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娇啊?委屈巴巴的眨了眨自己湿润的眸子,“他们,他们欺负我,还要强、占你!”
北凤珏的眼角一阵抽搐,当他耳聋吗?
这种激将法,对武安侯殿下从不起作用。
只是那群人的实现落在肆无忌惮的落在容月的身上,让某侯爷的心里十分不爽。
北凤珏冷嗤了声,一把将容月按进怀里,身上散发着清冷的寒意,混着一股自带的清香,这瑟瑟秋风中,竟是露出几分缱绻之意来,似笑非笑的看向那群土匪,“胆子不小。”
仅仅四个字,如泰山压顶般沉沉的落在众人身上。
容月抬眸,眯着眼睛打量着喜怒难辨的北凤珏,小爪子不安分的在北凤珏的怀里乱捏一通。
吃豆腐咯,上好的小鲜肉豆腐咯。
突然,容月的爪子被一双手一把抓住,紧接着,听见头顶传来的北凤珏沙哑的声音:“别动。”
容月撇嘴,视线一扫,便看见了北凤珏衣领遮住的脖颈下,青筋跳动,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热气,滚烫滚烫的,不似常人。
不好,这货要变白兔了!
容月心下一沉,一把环住北凤珏的腰肢,下意识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噗噗的隔着衣料传来,北凤珏浑身僵硬,深吸了口气,突然视线一冷,嘴角衔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杀神一般的睥睨着山两侧愚蠢的土匪,冷声吩咐道:“别打死了。”
这鄙视的语气,满是武安侯殿下的气势。
容月:“……”
铁甲将领命,飞身鬼魅般的窜进山两侧,紧接着,便是一阵干架声响起。
容月抻着脖子,却被北凤珏按住了脑袋,头顶,传来他轻声又沙哑的声音:“闭眼。”
沙场往来这么多年,北凤珏第一次害怕让人知道自己这副煞气冲天的模样。
他脑子里似是灌入了一团凉风,整个人浸的冰凉清爽,凉飕飕的,直戳心底。
胸前,忽然一道暖意,北凤珏低头,却见容月正抬着自己的手指头,在他的胸口画圈圈。
“你在做什么?”
容月抬眸,对上北凤珏清冷的眸子,浅浅一笑,“听说这样可以感受到春心动荡的声音,我试试看,万一你对我爱的深沉,我得第一时间发现。”
北凤珏一句谁爱你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咬了咬牙,一抬手,将容月塞进了马车里,沉着脸的交代了句:“别出来。”
说罢,提剑策马过去,山两侧的土匪黑芝麻般从山两侧滚了下来,铁甲将人数不多,虽然局面压制,却也艰难。
“黄毛小子,敢挡你爷爷的道儿!”
土匪头子是个身材壮硕的猛汉,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裳,看的出来,应该是真的被人打劫了。
那猛汉扛着刀从山头一声令下,‘轰隆林’的一阵声响,山上的巨石,下饺子似的朝着山下滚下去。
“哈哈哈,砸死你们这群小崽子!”
猛汉刚说完,眼珠子瞬间瞪大,不可置信的盯着山下,北凤珏双手撑开,一柄剑忽的从半空刺入地面,瞬间,似是山崩地裂般,两侧的山都颤动起来。
那随着内力翩飞的衣角,带着诡异的弧度,像是索命的弯刀。
北凤珏半浮在空中,如高冷和尊贵的神明降临俗世,“蠢。”
话音一落,那些滚下去的时候,忽被一道强悍的力道震了起来,北凤珏嘴角微勾,眼眸微阖,瞬间,‘砰’的一声,所有的巨石,竟是直接化作了无数的粉末,散落下来。
像是下了一场烟花雨般,美妙至极。
只是这画面,此时这些土匪们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只惊恐不易的望着山下那骑着骏马的俊美男子,那通身的戾气,隐藏不住的狠厉,一阵卷着一阵的朝着四周散发开来。
“你,你是,你是……”
马车里,突然探出个小脑袋,笑吟吟的接着话道:“是我相公,看什么看?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珠子?”
猛汉登时瞪大了眸子,指着容月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容月挑眉,斜斜的靠在北凤珏的怀里,“缴械不傻,快投降,不然老娘用美貌秒杀你们!”
土匪们:“……”他们投降了啊,亵裤都脱了当白旗了呢。
铁甲将:容小姐威武。
土匪们立马缴械投降,再也不敢血拼下去,再拼下去,不被这群禽、兽弄死也得被那个女人气死。
以卵击石这种事,他们才不会去做呢。
识时务者为土匪!
当上百人的土匪被栓蚂蚱似的捆在一条绳子上带下来时,土匪头子下半身湿了一片,噗通一声跪在北凤珏的跟前,哭唧唧的道:“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被人打劫了,这才流落至此的啊,呜呜呜,我们命苦啊。”
土匪,还能被打劫?
啧,真是没出息。
容月鄙视之。
容月的视线缓缓的落在了北凤珏的身上,一挑眉,见他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心下一沉,冷着脸下了马车,然后一把拽住北凤珏的衣服。
“你跟我来。”
众人:容小姐威武!
居然敢这么命令侯爷,真的不会被侯爷打死吗?
然而,下一刻,众人却惊呆了,因为武安侯殿下竟是真的收敛了一身的杀气,下了马车,然后一把拎起容月的后衣领,把人带上了马车。
季恒默默的皱眉,看着马背上那抹不易察觉的血迹,扭头朝着带来的将士道:“把人先押下去,别吵着侯爷和容小姐。”
马车内,北凤珏拎着容月刚爬进马车,就被容月一把按在蒲团上,那软绵绵的一按就倒的姿态,跟刚才马车外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判若两人。
北凤珏勾了勾嘴角,清冷道:“怎么,你打算对本侯用强?”
容月没好气的剜了眼北凤珏,抬手从一旁的小屉子里掏出一盒止血的膏药,一边恶狠狠的给他上药,一边愤愤的道:“这只没用的胳膊,早晚炖了吃肉。”
角落里,被季恒扔回来的那只蠢兔子默默的缩了缩脖子,嘤嘤嘤,他只是只蠢兔子啊。
北凤珏目光一滞,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盯着容月那张小脸,抬起手,捏了捏。
容月:“放开我倾国倾城价值无双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蛋!”
北凤珏似乎是笑了声,随后捏的更用力了,漫不经心的道:“本侯的身边腥风血雨,现在滚,还来得及。”
“滚你妹啊滚!男人话多,真讨厌。”
北凤珏:“?”
她喜欢文静的?
容月给北凤珏包扎好,扭过头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有本事你在床、上的时候,也这么多话呀!”
北凤珏:“……”
果然,他就是高估了这个女人的脸皮厚度。
容月把北凤珏的胳膊,生生的从玉竹纤瘦,包成了一个肥硕的粽子,包完还挺满意。
见北凤珏盯着自己的胳膊垂眸沉思,容月忽然打断他的思绪,淡淡的道:“你今日似乎维持人形时间许久了呢。”
顿时,北凤珏清冷的面容上,疑似一抹红晕绽放。
体内的真气乱窜之事,他找到了平息的法子,可却与容月有关。
深吸了口气,见容月头发散乱,衣衫也有些褶皱,北凤珏皱了皱眉,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把她耳边的碎发拨弄到一边去,然后又抬手,轻轻的把露出她白脖颈的衣裳往上提了提,眉头皱着,“嗯,那只丑蛋,近日又大了些。”
某京城外的山洞里,忽然颤了两颤,某金蛋从湖底幽幽的转了个身,心道:一定有人想本尊了。
容月哼了两声,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诡异的金蛋,忽然开口问道:“大了好,做荷包蛋能喂饱好几个人呢。”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马车内,一道银白色的光忽然一点点的亮了起来,马车内,逐渐归于宁静。
容月看着已然昏睡在自己怀里的白兔,小心翼翼的把白兔的爪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回头瞪了眼缩在角落里的蠢兔子,怒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是只母兔子,告诉你,敢惦记老娘的男人,今天晚上就炖了你。”
蠢兔子缩了缩身子,默默的躲到了角落里去,嘤嘤嘤,都是兔子,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