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再度惊呆:侯爷居然没生气!
容月见好就收,收起了自己不安分的小爪子,一脸看大肥羊的表情盯着晋平公道“看他皮糙肉厚的,打了没什么卵用不如换个法子,怎么样?”
皮糙肉厚的晋平公险些都要哭了,姑奶奶你可别火上浇油了!再说下去,待会武安侯直接把他打死!
然而,北凤珏却意外的没有反驳,只淡淡的瞥了眼容月,那漆黑的眸子扫过容月的瞬间,容小姐老脸一红,靠靠靠,要栽在这货手里了!!来人,上手纸啊,鼻血要喷了!!
“说来。”
武安侯殿下清冷吝啬的丢下俩字,身后,季恒搬来了一把铺着虎皮的椅子,北凤珏就这么优雅的一抖袍子,转身坐了下去。
玉质金相,秀色可餐啊!
北凤珏一个眼神凉飕飕的过去,“收起你的口水。”
容月一抹嘴巴子,不怀好意的道:“铁甲将代替晋平公教训儿子,劳苦功高,收点管教费不为过吧?一人一百两,不算多吧?还有,晋平公平白无故欺负弱小,医药费得赔!也不用多,一人两百两。本小姐纡尊降贵,废了这么多口水,我的那份一并给铁甲将吧!”
打劫啊这是!
张口就几百两,还有废点口水就敢要钱!卧槽要不要脸!
晋平公内心如火山海啸,滔滔不绝,面上却只能泪流满面,捂嘴低声抽泣着。
北凤珏若有所思的盯着容月看了一小会,清冷的眸子似乎染上了半分笑意,随即淡然如天神临世般的道:“五千两。”
天神掉进钱眼儿了。
晋平公欲哭无泪,诉苦无门,自尽无胆,只好一咬牙,憋住一口即将吐出来的老血,“是,是。”
你以为此事结束了?
不不不,天神大人微微蹙了蹙眉,仿若不经意的瞥了眼那群受伤的将士:“你亲自送来。”
什么!!
晋平公如遭雷劈,还是九雷轰顶的那种。
这不是相当于昭告所有人,他给儿子挨揍交学费了吗?
面子不要了?尊严不要了?魂淡啊!
然而,晋平公没有机会哭,只有被丢出去的份儿。
待这场闹剧收场,北凤珏优雅的从虎皮椅上起身,正准备转身,眉头忽然一蹙,扭过头来面色冷漠的看着容月,“你进去。”
容月:“??”
什么意思?
守在一旁的季恒实在是担心容月一个不留神就惹毛了自家侯爷,连忙解释道:“容小姐先进去吧,侯爷有些事要处理。”
容月哦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一边往帅帐内走,一边理直气壮的吩咐:“我要吃燕窝,咸水鸭,烤乳鸽·······”
季恒的眉头一阵隐隐的抽搐,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北凤珏的神色了,好在容月进去后,像是喊累了似的,闭上了嘴。
北凤珏迈着修长的腿儿,像走在云端似的走到教武场中央,忽然回头对季恒道:“去把她的嘴塞上。”
季恒领命,进了帅帐。
容月当然不会让人把自己的嘴巴塞上了,不就是不说话么?
哼!本可爱能伸能缩,正好歇会嗓子!
帅帐里头十分的简洁,一张桌子,一张随军的床,床上也就只有一床随军的被子,分明是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行军的大帐,可是里头总是透着股尊贵的气息,让人一进来,脑海里就联想到北凤珏那个人。
容月揉了揉跟她人一样疲惫的眼睛,突然,营帐外,传来了棍棒的闷响声。北凤珏的冰山雪莲现世人间的声音混着这棍棒声,清晰的传了进来。
“可有不服?”
四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帅英明。”
容月的疲惫瞬间被外头的棍棒声给赶走了一半。
屁股一紧,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幸好幸好,打的不是她。
过了片刻,那棍棒声渐渐停息,空气中好像都浮上了一抹肃杀的气息,北凤珏你得声音再度优雅的飘入耳中。
“若再有被人揍成这副模样的,自行了断。”
“阿噗!”
容月险些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合着北凤珏揍人是在护短?
我滴个亲娘啊!能护短护的这么婉转霸气的,天上地下北凤珏独一份啊!
爆灯爆灯!为北凤珏疯狂打call!
容月撑着下巴,满脸痴迷。
由于痴迷的太过头,以至于那道颀长的身影走进大帐时,容月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沉浸在那天护国寺的回忆中······
“小白兔,白呀白,雪白的肚皮撸出来······”
“砰”的一声,容月飞了起来,打着转的飞着,没等她享受一遭这飞起来的感觉,突然屁股一痛,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手脚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抽搐着·····
“凶残,呜呜,太凶残了!!”
下一秒,容月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拍蟑螂似的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嘴里边嘀咕道:“宝贝儿,要温油!要像兔子一样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