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
我想抬头看看,被男人用力的扣住后脑勺。
我听见齐景逸和刚才那个男人在交涉,江淮景搂着我往后面走。
直到上了车,他才松开手。
“有事吗?”他清冷的声音罕见的多了一点担心。
我低着头不敢让他看到狼狈的样子,摇头说:“没事,就是吓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红灯,我走神了,就撞车了!我本来想下来,但是那个男人太凶了,而且后备箱还有棍子我就害怕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误会我是撞车了还故意不下来,就想躲。
真的,这是我独立开车后第一次出车祸,其中的心理阴影只有我知道。
江淮景墨色的眸子盯着我。
一直没有听到他声音。
我以为他误解我了。
“我……”
一道漆黑的阴影就落下来,唇上有冰冷的感觉,还有点苦涩。
像是黑咖啡的味道。
我呆住了。
挣着眼。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直到感觉到这人想要更进一步,我回了神。
立刻推开他。
背过身去。
脸,火.辣辣的烫。
嘴里还有淡淡的苦涩味。
想到刚刚差一点我就着了道,抬手就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被江淮景勾走了魂。
“你,你干什么?”说话都没底气了。
身后的男人浅浅的笑了:“还害怕吗?”
我摸着自己的心口,好像心跳不是那么厉害了。
一下子,我明白江淮景是用这种方法安慰我。
尴尬的恨不得脚指头抠地。
清冷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可能需要去趟交警队!”
我抬头看向外面,交警已经来了,齐景逸在和交警沟通。
那个男人一直指着江淮景的车子,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猜想应该是在说我刚才的态度。
我问江淮景:“他的车子撞的厉害吗?”
“还行!”他说。
还行那就是不厉害了。
所以对方要的就是我的一个态度。
想到有江淮景在,我就打开车门下去了。
那个男人还指着我,但是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暴戾了。
警察还没开口,我就主动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我拿了驾照好久,上路还不太熟,这也是我第一次出车祸,本来我就害怕看到您那么凶我就更害怕了!”
“对不起!”
我真诚的鞠了一躬。
对方男人五大三粗,本来还指着我,被我这么一整,摸着头憋了半天,说不出来骂人的话。
“行,你要是早下来我也不会这么气了,车子撞了都是小事,我要的就是你的一个态度!”
“既然你都道歉了,那我也不和你计较,不过责任在你,保险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好!”我都答应。
因为我认错态度良好,而且责任明确,对方和交警就直接放我走人了。
齐景逸留下处理剩下的事情。
江淮景开着车,他看我坐在后面命令我:“副驾!”
想到他今天帮了我,我就没有和他争执,乖乖的坐在副驾上。
江淮景看我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
不得不说,他开车的姿势很帅。
尤其是单手打方向盘的时候。
他目光直视正前方,问我:“去哪?”
“金区的民政局!”我怕他不知道,把地图打开给他看。
他瞥了一眼:“你确定?”
“确定啊,我当时就是在这里领的结婚证!”
“所以你一大早出来是为了区民政局,查看你的结婚证?”
他瞥了我一眼。
我压根不敢看他,只能看向窗外。
“嗯,你说银行都能作假,我就想知道我的结婚证是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和徐文兵之间就不存在婚姻关系!”
“我所有的东西可以直接起诉拿回来!”
“你就那么执着?”江淮景说的大概是我执着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笑了一声:“如果是你,从头倒角都被骗了,你会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
“他不配!”
一想到徐文兵从头到尾都在作假,我的牙后槽都咬的咯咯响动。
苏苏和陆尧接二连三都给我回了消息,陆尧还给我打了电话,都被我给挂断。
陆尧一直给我发信息解释早晨没接电话的事情,在我再三的解释保证下,他才相信我真的没有生气。
我刚回完陆尧的信息,江淮景就有电话进来。
“江淮景,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说让你离开虞晚乔,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纠缠在一起,她是个有夫之妇还带着一个孩子!”
“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离开她,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沈慧柔的声音,听得出来她很生气。
我悄悄的看向江淮景,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看向远方。
大概是察觉了我在看他,他余光看了我一眼。
沈慧柔又喊道:“江淮景,我是你.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你和雅苑从小认识,雅苑为了你从国外回来,你为什么就看不上雅苑呢?”
“我已经和你爸爸通气了,你和雅苑的婚事你不同意那我们就给你定下来!”
“年三十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把订婚结婚的事情都定下来,你必须给我来!”
“你要是不听,我就让公司其他股东罢免你这个董事长!”
不知道江淮景是什么心情,反正我听的很压抑。
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沈慧柔太强势了。
大概江淮景这样的男人不太湖喜欢强势的女人。
林雅苑虽然长相温柔,但是看的出来她也是个强势的人,甚至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
如果江淮景和她结婚,可能会很快就就会离婚,即便不离婚,两人也是形同陌路。
我真不明白,林雅苑一个从国外回来的高知分子,为什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难道就是因为江淮景帅?
想着事沈慧柔已经挂了电话。
车子也停在了我说的地方。
看到金区民政局几个硕大的字,我好像放下心了一样。
我就说嘛,徐文兵胆子再大也不会在结婚证上做手脚。
“我在车上等你!”我开门下了车,江淮景淡漠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