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拎了白兔的两条前腿,一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特质刀柄的匕首,朝着白兔邪魅的勾唇一笑,“心肝宝贝儿不要怕,我吃兔肉很快的,而且很能吃,绝对不浪费!”
白兔的一双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了,略显虚弱的爪子无力的挣扎着。
然而容月视而不见,自顾自的一边抱着白兔,一边在旁边找材料。
“啧啧,这人品,居然有人掉了火折子在这?”
“哎哟喂,这里还有还有干枯的叶子!”
“卧槽!连这么粗壮的干树枝都有!齐活儿!”
怀中的白兔此时似乎是换过一口气儿来,竟是开始挣扎起来,冷声喝道:“吱吱!@#¥~··”混账东西,想死么!”
容月吸了吸鼻子,鄙视的想道:死什么死?
做鬼都要被饿死多凄惨啊!
于是主动忽略了那白兔的话,继续生火。
火势燃起,浓烟滚滚,断魂儿似的飘上了假山上空,把邪气的武安侯府衬托的更加阴森恐怖,像是大妖怪出没时的那一团浓烟。
容月抚摸着怀中的兔子,见那兔子犀利的眼神一片冷静,不由得一愣,随即纤细的手指轻轻得抚上白兔的身体,“宝贝儿别怕,我烤兔肉十分的美味,一定会让你死得其所,不会白白奉献的。”
怀中的兔子,周身的温度突然间降低了好几十度一般,冻的容月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她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怀中的白兔。
而她怀中的兔子,同时也在冷静自持的审视着抱着他的这个女人。
一兔,一人,气氛十分诡异。
忽然,一道剑气打断了一人一兔的思考,横冲直撞的划破了这层诡异的气氛。
季恒不知何时寻来,一言不合,拔剑就刺。
容月眉头一皱,连连后退两步,张口鄙夷道:“靠靠靠,帅哥,偷袭比偷窥无耻啊!你要不要脸啊!”
某不要脸的季恒看着地上的火和容月怀中的白兔,神情瞬间更加悲愤起来,手上的剑也更加凌厉了起来。
容月一跺脚,咬牙委屈的瞪着怀中的白兔,没好气道:“你他么的还不让他停手啊!打算杀了我,你好守寡吗?”
“噗通”一声,季恒一不留神,被这句话给吓到,人生中第一次狼狈的摔在地上,他抬起头,惊恐的望着容月怀中的白兔,神情恭敬,又不可置信。
侯爷,侯爷要守寡?
见小命好歹是保住了,容月拍了拍怀中兔子的小胸口,一脸欣慰道:“幸好幸好,险些你就守寡了。”
就在这时,那兔子猛地一挣,张口,狠狠地朝着容月的手指头咬了一口,眸子里透着凉飕飕的杀气和怒气,丝毫没有半分兔子的乖巧和柔顺。
然而,意想中的尖叫声并没有传来,容月一脸娇羞,垂着眼,抬手捂着自己的一张脸,一脸羞赧。
某白兔一愣:这女人,脑有残疾?
容月在娇羞完了之后,绯红着小脸看着怀中的白兔,语气坚定无比的道:“都说兔子咬人是发情,你喜欢我!”
容月说完,她怀中的白兔顿时兔毛飞起,俨然一副要动手拍死容月的样子。
季恒看了看容月怀中的白兔,欲言又止,低眉顺眼,乖巧安静。
明明是个霸气威武的副将,可在一只白兔面前,居然这么·····敬畏?
“吱吱#¥#%……”
季恒一脸懵逼的站在一旁,努力的想要用自己的意念感受到这只白兔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
耳朵都要掉了,他说的是个啥!
容月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兔子,待那兔子简单的说完了那一通话后,她沉吟一二,看了眼季恒,好心的翻译道:“他说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早干嘛去了!”
说完,容月低下头摸了摸怀中白兔:“是这个意思吧,宝贝儿?”
宝贝儿?
某白兔身子一颤,湛蓝的眸中凝上一层水雾,一闪而过一道杀气,冷意肃然的扫过把他当成青楼卖唱女子的容月!
“吱吱!”放肆!
那兔子低声叫完,自己便抬起了白绒绒,短短的小爪子,意图横刀立马,灭了容月。
身侧,季恒看到这个动作,忽的再次举起冰冷的剑,似乎大有今天要为自家主子的清白报仇雪恨一般,手上的动作,快准狠,十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