没跟我提过。自始至终她和我提的都只有那一件事情。将她留在原地待产,是皇后的主意,过后再度出现的那一波刺客,静安寺方丈在他们身上搜出了彼时太子妃的令牌。所以——”
所以一切的事情就那么巧合地被定了下来,所以云妃到死都觉得那件事情是慕贺骋软弱无能的后果,也是杭绣荷精心策划的阴谋。
然而——
“为什么我觉得光光这一件事情里头,就有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而且承哥哥,你不觉得很巧吗?荣妃一死,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找你说起了当年的事情?这里头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
潘念安说着,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慕承稷,微微顿了顿,“嫁衣的事情,你不觉得也很突兀吗?赐婚的旨意早已下来了好几个月,你我的婚期也早已定了许久,皇后大可早早就将这嫁衣拿出来做个人情,为何偏偏会是现在?”
巧合太多,就不能称之为巧合。
这个道理潘念安懂,慕承稷自然也懂。
“慕云,去找个擅长解毒的医师来。让他好好查验一下这套衣服。”
为防止更多意外,慕承稷还是选择了小心为上。
不过,结果倒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皇后所赠的嫁衣在医师的几番查验下,都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而且,通过慕承稷对云妃入宫前伺候的旧人的探寻,也最终证实确实有这么一桩事情。
原来,在皇后入宫前,曾是云妃娘家的义女,故而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云妃家中的。两个人年龄相仿,兴趣又有诸多相同,也算是志趣相投的闺中密友。所以也却然一起对未来做过诸多期待。
但是自从太子选妃的圣旨下来之后,杭家就将杭绣荷接了回去,郑重其事地开始准备起来。入宫之后如何,因熟知的下人皆在那一场行刺中被害,故而也就便无人能知了。
拿到这个调查结果的时候,潘念安和慕承稷已然在前往当年事发现场的马车上了。看着慕云送来的白纸黑字的结果,两个人都有点儿无言相对。
“承哥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乱了呢?为什么我感觉好多事情似乎和我们曾经所熟知的那些完全不一样呢?”
潘念安没有忍住,还是将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然而就在慕承稷想要开口回答他的时候,马车却突然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