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新家小姐松开了苏宇的手,双手环起抱胸,“你方才分明不是这么想的!”
新家小姐真的觉得糟糕透了,以前的时候她总觉得苏宇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根本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在接近她的,可是没想到,天下的男人其实都一样!
“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新家小姐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从嚣张跋扈过得到苦情戏,女主一点都不违和,“刚开始的时候,你会送我礼物,会带我出去玩,你会十分照顾我的情绪,分明我脾气特别坏,你也很包容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得到以后就不应得不珍惜了!
我早上再给你说过的,我觉得自己怀孕了,想要到医院来检查,可是你一直都说没关系的,不可能,你分明就是不想负责任!”
苏宇现在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他觉得一股子情绪围绕在他的脑袋里,但强大的理智克制住的他,“我不是的。”
“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紧张,所以想要将你拉在跟前来。”
苏宇抿着唇低头看着新家小姐,“我还记得刚才的时候,你说你想要吃李记的小馄饨,还记得你喜欢的香水,也想着你今天要和你的小姐妹出去逛街……这些我都在想的,并不是因为腻了你,也不是因为不珍惜。”
“你父亲是云城的大帅,本就是权势滔天之人,我一个才从军没多久的人,家底有没有多少,也不是,富家子弟,本就配不上你了,要是你父亲知道你,因为我怀孕了,那我更糟。”
苏宇伸手抓了一下脑袋上的头发,同样是一脸的苦大情深,但嘴里还说的大义凛然的,“但是没关系的,我会努力的,会努力给你一个家,让你父亲看到我的能力!”
这种台词说的苏宇都有点想吐了,觉得油腻的很,可是没办法,新家小姐显然很吃这一套。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新家小姐虽然心里觉得很高兴,但是表面上还摆出一副很高傲的怀疑模样,“我可跟你说了,不要打什么小算盘,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根本就不重要,我父亲根本就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虽然有很多的姨太太,可是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孩子,父亲以后的家业都是他的,这男人入赘上门以后,有没有能力?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这话也就是苏宇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估计得吐血呢。
他堂堂的风水师沦落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就已经够狼狈的了,要真去入赘,那把他的脸面放在哪里呢。
“你们还走不走了?”
“段闵之”的声音清冷好听,唯一的缺点就是机械了,没有一点的感情。
“走!”
新家小姐先出声,也不知道是怕苏宇半路跑了,还是怎么的,死死抓住他的手跟在“段闵之”身后。
苏宇一路上都想要结手印,可是每次开头都能被新家小姐给打断了,这样弄了几次,苏宇大概也明白了,背后的人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就先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苏宇没有剧本,全凭着感觉,跟着新家小姐的剧本走。
在这医院里折腾了一整天,苏宇大概弄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他们处在民国时期,洋人外人大肆侵略着中华的土地,各方的军阀各自为政,云城以新家小姐的父亲为帅,建立起了军阀。
新家小姐是新家的独女,从小备受宠爱的长大,他这个身份是一个父母双亡的新兵,投靠新大帅就是为了复仇,但没想到因为喜欢上了新家小姐,每日都在沉迷于儿女情长,两人偷食禁果以后,新家小姐很快就有了身孕。
之后的剧情还没有经历,大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从开头的这个故事来看,两人一定是以悲剧结尾的。
不过想想这也正常,两个人从一开始就身份地位都不对等,他这个身份的主人公,可能很爱这个新家小姐的,但在权势面前,爱情又算个什么东西?
但也有可能从一开始,他这个身份的主人就在骗你的新家小姐,就连她现在怀孕了,也可能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明知道新大帅看不起他的身份,更看不起他这个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段闵之”身份有点像新家的家庭医生,但平日里,这个人在医院里上班,只有新家有点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找他。
苏宇明里暗里的套了很多次话,但对方嘴巴紧的很什么都不说,很多事情他都是从新家小姐那里知道的。
鬼蜮里的没有时间观念,从进来到现在不知凡几。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旧,苏宇发现他能记住的事情,也越来越少了,一时也开始模模糊糊的起来,有些时候新家小姐跟他对话,他甚至要想好久才能想的到对应的。
“我们既然已经有宝宝了,你什么时候跟我父亲提你要娶我的事情?”
可能真的是怀孕了,新家小姐身上散发着一股母爱的光环,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但这都只是表象,如果一句话不符合他心意的话,她就会立刻变得嚣张跋扈了起来。
怀孕和结婚这两个词,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新家小姐的嘴巴里,苏宇猜想着这个词语可能跟这两个词语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试探了好多次,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在等等我好吗?我马上就可以去提了。”
苏宇觉得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经过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的演技开始突飞猛涨了,甚至考虑了一下,如果在风水界混不下去,可以去娱乐圈试试水。
“你每次都这样敷衍我,总是告诉我,让我再等等,让我再等等!”
新家小姐就像一个炸药桶一样,一下子就炸了,“那你倒是直接告诉我,需要我等多久?我能等,可是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带?但再过一段时间,月份大了,我父亲总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