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殿下有一句滚,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凤珏冷冷的一记眼刀子过去,何卿戈立马闭上了嘴,规规矩矩老实严肃的将撒了的早膳收拾干净,这才恭敬道:“侯爷放心,家父不在府中,其他人,没有见过您,认不出您的身份的。”
北凤珏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手中的书丢在一旁,正色道:“事关重大,有劳。”
何卿戈:“末将不敢,为侯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月一脸无语的望着打哑谜的两人,心里有句MMP,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十分的高大上呢。
容月默默的叹了口气,看了看何卿戈,又看了看北凤珏,忽然间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莫非何卿戈也喜欢武安侯!
这个认知,顿时激起了容月的警惕心,她不怀好意的看向何卿戈,哎哟呵,这小子,敢惦记她的人!
是生煎了呢,还是油炸了呢?
要不还是清蒸吧。
察觉到容月的视线,北凤珏清咳了声,一把拎起容月的衣领,将人换了个方向,丢在地上,冷声问道:“好看吗?”
容月龇着牙,“嗯,可能更好吃!”
何卿戈一脑门懵逼,侯爷和容小姐在说什么?为什么有点冷?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便听见武安侯殿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对他道:“去找一套崭新的男装来。”
有逃离的机会!何卿戈立马点头,“是。”
说罢,便退了出去。
人刚走,容月就一头钻进北凤珏的怀里,不给北凤珏拎开她的机会,死死地缠住北凤珏,“小样儿,你生是我的人,变身还是我的兔,不准三心二意,不准水、性、杨、花!”
水、性、杨、花武安侯殿下深吸了口气,一大清早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闹腾?
他抬起手,将容月推开了些,“不准叫本侯宝贝。”
这要是上了战场,突然身后给人叫一声宝贝,还不得笑掉敌军的大牙?
不过,这个称呼,倒是别致。
普天之下,有叫他武安侯的,有叫小凤儿的,宝贝儿?容月倒是独一份儿。
某侯爷内心暗自轻笑。
容月闷闷的看着地面,不叫宝贝,那·····
“那叫北鼻?心肝?亲爱的?达令?还是小北北~~”
武安侯殿下满脸黑线,冷声道:“叫侯爷。”
容月:“宝贝侯爷?”
北凤珏:“·····”
三国联军都没有一个容月难对付!
容月伸了个懒腰,忽然道:“来扬州,可是因为有人要作死?”
北凤珏扶额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容月,他想过容月聪明,却没想过容月居然聪明的这么明显。
“哦?说说看。”
容月埋着脑袋在北凤珏的怀里蹭了蹭,虽然没有北凤珏一身兔毛的时候蹭着舒服,可容月就是喜欢的紧,她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北凤珏,“先抱抱~”
北凤珏心里刚升起来的一点这是个聪明的女人的念头顿时又被自己掐灭,他没好气的推开容月,起身便要走。
不料,容月突然从身后一跳,跟八爪鱼似得黏住她,“山不就我,我只能来就山了。抱也抱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大方一点,说一下也没什么。扬州总兵虽然身居要职,可没名没分的,出师无名,所以他的背后,肯定有同伙。”
分析的还挺对。
北凤珏弯了弯嘴角,一字一句道:“下来。”
“就不~”
她容月看上的人,岂能这么轻易放过?
北凤珏继续道:“再不下来,休怪本侯手下无情。”
容月一愣,咯咯地笑了起来,将脑袋埋在北凤珏的后背上,哼唧道:“北凤珏,我饿了。”
某侯爷浑身的杀气,竟然就这么软趴趴的,卸了。
北凤珏长叹了口气,突然明白,自己为何近些日子都没有念佛经的欲望了,有容月在,他就算是浑身都是杀气,也熬不过容月的一句话。
佛祖千言万语,比不过容月一句话。
捧着一件干净男装的何卿戈总算是聪明了一次,等在了门外。
只是,听着屋内这动静,何卿戈很想说:侯爷,您要是想动手,容小姐早被拍飞了八百次了,何必等到现在!
屋内,北凤珏扫了眼桌子,发现只有一杯茶,于是堂堂武安侯,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淡淡的道:“先垫一垫。”
饿了喝茶垫垫?
容小姐忍着笑,乖巧的就着北凤珏得手喝了茶,喝完,还不忘轻轻地在北凤的手上啃了一口,“秀色可餐,饱了~”
饱受调、戏的某侯爷顿时又跟遭了电击似得,整个人身子猛地一颤,耳根子猛地红了起来,“容月!”
谁料,北凤珏耳朵刚红,容月忽然就伸长了脖子,凑了上去,又轻轻地在北凤珏的耳边吹了口气,“咿,你很热吗?”
北凤珏恨不能把容月扔出去,可还是生生的按捺住了这个冲动,努力的平息了一下心中的躁动,冷静,他要冷静。
容月明知故问,北凤珏身为世家子弟,风月场所也去过,可没有一人,能让他如此心神大乱的,他的身体僵硬的跟块石头似得,咬着牙,脸一沉,忽然抵住容月不安分的小脑袋,低声喝道:“闭嘴,下来。”
这副模样,看着就跟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一般。
不过能调、戏的了武安侯的,目前为止,除了容月之外,其他的但凡是有这个念头的,差不多都去阎王殿报道了。
不长眼睛的人年年有,只是都没活下来而已。
容月揉了揉鼻子,可怜兮兮的趴在北凤珏的肩头,低声道:“我给你吹吹,降降火。”,可别憋坏了,日后吃亏的还是她。
欸,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娇气。
容月一本正经的吹着,实则火上浇油。
让你丫的装高冷大尾巴狼!
哼,女追男隔层纱,她还不信了。
北凤珏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北凤珏深吸了口气,无奈的看着趴在自己肩上死都不下来的容月,又看了眼站在门外都快变成石头的何卿戈,于是反手一个手刀下去,容月脑袋一歪,“握草,偷袭····”
俩字将将说出口,人便晕了过去。
何卿戈:“····”他该不该进去?
在线等,挺急的。
正寻思着,却突然听见屋内,北凤珏的声音平静的响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