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么能想到红虞这厮在这种鬼地方还能这么牛逼?
靠之!
逃?看这架势,可能性应该不高。
不逃?智障啊!!
想到这,容月二话不说,拎上赤焰玉龙就往红虞的方向扑过去。
赤焰玉龙知道容月对自己的战斗力一向没啥信心,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没有信心。当即这小东西就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嚎声:呼呼!
本尊不要面子的啊!!
上,干,他!
等等,能不能不揪着本尊的龙须?
这边赤焰玉龙还在无声的抗议,那边容月已经张开双手,朝着红虞扑了过去。
红虞皱起眉头,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转瞬而过。只不过在这之后,就又恢复那股冷静劲儿。
“呵,找死!”
他一声嘲讽。可不知为何,拍香容月的那一掌却突然停了下来,没能拍下去。
耳边的狂风暴虐声忽然落下,容月那张娇媚明艳的脸蛋近在咫尺。
他这一瞬间的迟疑,却让容月找着机会,以一股旋风模式般滚了过去,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红虞的大腿。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了以后,一定每天晚上让你做噩梦,还要画圈圈诅咒你。反正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容月一边挤眉弄眼,示意赤焰玉龙趁机赶紧去找北凤珏。
可惜赤焰玉龙什么都好,就是眼神儿有点问题。
呼呼?
眼睛里进了沙子?关本尊屁事。
容月欲哭无泪的看着赤焰玉龙傲娇的甩过去脸子,将容月的暗示忽视了个彻彻底底。
猪队友……
容月气的半张脸都抽搐了起来,恨不能现在就长出三米长的獠牙一口咬断这小东西算了。
既然赤焰玉龙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人生不易,全靠演戏。
为了活命,别说是脸面了,容月的脸皮都可以借给国家去做防弹衣了。
“红虞,我有件事,想最后拜托你一下。”
容月缓缓松开手,垂下眼帘,轻声笑了下。
红虞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却又被他克制住。
他紧紧地捏住自己的拳头,咬牙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不行。”
“帮我,杀了北凤珏。”
容月忽然抬起头,红着眼眶看向他,目光坚定,像是破冰而出的一道光,狠厉,透着凉意。
红虞将信将疑的看着容月,冷声道:“你不是深爱着他吗?如今又舍得让他去死了?”
“因为我害怕,我怕我死了之后,他对自己不好。所以不如,与我黄泉相聚,我等他,多少年,我都等。”
眼前女子神情悲凉,好像走在黄泉边上般,红虞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撕开了一条口子。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么一刻,让他觉得又愤怒,又嫉妒的。
他沙哑着声音,沉声道:“就,为了那个妖孽?”
“于你们而言,他是妖孽。于我而言,他是唯一挚爱。”
容月突然后退,红虞眉头一皱,不等他上前去抓住容月,就被一柄从远处射过来的银剑逼退了几步。
一袭淡雅的香气飘来,紧接着,那颀长优雅的身影,便从天而降,卷起地上的落叶,像刀子似的,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
容月连忙乖巧的躲到北凤珏身后,双手揪住他的衣裳,小心翼翼的从北凤珏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哎,别打,死了,怪可怜的。”
她一边小声的劝诫,一边缩着脑袋抱着赤焰玉龙,指点江山。
“打腿,打腿。”
“还是腰,腰。”
“哎,右边,左边……”
后者全然一副媳妇指哪儿我打哪儿的架势,没了自己的招式,凭着修为高胡来。
红虞原本专心对付北凤珏,却被容月的声音带着走,对北凤珏的攻击竟是应付的相当吃力。
“你闭嘴。”
他忍无可忍,一声怒吼。
北凤珏脸色一沉,陡然又加了三分离,冷声道:“你没资格说她。”
不过是五十招左右,红虞就被北凤珏压制住了。
在这个结界中,北凤珏的修为不受压制,比红虞不知精进多少。
青青拎着北凤珏从水里勾,引出来的鱼进了屋。
他就没见过,还有人往溪水边一站,微微照着水面,就有鱼自己跳了上来,还主动的钻进他怀里。
北凤珏收拾完红虞,将人直接拍在地上,随后一手牵着容月,另一首揪着赤焰玉龙,“早知道就将这没用的家伙丢出去了,每日里还吃这么许多。”
对赤焰玉龙的嫌弃,北凤珏从未停止过。
呼呼。
要不是本尊打不过,早就造,反了。
容月哭笑不得的看着一人一龙暗自较劲儿,无语道:“它作为萌宠,只负责可爱,撒娇卖萌就行了,要求不要太高。”
赤焰玉龙得意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呼呼。”就是。
北凤珏眼神一愣,横扫过去,赤焰玉龙立马垂下脑袋一动不动了。
待一顿全鱼宴结束后,容月皱眉看着屋外。
红虞这次受伤不轻,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给自己疗伤而已。
容月深深地看了眼红虞,侧头与北凤珏对视一眼。
后者摇头,“你先进去,我们男人间,有些话要说。”
容月点点头,既然北凤珏话都说到这儿了,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去拿了一条烤鱼给北凤珏,这才上了二层休憩。
北凤珏悠悠的扫过自己手上的那条鱼,转身迈着修长的腿出了屋子。
然而此时,燕北城内。
铁甲营驻守燕北城,倒是震慑住了四方诸国。
只是,主帅账内,却早已乱做一团。
季恒面无表情的站在帐子里,一字一句道:“什么叫做,突然消失?”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侯爷。别的废话别说了,我看最近不太安生,咱们这边也不能懈怠。”
花昱顶着一张北凤珏的脸,可周身的气质,却相差甚远。
他每日只管坐在这里,连话都不必说。
对外宣称的是心情郁闷,因容月失踪极度抑郁。
所以每天除了季恒,基本上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都怕死。
季恒是唯一一个被推选出来找死的,每天负责禀报公务,寻找容月的下落,正所谓是能者多劳,能者不死,他愣是在花昱身边呆了这么许久,都没出一点事儿。
“你背过去,我见不得你这张脸。”
季恒看着花昱那一身的骚,气配上北凤珏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就好像是白菜墩儿上长玫瑰似的,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花昱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儿,有些舍不得的背过身去,委屈道:“你平日里也是这么对侯爷的吗?不应该吧,还没被打,死?”
“哼,侯爷敢让你顶着他的这张脸,可见也是下了决心的。”
季恒说完,不等花昱扭头,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说正经的,侯爷离开之前,跟你交代了什么?还不说?”
北凤珏离开燕北城去找容月,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以他的性子,不可能直接丢下这么个大盘子给他们两人看着,自己跑去找人。
一定是事先都做好了部署的。
花昱拧着眉,想了想,犹豫道:“侯爷说,若敢丢一城,便提头去见。”
“什么?”
季恒一惊,“侯爷对你的要求这么宽松?”
“你什么意思?”
花昱不满的回头,双手叉腰怒瞪着季恒,“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要知道,我可是敌国之人,如今我帮着你们压制我的国家,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你,你居然还嫌弃?信不信我改天给你下药,拉死你!”
季恒冷静的翻了个白眼,沉默道:“侯爷说,上次一战,应该是最后一战。但是怕就怕在这群魂淡玩意儿私下里去跟老皇帝主动上贡,到时候咱们功亏一篑。”
花昱皱紧眉头,冷声道:“那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