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冷呵了一声,拿起纸巾擦着嘴。
谭幼恩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开吃。
“晚乔,上次联系你之后,你怎么不联系我了?”她一边吃一边看着我说:“不是我说你,咱们高中的时候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你有事我和薇薇都帮着你,怎么你现在就不和我们联系了!”
“我说你也太偏心了吧,帮薇薇介绍工作,不帮我介绍,上次你答应说要把我安排到你家公司,我都把工作辞了!”
“我不管,你可要负责到底啊!”
她冲我撒娇。
看我的眼神好像真的是我错了,不是她错了。
苏苏听不下去了,使劲的敲了两下桌子:“大姐,我说你哪位啊,我让你坐下了吗?我让你点菜了吗?”
“多大的人了,一点分寸感都没有吗?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出了门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别人的东西就理所应当给你?”
“你算个der啊!”
我差点就笑出声来。
苏苏看我憋笑,使劲的瞪我。
谭幼恩直接被苏苏说的懵了。
反应过来,眼眶就红了。
她抽抽噎噎。
“打住!”苏苏抢在她前面开口:“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你和她认识,不是和老娘认识,不打招呼就坐下点菜,还有你这样的!”
谭幼恩整个都是懵的状态。
她再厉害也没苏苏这个当律师的厉害。
“小姐,您的菜来了!”服务员对端来了菜。
苏苏指着另一边的空桌:“麻烦你们下次点菜的时候问一下,我们和这人都不认识!“
“那边,她点的菜她自己结账!”
大概是苏苏的气场太强了,服务员二话不说就把菜端了过去。
谭幼恩还坐着不动,脸上挂着泪珠。
一副梨花带雨的委屈样。
苏苏翻了个白眼:“麻烦您起来挪个屁.股,以后看清楚了再演戏!”
谭幼恩咬着牙,眼里燃烧着怒火。
“你是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我可是晚乔的闺蜜,死党!”
“你管老娘是谁!”
苏苏气场全开:“八百年都不联系的还说是死党,你不就是看这女人的家里有点钱,想跟着沾点光!”
“这女人从前脑子不清楚,现在脑子可清楚地很!”
“你问问她,她是让你走还是让我走?”
这家伙说着还冲我抛媚眼。
谭幼恩朝我看来,还威胁我:“晚乔,我们两个你选一个,如果你选择她,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你有任何事情也别想找我帮忙!”
“你想好了!”
我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叫来服务员:“不好意思,我们和这位小姐不熟,麻烦把这位小姐请到她那一桌去!”
“虞晚乔!”
谭幼恩蹭的站起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咱们两个这么多年没见,我看到你就来找你,你竟然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请我,还让别人欺负我!”
“我以为我们高中两年的交情,能抵得过你和她虚伪的感情,是我多想了!”
她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我和苏苏两个人都无语了。
以为上次视频中就见识了谭幼恩的虚虚伪,现在才算是开了眼界。
“陆尧!”
我正纳闷,这人一直看外面看什么,就看到陆尧从外面进来。
这货今天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穿着一件阴着骷髅头的短袖T恤,露出来的胳膊上还有纹身,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
左手大金戒指,右手带着腕表。
鼻子上还夹着一副黑色的墨镜。
走路姿势和他释放出来的气质,活脱脱就是个街溜子。
看的我和苏苏目瞪口呆。
“怎么样,爷今天这样帅吗?”陆尧把夹在腋下的黑色手提包扔在桌上。
抖着腿,摸着头。
就差嘴里叼根烟了。
我无语了,指着另一桌:“你去另一桌,别说认识我!”
“你这娘们不知好歹,老子可是怕你欺负特意来找你的!”
他拉开我左手边的椅子就坐下。
翘着二郎腿。
谭幼恩委屈的抹眼泪:“陆尧,你可算来了,我好不容易遇见晚乔,就想和她一起吹顿饭,晚乔让我去另一桌坐,还让这个人欺负我!”
她指着苏苏。
苏苏不停的翻白眼,都想用唾沫星子把她淹死。
谭幼恩那委屈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是陆尧的女朋友,我欺负了她一样。
陆尧挑眉看了一眼苏苏,才看向谭幼恩:“大姐,我们认识你吗?”
谭幼恩错愕的张着嘴。
陆尧摘掉墨镜,冷声道:“赶紧的起开,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在这里碍事!”
“人要脸树要皮,你怎么没脸没皮了!”
“陆尧!”
谭幼恩回过神,大叫一声:“你怎么可以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陆尧懵逼了。
谭幼恩抽抽噎噎的说:“我承认她是比我漂亮,比我有能力,可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我!”
说完,人就跑了。
半天,陆尧说了一句:“我靠,这娘们抽什么风呢,老子认识她他是谁啊!”
我没好气的说:“活该,谁叫你上次大包大揽,说要帮她找工作,人家都说人家把工作辞了,就等着你的工作呢!”
陆尧嗤了一声:“老子欠她的!”
“这是?”陆尧看向苏苏。
我说:“我真正的姐们黎苏苏,宏恒律所的律师!”
苏苏优雅的伸出手:“你好,黎苏苏,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
陆尧一秒撤回伸出去的手。
“一张床上睡不出两个人,你们两个就坏吧!”他又道:“陆尧,也是这人的姐们!”
“姐们初次见面,碰一个!”
苏苏拿起水杯,我们三个人碰了一下。
三个女人的火锅就成了八卦现场,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陆尧刚说要送我们,就接到他爸的电话,公司有急事先走了。
我和苏苏提着大包小包,才出了商场大门,苏苏就走不动道了。
“哎妈呀,早知道不吃这么多了,撑死我了,要是有人来接我就好了!”
她头歪在我肩膀上撒娇:“不想开车,开车好累!”
吱地一声。
一辆黑色的轿跑停在不远处的路上。